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而沉靜地吐出三個字來,“賀、蘭、雪。”
………題外話………今天完畢,明兒一早:)
95。037老情人見面了(四更)
“賀蘭雪。”冷豔直視著他,叫出了他的名字。
賀蘭雪也回望著她,歷經多年,王座上那個單薄的少女已經變成一個儀態萬方的女王,那麼豔不可擋,那麼成熟攝人。
而在冷豔眼中,面前的賀蘭雪,卻沒有絲毫變化。
……
……
…鯴…
……
那年他出使冰國,她剛剛登基不久,在眾人的簇擁下接見年輕的使者。
十七歲的少年,一身白色錦衣,眉眼如畫,吐字清晰,儀態飛揚。
年輕的女王坐在王座上,俯視著這個別國的小王爺,看著他的風華,他的自信與驕傲,芳心暗動,只覺滿殿生輝,錯不開眼。
作為女王,她有她的率直和霸道,在給天朝皇帝的回函中,冷豔很直白地寫著:希望能與天朝連為姻親,願意讓賀蘭雪成為冰國的王父。
哪知,面對如此顯赫的榮耀,賀蘭雪的態度卻是哈哈一笑,然後直接拒絕了女王的求親。
之後,冷豔並沒有說什麼,可冰國的許多暗哨都同時接到一個最高指令:抓獲賀蘭雪。
那一場婚事,讓冷豔成為了全天下的笑柄,她又怎能若無其事地釋懷?
如今,整整八年過去了。
那個驕傲自負的少年王爺,在遭受喪父之痛,在遭受兄弟猜疑,在遭受情人背叛,在遭受流放遭受通緝之後,就這樣站在人群之中,凜然,絕世,仍然是最亮麗的景緻,讓這滿街輝煌,剎那黯淡,明亮得彷彿全世界的光亮都為他而亮。
冷豔抿著唇,斂著眸,目不轉睛地看著她今生唯一的失敗,一字一句,咬著他的名字,“賀、蘭、雪。”
賀蘭雪微微一笑,彎腰灑然地行了一個見面禮,抬頭淡定地看著她,“女王陛下。”
冷豔冷冷地看了他一會,然後轉身,重新回到御輦之中。
賀蘭雪也不覺尷尬,他若無其事地直起來,重新將注意力轉移到伊人身上。
伊人正靠著炎寒,盈盈的看著他。
依舊是明淨得沒有一絲雜質的眼眸,可是眸底有種東西消失了,賀蘭雪忽而發現:她已遙遠。
這個認知讓賀蘭雪萬分沮喪,彷彿不知不覺中,丟失了什麼極其重要的東西。
他大步向伊人走了過去。
伊人怔怔,炎寒則下意識地往前踏了一步,堪堪擋在伊人前方。
旁觀的人群一陣***動,冷豔坐在御輦後,冷淡地看著前面發生的一切,流逐風則顯出了足夠多的興致,曲起手指摩挲著下巴,一臉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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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蘭雪停了下來,停在炎寒的前面。
“我要帶她走。”賀蘭雪說:“伊人在炎宮的那段時日,打攪了。”
“你憑什麼帶她走?”炎寒冷冷地反問道:“你是她什麼人,她又是你什麼人?”
賀蘭雪蹙眉看著他,理所當然道:“我是她相公!也承諾過要一生一世照顧她。這樣夠不夠?”
“當然不夠。”炎寒淡淡道:“賀蘭雪,你已經放棄她很多次了,伊人對你,也仁至義盡了。現在,伊人選擇了我,而我也有足夠的自信足夠的能力不讓她失望,如今,你這樣毫不講理地出現,又算什麼?”
周圍的人這才恍然:原來這兩個男人都在爭奪同一個女子。
而那個女子,就是站在炎寒後面,淡淡地望著他們的藍衣少女,少女看上去年紀偏小,因為臉圓圓的,大眼小嘴分外可愛,臉頰很紅潤,看人的樣子,總給人一種無辜的錯覺。
——只是可愛歸可愛,若說她有顛倒眾生的魅力,那簡直相差十萬八千里。
眾人很是不解,那些比剛才更犀利的目光,或困惑或嫉妒或怨恨地,統統投向伊人。
伊人卻沒有了方才的畏怯,她坦然地站在哪裡,淡淡地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阿雪和炎寒,凝眸思忖,一臉沉沉的平靜,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反正我要帶她走。”賀蘭雪怔了會,突然越過炎寒,徑直去拉伊人的手:“伊人!”
伊人一個不妨,就這樣被他拽到手裡,她微微往前踉蹌了一下,賀蘭雪偏過頭,本來是關切地看看她,哪知這一瞥,竟然發現了一處不該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