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定,從此以後對自己腦子中蹦出來的怪異想法都不再追究因果!
“姐,往那裡走就是咱們家的祠堂,裡面有好多好多牌位。譁,高祖的畫像真是很英武神氣呢!不過,只有祭祖的時候才能進去。”
小堂弟指著一條走廊,小臉上放著光。看得出來,他對這位高祖很是敬佩仰慕。白寂偊此時並不明白他口中的高祖意味著什麼,所以只是不以為意地瞟了一眼那條黑沉沉的走廊,目光在牆壁上這些明顯儲存得非常完好的精雕細刻上轉了幾轉,如此而已。
七繞八轉,白寂偊在快繞暈前總算抵達了目的地,她在嬸嬸的招呼下,快快洗漱了一番,隨後就像餓死鬼投胎般大吃起來。
談婉菁慈愛欣慰地看她大嚼,理了理她其實用不著理的短髮:“慢點,還有呢!阿偊的精神看上去好多了!這頭髮慢慢留起來吧,女孩子家家,還是長頭髮好看,可以挽多少漂亮的髮髻唷!”
白寂偊足足吃了兩大碗飯和一大碗湯,這才心滿意足摸著肚皮,懶洋洋地發睏。
卻不妨白寧愷也邁進廚房,面色潮紅,神情既緊張又激動,也不說話,拿起杯子咕咚咚猛灌一氣。
談婉菁奇怪問道:“不是上了茶麼,還是上次招待大長老的好茶葉,你怎地渴成這樣?”
兩個孩子也一臉好奇,尤其是白寓翛一陣偷笑,老爹這麼沒形象的時候可真不多見。
白寂偊等叔叔喘勻了氣問:“叔叔,是誰來找我?”
白寧愷咳了幾聲以示威嚴——物件是自己兒子,轉向白寂偊卻換成慈藹狀:“阿偊,是歸海家來的人,”他壓低了聲音道,“是總執政官大人的季子溶衡少君!”說到那個名字時,他的聲音明顯有些顫抖。
白寧愷雖然認識姜煥崇,但並不清楚這位醫生是赫赫豪門姜家之人,只因世家多有本家分支,不細說真不容易分辨。他更不知道那日送自家侄女玩物的少女便是當下姜家族長的掌珠千金。
“咣”,談婉菁手中拿著的炒勺掉到地上,又手忙腳亂地拾起,白寓翛也是驚撥出聲,面上浮起興奮的紅暈,眼睛一眨不眨直盯著老爹。
白寂偊卻只是平淡地應了一聲,一家人都奇怪的看著她,她摸摸鼻子,挺無辜地問:“你們怎麼這種表情?他很了不起麼?”
“姐……”白寓翛誇張地瞪大眼,“他是總執政官大人的三少君呢!我說怎麼會勞動那麼些大官來陪著。他是我的偶像耶!十七歲考入永安太學,據說現在已經把最最難練的‘神念’術練到了二星四階,是全聯盟年輕一代中的領頭人物!”若是姜煥崇聽見,會糾正說已經到五階了。
卻不料白寂偊問出讓他們更無語的問題:“總執政官和‘神念’術又是什麼?還有二星四階是什麼意思?”好奇寶寶囧囧登場,恐怕短時間內不會謝幕。
這種常識性的東西她也不記得了,可想而知,這次地震對她的傷害也許並不僅僅是傷著了腦子。白寧愷夫妻倆交換了個痛惜的眼神,仍由白寧愷溫言道:“阿偊,這些東西慢慢你就全知道了,不急不急。”
白寂偊無語問蒼天,我什麼時候急了?但見叔叔一家關懷中帶著傷感的目光,她心裡暖融融的:“我不急,叔叔,我會好起來的,你們也不要為我著急。”
“阿偊,總執政官是咱們乾元世家聯盟的第一人,你說三少君的身份尊貴不尊貴?”白寧愷溫言解釋,“就好比以前的神月皇朝,他可以說得上是皇子之尊了。”他的臉上掠過懷舊般的感慨,一閃即逝。
皇朝……皇子,這麼說自己卻懂了。白寂偊點點頭又道:“他的身份既然這麼尊貴,為什麼要來找我這樣一個普通的小丫頭?”
“呃,溶衡少君說當日是他親自施術將你從渾渾噩噩中喚醒,因為到西海有公務,所以順便來瞧瞧你。”白寧愷說道,很是感激的樣子,又轉臉對兒子道:“能令神魂不守之人清醒,這已是‘神念’術二星五階‘攝魂’段的修為。阿翛,你不記得麼?”
白寓翛見老爹又變成嚴父,忙肅了臉色,恭謹道:“是,父親大人,阿翛受教了。”
原來是他!白寂偊已經想起那個溫潤如玉、和暖似春風的少年,那麼……姜元煊和姜煥崇這叔侄倆,他們也必不是普通人!這些大人物到底想要自己幹什麼?!
白寧愷見白寂偊不說話,黑白分明的眼珠子直愣愣得,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突然想起那些貴人是來看望阿偊的,可自己還在這閒扯,忙說道:“阿偊啊,人家百忙之中來看你,你去見見嗎?”一路走來,他已看出,白寂偊是個有主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