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熊場的作為,他的短期目標就是恢復膽熊的身心健康,讓它們能早日擺脫鐵衣的束縛,他還說會採用分批作業的方式,確保讓每隻熊都能得到充足的休息時間,在那段時期內,它們會被放養在後山的圍場裡,既可以親近自然又能得到很好的照顧,這是在關愛動物的基礎上合理取用資源、造福人類,對雙方來說是一舉兩得的美事。
李安民聽得渾身起雞皮疙瘩,造福人類?也虧他敢說的這麼大義凜然,當然,如果真能落實的像他嘴上描述的那麼漂亮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葉衛軍倒是沒什麼特別反應,淡淡地提醒他閒話別提,趕緊說正事,吳老闆把熊房的工人打發出去,走到靠牆擺放的一個空籠子前將手搭上去,緩緩道:“半年前,也就是我剛接手這些熊的時候,原來在那間熊場負責採膽汁的工人找上門來,要求繼續做這份工作,我看他上了年紀,家裡也確實困難,就留他下來了,當然,只是做飼養員,他那個採取方式太殘忍,我是不可能再用的。”
說到這裡他嘆了口氣,閉上眼睛琢磨了片刻,繼續往下說:“誰知道他倚著資格老,自作主張給新來的工人示範採膽汁的方法,我們這裡為了讓熊有足夠的活動空間,鐵籠較大,引流都是在支架下進行,他還當這跟原來的熊場一樣,不顧其他人的勸阻爬到支架上插導管,可能是因為動作太大,把熊給惹急了,糖水也不喝,從鐵欄間伸出爪子一巴掌拍在後腦上……”
熊爪有多厲害眾所周知,一掌下去就把枕骨給拍碎了,吳老闆說那隻熊大概是被血的味道激發了性,在殺人之後發瘋似的扯下鐵衣,掏出肚腸,還拼命用頭撞籠子,沒折騰幾下也跟著去了,死掉的工人只有個兒子在身邊,當時在雙方協議下賠錢私了,沒把事情鬧大,誰想到這人死魂不安,還留在廠裡搗鬼。
李安民瞪著那個鐵籠子,本以為是噴了紅漆的地方原來竟然是血跡?廠裡工人被熊給拍死了,這熊場怎麼還能安安生生地繼續辦下去?就不說別人怎麼想、政策上有多少疏漏,他吳老闆就不會覺得良心上過不去嗎?
“你怎麼知道一連串的怪事就是那名死去的工人在作祟?”葉衛軍連眉頭都沒動一下,語氣還是那麼平緩。
吳老闆跟宋玉玲對視一眼,轉過身,宋玉玲把他的衣服掀起來,連著肩膀露出整片後背,李安民看到他的背上有幾處明顯的淤痕,靠近腰的部位是兩個朝外張開的腳印,背中央有塊凸起,像在面板下埋了個圓盤,隱約能看到暗紅色的血管,肩頭浮現出兩個非常清晰的手印,右側是正常的人手印,而左側的手印只有三根指頭。
吳老闆說:“那個老工人左手殘疾,是在採膽汁過程中被熊咬斷小指和無名指。”
宋玉玲替他理好衣服,憂心忡忡地說:“懷嶺一開始說背上疼痛發熱我也沒太在意,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就多出了這些印子,去醫院檢查不出毛病來,不是鬼魂作怪又是什麼?”
“我藉著看風水的名義請懂行的先生布置避邪驅鬼的陣局,可不管做什麼都沒用……葉師傅,你看有沒有法子把它給解決掉?”吳老闆面色凝重,雙眼裡透出恐懼,臉上卻還能維持從容的神色。
炮筒逛了圈熊房,走回來插話:“老闆,人葉大師是風水先生,想要避邪除鬼得找專業人士吧,不然去寺廟做個道場試試?”
吳老闆說不行,這事傳揚出去對公司形象不好,得低調解決,金牌生意人就是不一樣,命都懸著還不忘公司形象。
這時葉衛軍倒笑了:“法子也不是沒有,主要是看吳老闆的意思,是要趕還是要驅除?”
“當然是要除掉!”答話的是宋玉玲,吳老闆還沒有什麼表示她就急迫地說:“趕走了,萬一它再回來害人怎麼辦?”
比起宋玉玲的激烈反應,吳老闆表現地比較有風度,他委婉地說:“我也不希望再有無辜的人因此受害,希望葉師傅能幫我徹底解決這個問題。”
葉衛軍往他肩上看了看,“你的背現在還疼不疼?”
“這會兒還好,一到晚上就發作,嚴重起來疼得整晚都睡不著。”吳老闆一邊說一邊揉起肩膀。
“那就等發作了再看。”
葉衛軍還是那個調調,不到關鍵時刻什麼也不會透露,完全沒想過要先安撫下顧客的心情,態度也不冷不熱的,宋玉玲有些著急:“葉先生,接下來該怎麼做你總得事先說個大概,成不成也要讓我們心裡有個數吧。”
“這跟看病抓藥一個道理,對症下藥,不確切地看過症狀又怎麼知道該下哪味藥?”葉衛軍連看都沒看她一眼,直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