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他是鄧布多的前任,阿滿多·帝普特,“不害臊麼,菲尼斯!”
“鄧布多,要不讓我來說服他?”一個目光銳利的巫師說著,舉起一根異常粗的、看起來根本不像是樺木做的魔杖。
“噢,好好,”那個叫菲尼斯的巫師說著,稍微有些緊張地看著那根魔杖,“不過,現在他恐怕早就把我的肖像毀掉了,他已經把很多家庭成員的肖像毀了--”
“瑟瑞斯懂得不能毀掉你的畫像,”鄧布多說,哈利立刻明白他在哪裡聽過菲尼斯的聲音:桂茂街房子裡那個看起來空空如也的畫框裡。“你要去告訴他,亞瑟·衛斯理受了很重的傷,他的妻子、孩子、以及哈利·波特會很快去他家。你明白了嗎?”
“亞瑟·衛斯理,受傷了,妻子、孩子、還有哈利·波特會去那兒住,”菲尼斯厭倦地重複著,“是是……好極了。”
他從畫框走出去消失了,就在這時,書房的門又被開啟了,麥格教授帶著弗雷德、喬治和金妮走了進來,他們三人都穿著睡衣,看起來蓬頭亂髮,十分震驚。
“哈利--發生了什麼事?”金妮問,她看起來嚇壞了,“麥格教授說你看到爸爸受傷了--”
“你父親在為鳳凰令工作的時候受傷了,”沒等哈利開口,鄧布多已經回答,“他已經給送到聖滿鉤魔法傷病醫院了。我送你們回到瑟瑞斯的房子去,那裡去醫院要比從地洞去容易,你們的媽媽也會去那裡。”
“要怎麼去?”弗雷德問,有些戰慄,“壁爐粉麼?”
“不是,”鄧布多說,“現在用壁爐粉不太安全,壁爐網路已經被監視了,你們要用移動牌走。”他指著書桌上安靜的舊水壺,“我們只要等菲尼斯·尼古拉斯回來就行,我想等一切安排妥當再送你們走--”
辦公室中心有一陣火光閃動,之後,一根金色的羽毛輕輕飄落下來。
“這是福克斯的警告,”鄧布多說著抓住下落的羽毛,“安布居教授已經知道你們不在床上。麥格,去攔住她--跟她說什麼都行--”
格子呢晃動,麥格教授已經走出去了。
“他說他會很榮幸,”一個聲音在鄧布多身後響起,那個叫菲尼斯的巫師又回到了斯雷瑟林旗幟之下,“我的曾曾曾孫選擇客人的口味一向古怪。”
“那就過來吧,”鄧布多對哈利和衛家的孩子說,“快點,別人就要進來了。”
哈利和其他人圍到鄧布多的書桌旁。
“你們以前都用過移動牌嗎?”鄧布多問,他們都點點頭,然後每個人都伸出手,摸著焦黑水壺的一部分,“那就好,那麼等我數三下……一……二……”
所有的事情都在不到一秒鐘的時間裡發生:鄧布多在說“三”之前的那一剎那間,哈利抬頭看他--他們站得很近--而鄧布多清澈的湛藍眼睛正從移動牌轉向哈利的臉。
哈利的傷疤立刻灼熱地劇痛起來,就好像舊傷迸裂開來一樣--一種他從未邀請、從不需要、但卻強烈得可怕的憎恨在哈利體內升起,他感覺,在那個時候,他可以不顧一切去攻擊--去咬--去把他的尖牙刺進這個站在他面前的人--
“三。”
哈利感到一股力量從後背推來,地面從他的腳下消失了。他的手緊粘在水壺上,他衝撞著其他人,他們全速向前飛著,在呼嘯的疾風中變成五顏六色的旋渦。水壺繼續拉著他們向前……直到他的腳猛然著地,重得讓他彎起膝蓋幾乎蹲下了,而身邊很近的地方有一個聲音說:
“又回來了,這些血統叛徒的小仔子。他們的父親是不是真的要死了?”
“滾出去!”第二個聲音大吼。
哈利慌忙站起來轉頭看,他們已經到了桂茂街12號裡,陰暗的地下室廚房了。屋裡唯一的光源,壁爐,和一隻火光搖曳的蠟燭,照著桌上吃剩的單人份晚飯。克瑞徹正從去大廳的門那裡離開,一邊提了提褲腰帶,一邊轉回頭恨恨地瞪了他們一眼。瑟瑞斯正一臉焦急朝他們跑過來,他沒有刮鬍子,而且也仍穿著白天的衣服,身上也帶了種和蒙當格相像的陳腐酒氣。
“到底怎麼回事?”他說,伸出手拉金妮站起,“菲尼斯·尼古拉斯說亞瑟受了很重的傷--”
“問哈利,”弗雷德說。
“是,我也聽聽呢,”喬治說。
雙胞胎和金妮都看著他,外面,克瑞徹的腳步聲也在樓梯上停住了。
“那個--”哈利開始講,這比給麥格和鄧布多講更困難,“我有一個-類似-幻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