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寫完似的。
“嗯,今晚上咱們休息一下吧?”赫敏高興地說,一個衛斯理火箭正甩著長長的銀尾巴從視窗飛過,“反正星期五復活節假期就開始了,那時我們就有大把時間了。”
“你感覺還好嗎?”羅恩不相信地瞪著她說。
“現在你既然提起,”赫敏開心地說,“你知道,我想我現在感覺有點……叛逆。”
一小時之後,哈利跟著羅恩上樓睡覺的時候,他還能聽見遠處煙花發出的砰砰聲。在他脫衣服的時候,一個花炮從塔樓旁飄過,依然旋轉著畫出了很多個圈子。
他爬上床,打著哈欠。摘下眼鏡之後,偶爾在窗外飛過的煙花都變得模糊不清,好像五光十色的雲彩,在黑色天空的襯托下美麗而神秘。他翻身側躺,想著安布居第一天做鄧布多的職位感想如何,還有當法吉聽說幾乎一整天學校都處於高度混亂之中時會有什麼反應。對自己笑著,哈利合上了眼睛。
校園裡的煙花發出的砰砰聲和嗖嗖聲似乎越來越遠了……或者也許是他正在飛速地遠離它們。
他落進那個通向神秘局的走廊裡,他朝那扇平淡無奇的黑門飛跑著……希望它是開著的……希望它開著的……
它是開著的。他走進去,在那間有很多門的圓形屋子裡。他穿過房間,手伸向一模一樣的門中的一個,門開了。
他走進了一間長長的長方形屋子,屋裡傳來古怪的機械咔噠聲,五彩的光點在牆上跳動,但是他沒有停下來檢視那些是什麼……他必須繼續走。
在屋子遠處也有一扇門……那個門也一觸即開。
而現在,他走進的屋子十分昏暗,像教堂的禮拜堂那麼寬,那麼高。屋裡只有一排一排的高大書架,書架上放著小小的、積滿灰塵的、玻璃纖維做的球體……現在哈利的心臟興奮地跳得飛快……他知道要去哪裡……他朝前跑去,但是他的腳步沒有在這個巨大而空曠的房間裡發出任何聲音。
這個屋子裡有樣東西是他非常、非常想要得到的。
他想要這個東西……或許是別人想要。
他的傷疤疼了起來。
乓!
哈利立刻醒了,迷惑而且氣憤。黑暗的宿舍裡充滿了笑聲。
“真酷!”謝默斯說,身影靠在視窗,“我想是有個轉盤花撞到火箭上了,然後它們就粘在一起了,趕快來看!”
哈利聽到羅恩和迪安從床上跳下來去看。他一動不動,一聲不響地躺在哪裡,直等到傷疤傳來的疼痛減輕,失望充溢他的心房。他覺得好像一件絕好的禮物被人在最後一刻從手裡奪走了……這一回他有多麼接近啊……
閃著粉紅和銀色光芒的帶翅膀的小豬,現在正從桂芬多的塔樓飛過,哈利躺在那裡,聽著下面其他桂芬多宿舍裡傳出的讚歎聲音。他的胃難受地翻滾了一下,因為他剛想起來,明天晚上有蔽心術課。
* * *
第二天,哈利提心吊膽了一整天,他害怕石內普發現了他已經在夢裡走進了神秘局多深。隨著一陣內疚湧上心頭,他意識到從上次上課之後他就沒再練習過蔽心術:自從鄧布多離開之後有太多事情發生,他確信即使他努力,他也無法清空自己的思想的。但是,他懷疑石內普是否能接收這個託辭。
那天上課的時候他臨陣磨槍地試著練習,但是一點用也沒有。每當他一言不發、努力想把思想和情緒都清空的時候,赫敏就會一直追問他到底哪裡不舒服,而且,畢竟,在老師不停向學生們提問的時候清空大腦也實在不是什麼好事。
他只有做了最壞的準備,在晚飯之後去石內普的辦公室。不過,他剛走過門廳中間,張楚就匆忙地趕上了他。
“過來這裡,”哈利說,很高興有推遲見石內普的理由,招呼她走到門廳一角,擺放巨大的沙漏的地方,桂芬多的現在幾乎已經空了。“你還好嗎?安布居沒審問你DA小組的事吧?”
“噢,沒有,”楚忙著說,“沒有,只是……嗯,我只想告訴你……哈利,我從來沒有想到瑪麗埃塔會告密……”
“是啊,嗯,”哈利有些陰鬱地說,他的確覺得楚應該更小心地選擇她的朋友。讓他偷偷有點欣慰的是,根據他最新聽到的訊息,瑪麗埃塔還在學校醫院,包福夫人還沒能把她臉上的膿包消除半點。
“她實際上是個挺好的人,”楚說,“只是犯了個錯誤--”
哈利懷疑地看著她。
“一個犯了錯誤的好人?她把我們全出賣了啊,也包括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