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故意把事情說的很大聲,讓辦公室的所有秘書都聽到自己的話,資料上顯示那份計劃是從許梓芸的電腦上傳出去的,可就在剛才他從許梓芸的反應裡看到了茫然和一無所知。
他竟然沒來由的相信,這一切都不是她做的,現在故意說的這麼大聲就是想讓那個故意陷害她的人知難而退,李成看到資料有些驚訝,看來只能找到更厲害的駭客才能知道這份檔案到底是從誰的電腦傳出去的。
來到醫院看到滿臉血跡的卓牧楚,許梓芸突然一陣心慌,他不會就這樣離開了吧,他還那麼小,孤獨的他總用驕傲來掩飾,一臉傲視的樣子其實是害怕別人拋棄。
他總是欺負自己,可是看到他欺負她之後露出天真無邪的笑顏,頓時氣也消了,想來這樣驕傲的孩子也是可憐的吧。
“我們校醫院沒有
那麼多的裝置去處理這樣大的手術,送別的醫院吧,例外多備一些血,萬一路上遇到堵車很麻煩。”校醫總負責人一臉嚴肅的說,相對於校長對卓崇修的害怕,他堅毅的臉上多了一份從容不迫。
“喂,你幫我準備好手術室,從信合醫院送外科大夫來龍騰學校牧楚受傷了,很嚴重…”卓崇修撥電話給勒斯理,冷冽的說道。
說完他結束通話電話,跟著醫護人員一起上車準備去大醫院。
“爸爸…爸爸…不要離開我,許阿呆,許阿呆來了麼?”卓牧楚一會清晰一會迷糊,看到父親在自己的身邊一臉焦急的樣子,立刻問道。
“我在,我在,牧楚,你哪裡痛,告訴阿姨,我幫你吹吹…”慌亂的許梓芸眼眶通紅心疼的說。
“阿呆,我肚子裡面痛,你怎麼吹,難道要把我的肚子開啟麼?”卓牧楚隱忍著劇痛,扯起嘴角,說道。
“不許胡說,阿姨不許你胡說…”許梓芸說著,眼淚流的更兇了。
“爸爸,不要責難我的同學,他是無心的…”卓牧楚善解人意的說道,因為他能感覺到父親隱忍的怒氣,彷彿狂風暴雨,要席捲所有的不滿,包括整間學校。
“不許說話,好好休息…”卓崇修縱然心疼,卻也沒有像許梓芸那樣哭的稀里嘩啦。
但是通紅的眼眶已經預示了他的那份難受。
卓牧楚聽了他的話,沒在說話,虛弱的抿了乾裂的嘴唇微微眯著眼,想要說什麼,可是卻沒有說出口。
只是艱難的將父親的手拉著,又拉著許梓芸的手讓她的手伏在父親的手上,一切都那麼艱難,可卻堅持著做完了。
兩人相視,許梓芸尷尬的別開眼,任由卓牧楚的手搭在自己的手上,而她的手伏在卓崇修的手背上。
“不好了,血袋不夠了…”校醫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好在孩子的父親在車上,抽了600cc的血之後,卓崇修竟然有些覺得頭暈。
“你有頭暈的症狀,不能再抽了。”醫生嚴厲的拒絕再給他抽血。
“我是o型的,抽我的吧…”許梓芸上前堅定的說著,還不忘拉上自己的衣袖。
“恩,好的,父母親都在,誰的血都一樣…”護士說道。
兩人聽了護士的話,沒有做聲,反而更尷尬了。
卓牧楚跟人打架,同學說他有媽生沒媽養,他很生氣,將那個同學的牙給打掉了,過了不久上體育課,同學心生報復將他從高高的單槓上推了下來佈滿石頭的地上。
他可以忍受任何人任何事情的挑釁,唯獨父母這個問題上,他不能容忍任何人說他有關於他家庭的事情。
傷勢並沒有想象的那麼嚴重,孩子的生命力很旺盛,在手術之後的第二天早上,便醒來,看到沙發上許梓芸靠在爸爸的肩頭,兩人身上披著他寬大的西服,場面讓人一眼望去便很溫馨。
就在這份靜謐讓卓牧楚覺得溫馨的時候,一個急匆匆的身影,破門而入,滿臉疲憊的的樣子卻沒有掩蓋她那精美的妝容。
高挑的身材,大波浪的髮型,還有眉宇間那份不可忽視的女強人氣息,定眼一看,牧楚的嘴巴和鼻子和這個女人長的很像。
“兒子,對不起,媽媽來晚了,你怎麼樣,還好麼?”楊子玲一臉心疼的看著自己的兒子,擔心的問。
“恩,我好多了…”對於自己的母親,卓牧楚表現出來的不是兒子對母親的那種撒嬌,更多的卻像是對待一個陌生人。
“你爸爸呢,他是怎麼照顧你的,我不跟他搶你的撫養權完全是因為我相信他能把你保護的好好的,可是現在呢,你出了事,他在哪裡?”楊子玲咄咄逼人,完全不顧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