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伍後就做得少了,平常不是跟同事一起吃大鍋飯,就是包子饅頭隨便啃啃,那時工作辛苦,一天忙到晚,不像現在這麼自在。”
李安民覺得他又在歪題,忍不住皺起眉頭,不滿地瞪著他,葉衛軍伸手指在她糾結的眉心抹了兩下,笑著說:“幹嘛?過去的都過去了,你還要跟我計較?”
李安民心想你這是在暗指我小心眼嗎?還是又想打馬虎眼?這回可別想矇混過關。
“我想知道啊,你前女友是什麼樣的人?為什麼要跟她分開,分開後又戀戀不忘的。”
葉衛軍默默吸了兩口煙,低聲說:“她是個很堅強的女人,沒有我的話,她能過得更好。”
李安民不懂:“為什麼?有你她就不好了嗎?”
葉衛軍按著她的頭問:“有沒有聽過人窮志短這句話?那時我連自己都養不活,別說養家了,她有更好的歸宿可以選擇,我說這些,你明白嗎?”
李安民瞭解了:“你的意思就是……有本言情小說,通篇都在描繪男主對女主的情深愛篤,結果最後的結局是——男主把女主賣給地主了,因為他愛她,所以他要讓她嫁給一個有錢人。”
葉衛軍噴菸灰,這神解讀啊!狗血八點檔都給扭成惡搞劇了,他寬容地笑笑,大概也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乾脆就什麼都不說,捻熄香菸放簍子裡,走去給白菜牛肉加雞精,關火,端上飯桌。
李安民挺不是滋味,每次提起這個,他的態度都很閃躲,雖然總說過去都已經過去了,可眼神騙不了人,他還是很在乎的嘛,舊情難忘啊,李安民心想以前當朋友處時,問多了叫八卦,現在確定關係了,又覺得老糾結過去是斤斤計較,可是一個人的心裡能同時裝得下兩份感情嗎?結了新歡還念著舊愛很不厚道吧。
電飯煲跳檔了,葉衛軍過來盛飯,見李安民還靠在視窗,把飯碗塞進她手裡,說:“你看,又在亂想了,快,去吃飯。”
李安民答應了一聲,捧著飯碗走到桌邊,夾了一筷子牛肉放嘴裡,滋味鮮美,肉汁濃香,有了好吃的,什麼壞心情都煙消雲散了,管它過去還是未來,每天能吃好睡飽才是最重要的。
下午無事,葉衛軍也不急著出去,靠在沙發上看娛樂節目,李安民覺得他閒過頭了,湊上去問:“不是要去小百花巷嗎?什麼時候動身?”
葉衛軍只說要等通知,李安民莫名得很,心想難道還在小百花巷約了別人?要不是早知道這人的辦事作風,肯定會以為這是在吊胃口,看來他還有不確定的事,有些關鍵環節不得到確認,他老人家是不會行動的,李安民也只能乖乖陪著一起等。
四點左右,葉衛軍的手機響了,他接聽完電話之後就關了電視,挎上工作用的黑皮包準備上路,李安民忍不住問:“誰的電話?什麼事?”
葉衛軍說:“周坤的,我叫她幫忙找個人。”
“誰?”
“昨天才見過,桑拿店的老闆娘,現在找到了,泰興街後面不是有個荷花湖嗎?她就在那湖裡。”
李安民不問了,用膝蓋想也知道,肯定不是在湖裡游泳,原來老闆娘是隻淹死鬼。
葉衛軍騎著摩托車帶李安民直奔小百花巷,來到城隍廟後山,山裡有座供奉土地神的民間小廟,廟門左右的石墩子上各立了兩尊泥土塑成的小鬼,經風霜殘蝕,早已破損得看不出原形。
廟內陳設簡陋,塵土堆積,結成塊的香灰將紅漆檯面蒙上一層淺灰色,廟裡供著土地婆和兩名童子,塑像重新上過漆,外牆也有整修過的痕跡,看來這土地廟雖疏於看顧,還不至於被廢棄。
李安民繞著土象左看右看,託著下巴像在琢磨什麼事,自言自語地說:“夜裡看到的挖泥鬼……跟它們挺像的啊。”
葉衛軍蹲下身,對李安民招手,說:“小妹,過來看。”
李安民應召喚蹲過去,發現土像的爪子上沾滿了黃泥巴,而這座山上的土壤卻呈黑褐色,在桑拿房胡鬧的兩小鬼用的也是黃泥,難道是土像成精了?
葉衛軍輕按腳邊的黑土,又將小鬼爪子上的黃泥摳下來搓了搓,問李安民:“上次在廟會上,你說看到兩道青光從城隍爺眼裡射出來,是哪尊城隍?有沒有看見青光是往哪個方向去的?”
李安民回想了一下,說:“是中間那尊,我也不知道叫什麼,那兩道青光往對街居民區射過去,繞到房子後就看不到了,青光難道就是這兩小鬼?”
葉衛軍點點頭,把香壇裡的殘灰灑在土裡,抓了把米將罈子填實,上了三根香,又從包裡拿出一次性塑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