受到“冥神之眼”的力量就是來自於面前這顆藍色的太陽。
冥皇見他一直凝視著冥月,含笑道∶“冥界的太陽是藍色,與人界的太陽不樣,剛來的人會不習慣。”
“和你的眼神一樣藍。”
冥皇這才明白他依然在想“冥神之眼”,不由有些感嘆少年的執著。
少年轉頭望著他問道∶“怎樣才能得到藍色太陽的力量?”
冥皇愣了一下,因為少年的問題一下就切中了核心,“冥神之眼”的力量就是來自於這顆藍太陽,不禁為少年的心思之快而感嘆,他猶豫了一陣,緩緩地吐出了兩個“冥”、“神”
“冥與神。”少年默默地念著這兩個聽似毫無意義的詞,腦子也隨之不停地轉生著,希望能辦法解讀這兩個字的奧秘。
冥皇再次打量了他一番,這個少年必然是來從冥河而來,所以把生前的**格和記憶全部都保留了下來,才會顯得如此冷漠。
“你為甚麼要選擇冥界?”
少年被他打斷思緒,轉頭看了他一眼,淡淡地反問道∶“需要解釋嗎?”
冥帝高興地笑了起來,心裡越來越喜歡這個冷漠的少年,點頭道∶“不錯,做事只需要理由,但不需要解釋,理由是說給自己聽的,解釋是說給別人聽的,能說服自己就足夠了。”
一番話使少年的眼神清澈了許多,看著他就像看到了志同道合的朋友,但他沒有再說甚麼,轉身就想往山下走去。
“少年人,你叫甚麼名字?”冥皇喚住了他。
少年的身子忽然一頓,過了半晌才淡地應道∶“斬風!”
冥皇掃視著身邊的屬下,眼光落在一個黑衣人身上,吩咐道∶“斷戈,領他去你的城。”
“是。”斷戈欠了欠身,身子一晃就到了斬風的身邊。
“跟我走。”斷戈的聲音與斬風一樣的冷。
斬風一句話也沒說,靜靜地跟在他身後,沿著山路向下走去。
目送著斬風的背景消失視線之中,冥皇含笑道∶“不知道他日後會有甚麼展,希望別浪費了一塊好料。”
左相丹師含笑道∶“冥皇大人,斬風這個少年將來的成就只怕不小。”
“嗯!”冥皇臉色一黯,慨嘆道∶“可惜他一個人並不能改變冥界日漸沒落的現實,如果不能派人去人界,冥界也許就沒有將來了,可是《四界和議》不容許,而鬼界又幫不了忙。”
“是臣下們的無能,不過人界的人似乎對我們有多的懷疑,也許仙界派了不少仙人在人界傳揚仙界之路,對於普通人來說,似乎仙界比冥界更有吸引力。”丹師的心情很沉重,身為輔佐冥皇的重臣,看著衰落中的冥界,心裡很不是滋味。
“五百年前的人界大戰和《四界和議》就指明瞭冥界的衰落之路,除非能再次派人去人界,否則一切都是枉然。當然,還有一種方法,就是像人界一樣,推廣生育,然而冥人們不會同意,就算是我們也無法接受,況且從很久以前開始,冥界就遠離了生育,只怕人們都不知道怎麼生孩子了。”雖然對人界來說這是可笑的事,然而冥界的傳統和他所奉行的制度都侷限了人口上的展。
四界和議!
提到這個名字,這些冥界要人的臉上都有著一種難以言諭的,這個可樹平原大會戰的最終產物代表著冥界的屈辱。
禁止冥人去人界和鬼界;禁止冥界建立**∶消毀所有有關冥術的記錄和書卷。
雖然條件並不多,卻從根本上壓制了冥界的展,使這個曾經叱吒一時地方漸漸走上了毀滅的道路。
沉靜了很久,丹師抬頭看著冥皇,提議道∶“不如再去和仙界談判吧,請他們讓出一席之地。”
冥皇沉吟了半晌,點頭道∶“以我們的實力根本無法打破現在的勢力限制,雖然與仙界和人界沒有往來,但從冥人們得來的訊息可以讓我們瞭解到成長最快的就是人界,聽說仙界把低階仙術下放給人界,稱為道術,並派了仙士前去傳授,現在已在人界大為流行了,與人界原有的武學併為兩大學派。”
丹師望著下落中的藍日,就像是看著正在衰落中的冥界,想到有一天這片大地上將會沒有人煙,他的心就揪了起來,沉聲道∶“為了冥界的將來,我們不能束手待斃。”
“你有甚麼想法嗎?”
“當然以談判為主,如果談判破裂,我們就只能主動出擊了。”
“主動出擊?嗯,我明白了,不過這事不太好辦。”冥皇點了點頭,但他的臉上卻沒有任何的興奮,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