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林軒面前,把他嚇了一跳,不過他還是下意識的哆嗦著點了點頭。
“呵呵,給你加加溫!”張梁點點頭笑笑,下一刻,他的手裡就多出來一個小木盆,木盆裡冒著熱氣兒,並且裡面的清水明明就是剛剛燒開的滾燙的水,甚至都還在泛著水花!就這麼一盆滾燙的水,在林軒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譁”的一聲從天而降,自他的頭澆到他的腳,把他全身上下淋成了一個落湯雞!
即便如此,林軒還是沒忍住打了個噴嚏,好像這一盆沸騰的熱水澆在身上根本就沒多大用似的!也只是把站在冰冷寒風中的林軒拉到了邊緣地帶而已!那滾燙的開水,竟然沒有傷到林軒一分一毫,跟一盆普通的溫水澆在身上根本就沒多大的區別!
見此,張梁皺了皺眉頭,轉頭看了一眼小樓,高聲說道:“林丫頭,用熱水器多燒點水,我要給這小子洗個澡!”
“老,老老老爺子,我身體,我身體這是怎麼了?”林軒臉色發白,全身冷的縮在一起哆哆嗦嗦顫抖著問道,纏在身上的布條此時也溼透了耷拉在身上,整個人像是冬日裡無家可歸的流浪漢,而他的眉頭上竟然慢慢凝結出一層寒霜!
張梁轉回身面色有些凝重的看著林軒,忽而嘆了口氣:“小子,沒想到你別我料想的還要嚴重得多了,你身上不但有外傷,更重的卻是內傷,如果我猜得沒錯,你的心臟……應該是遭受過非常重的傷害吧?是被穿透過麼?”
“吸……”林軒倒吸了一口涼氣,掙扎著抬頭看了張梁一眼,心想莫非這張梁也是個會讀心術的異能者?但是馬上他就打消這個念頭,這世界上哪兒來這麼多異能者?怎麼可能走到哪兒都能碰見,再說讀心術這一門精神類異能多麼稀有?怎麼可能人人都能有?但是自己又沒告訴過張梁自己遭受的重傷,他怎麼會知道?
想到諸多疑問,林軒皺了下本就深深皺起的眉頭,嘶啞著問道:“你,你怎麼知道?”
經林軒這麼一問,張梁笑笑,然後忽然高深莫測的抬起頭看了看涼亭外的斜陽,高深莫測的輕聲笑了笑:“中華醫道,博大精深,我張梁人稱神醫賽華佗,九歲開始行醫,如今鑽研中醫數十載,你這點傷,怎麼可能逃的過我的法眼?”
儘管此時林軒身上寒冷無比,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噗的一聲笑出了聲來,只是不等他說話,張梁便繼續自顧自道。
“中醫四大看病法門:望、聞、問、切。
剛才你站在門口,我看你雙腿發顫,臉色蒼白,明顯是後力不繼,說明你體虛、內虛。外傷雖然嚴重,但是內傷,卻是更重,你的五臟六腑,都是虛的。
揭掉你身上的紗布,有些地方的腐皮都被連帶著一起撕掉了,同時流出來黃色的膿水,並且還附帶著腐臭,說明現在你背後的血肉,已經開始慢慢的腐蝕了,不是我嚇唬你,要是在這麼裹幾天,你背後就是開始長蟲子也不是不可能!不過你背後有膿水流出,說明你這些肌膚還是有些生機的。
我問你受傷的經過,你雖然如實告訴我了,但是卻隱瞞了更多,你這孩子啊,太傻了,你可知道你這麼一再隱瞞身上的頑疾,日久天長積累起來,終會有一天你會徹底倒下,再也起不來了。
我切你脈搏,右手跳動劇烈,比正常人的還要快上三分,而左手卻是非常微弱,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如果是在西醫醫院,你這左手已經被判為壞死要高位截肢了,但是在我這裡,呵呵,你這手,包括你這全身上下的傷,都還是有救的。”
張梁悠悠的說完,慢慢靠著背後的石柱再次坐了下去,轉頭看了一眼一邊冒著藥香的藥爐,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直到十多分鐘後,林軒才讚歎的嘆了口氣,好像剛剛消化完張梁的話一般,看向張梁的目光也不再那麼輕視,開口有些恭敬地問道:“老爺子,那我身上的這些傷,到底該怎麼治療啊?”
張梁輕輕搖搖頭,頗有一番得道高人的模樣:“中醫講究陰陽調和,溫性的調理身體,不像西醫那麼直接的開膛破肚做手術,如果你聽我的話,慢慢調養,三五個月,我可保你渾身上下所有的傷盡數康復,如果不聽我的話,不要說盡數痊癒,就是兩年時間,就算你這些外傷,也不見得會有多麼大的效果!
上次給你的那幾副藥,回去根本沒喝吧?”
“呃?藥?呃對對……咳咳,我忘記了。”聊了一會兒,林軒身上好像也沒有那麼冷了,臉色有些尷尬的回答張梁道。
“哼,你這小子,活該受罪!”張梁有些鬱悶的嘆了口氣,“上次給你的那幾副藥,喝起來是難喝了點,但是那些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