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措手不及,狼狽躲過之後不由動了真怒:“與爾等玩笑,你還真當本王是好欺負的。”言罷,口中咒語低吟,一柄極為豔麗的摺扇便握在手掌間,“本王且認真與你切磋切磋。”
無方的上空一時撞擊出各種顏色炫目的光,下方的弟子們看得皆是驚歎,唯有後山禁地一片死寂。
爾笙一臉慘白的被拖上湖邊,髮絲混亂的耷拉在臉上,顯得她更是狼狽,但是此時她對周遭變化已渾然不知。
一襲黑色長袍的男子以手覆在爾笙的腹部,微微用力,爾笙便吐出一口清水,接著嗆咳不斷,她迷迷糊糊的睜眼看了看眼前的男子,可是還沒看清容貌便又捂著肚子疼暈過去。
男子渾身也已溼透,探查到爾笙的脈搏依舊強健的跳動著,他長舒一口氣,在爾笙身邊坐了下來,然後用食指輕輕摸了摸爾笙緊皺的眉頭,沉默了半晌,有些心疼的問:“很痛麼?”
爾笙昏迷著自然不能答話,他便更是用力的想去抹平爾笙額頭上的褶皺。
上空的激烈打鬥仍在繼續,法術撞擊出的炫麗的光映入透亮的湖水之中,又反射過來,投進男子黑色的眼眸裡,澄淨的瞳中一絲金光一閃而過,黑衣男子的面目逐漸冷了下來:“何以……欺辱於你。”
爾笙嗆咳兩聲,恍惚中呢喃:“長淵……”
他目光漸漸柔和下來,伸手摸了摸爾笙的額頭:“待我且去幫你打那妖怪一頓,替你出出氣,可好?”言罷,長淵起身欲走,卻發現自己的衣袖被爾笙拽得死緊。
他不忍掰開爾笙的手,便也只好壓了心底的邪火,好脾氣的坐下來,只顧一動不動的瞅著爾笙,好似這樣瞅瞅爾笙便能很快醒來一般。
上方的鬥法愈發激烈,引得無方靈氣激盪,湖水無風自動,一些樹葉甚至被法術的餘威削了下來。
長淵卻不適時的將爾笙看呆了去,一如他這幾年時常做的那樣,爾笙靜靜打坐或者望著某個地方發呆時,他便也躲在角落悄悄的望著爾笙發呆。所以等他眨巴著眼回過神來時,才發祥空中那兩人已鬥得天上烏雲遍佈,仙山無方儼然一派妖山的光景。
長淵皺了皺眉,心道,此兩人皆是集道法之術大成者,如此鬥下去必定得傷了天地元氣。無方仙山靈氣四溢,若是山下鎮守著什麼上古的邪魔妖物……
他還未想完,大地猛的一震。
只見眼前的湖水一陣激盪,急速的旋轉起來,湖中心仿似有一個怪物,將水全都吸了進去。待湖水盡數乾涸之時,平坦的湖底露出一塊不知立了多少年的石碑,上面的硃砂字仿似是才用鮮血抹上去的一樣——
無極荒城。
三界外,上有萬天之墟,下有無極荒城。皆是無日月、無生靈的死寂之地。有進無出。
長淵見此碑,不由肅了面容。無極荒城,永囚大凶大惡之徒的蠻荒之地,它的入口竟是在無方麼……長淵想,難怪此處被無方立為禁地,這樣的地方,著實不該為人所知。
“唔……”
一聲呻吟自爾笙口中傳出,長淵回頭一看,卻見爾笙的面色竟比方才更白了三分。長淵心底不由起了驚慌,伸手一探,發現爾笙的臉如冰塊一般凍人。
“好痛……”爾笙全然無意識的呢喃,“肚子要爆掉了。”
長淵一聽此言,白了臉色。
此時,地面又是一陣劇烈的震動,此次並不如方才那般震一下便停了,而是持續的顫動,仿似有什麼巨大的怪物要破土而出一般。
上方的仙尊與孔美人二人已停下了殊死決鬥,仙尊臉色鐵青,而孔美人的眼裡閃動著莫名的光芒,口中唸唸有詞的說著:“無極荒城……無極荒城竟在此地。”
空中一道晴雷劈下,接在寫有無極荒城四字的石碑之上,忽然間一扇碩大的城池臨空出現在閃電之後,巨大的黑色城門“吱呀”一聲響,對著爾笙所在的方向,緩緩開啟。
一絲詭異的風自城門中卷出,仿似一隻手抓住了爾笙便把她往城門中拖。
長淵下意識的抱住爾笙,與那股無名的力爭相對抗。
城門越開越大,拖住爾笙的力也越來越大,長淵黑眸之中閃現的金色也越來越重,爾笙額上的冷汗如雨下,翻來覆去只會淺淺的呢喃一個字“痛、痛。”
城門大開,城裡的世界被一片濃霧籠罩,什麼也看不清楚,只有一點紅色的影子在濃霧之中若隱若現。
仔細一看,才發現那竟是一個身著猩紅色大衣的女子在濃霧之中翩然而舞:“朝思暮念,問君胡不歸。”她邊舞邊唱,其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