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胖擋在春天前面,揮劍大喝:“你們是什麼人?在這兒幹什麼?”
“春天,你有沒有受傷?”楊朝輝問道。
春天不語。
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文士白了小胖、楊朝輝一眼,拖著長腔說道:“哪位是趙九洲趙師傅,請站出來說話,在下馬行空,是原山陽知縣馬俊馬大人家的總管,他們都是我的手下,請不要誤會啊”,語氣雖謙和,態度卻極為傲慢,騎在馬上不肯下來。
“在下就是趙九洲,有話請到舍下慢慢講。”
“哈哈哈,失敬,失敬,趙師傅不必客氣,我還有要務在身,不能久留,說完了就走。我們家的三公子馬仲亮看上了令千金,想娶為二房,這是聘禮。請早些準備吧,後日我來迎親。”
“不行,我們不同意,你們想逼婚嗎?”朝輝說。
“呸,你是什麼狗東西,敢用這種口氣和我說話?春天小姐已經應允了婚事,你有什麼意見。告訴你們,我們家馬大人已被朝廷任命為遊騎將軍,近期就要奔赴邊關了,可就是對他這個寶貝兒子放心不下,這才叫我來提親。我們家大人說了,只要你們答應這樁婚事,願意接納你們到營中當官。你們都有一身好本領,何不就此報效國家?說不定立功回來,還要封妻廕子呢。如果你們不願當官,也行,賞你們紋銀一千兩,回去置辦些田產,也免受這餐風露宿之苦呀。”
馬行空頓了一頓又說:“如果你們不答應,馬大人一聲令下,調一支軍隊過來,團團圍住,把你們全都殺了,春天姑娘還不是照樣得嫁給我們三公子,朝廷正在用人之際,也不會追究的。”
“師兄,以我看呀,既然春天已經答應了,我們做長輩的就索性成全了他們,馬公子是高官子弟,能看上春天,那也是春天的福氣呀。我們楊家歷朝歷代都是國家的忠臣,我楊振業願意從軍報國。”
“爹,你胡說什麼呀,春天那是騙他們的,如果不答應,他們能送她回來?昔年我們楊家將血染金沙灘,幾乎全部戰死,朝廷又給過我們什麼好處了?到如今還不是行走江湖,靠賣藝為生!”
“春天,你真的答應他們了?”趙九洲問。
“嗯,我打不過周興,只好騙他們說,要讓我心甘情願,必須明媒正娶,要不然我就自殺,他們這才送我回來的。”
“馬總管,這事容我們再商量商量……”
“還商量個大狗屁!姓趙的,別給臉不要臉啊,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誰,跟我討價還價!就這麼定了,兩天之後我們來抬人,你們趕快準備嫁妝吧,箱子裡有錢!”
“你們幾個留下,替趙先生看住院子,現在天下不太平,可別讓壞人進來了,其他人跟我回去。”
馬管家打馬而去,留下十名兵丁看院,名是保護,實是監視,害怕他們跑了。
眾人只好進院關門,默默的生火做飯。
“春天,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該有主見了,你對這件婚事,是怎麼看的?你娘死的早,沒個商量,我想聽聽你的意見。”趙九洲在飯桌上問。
“爹,我不嫁,我不同意。你明明知道的,還來問我,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娘啊…”;春天哭著跑開了。
趙九洲把碗一推,長嘆一聲,再也難以下嚥。
這一頓飯其他人都吃得很少,除了小胖。
大家誰也不說話,都在想著心事。
次日一早,天剛亮就聽到外面一陣放鞭炮的聲音,開啟大門一看,守院的官兵又增加了十個,而且不讓出門,說是在春天小姐嫁走之前,誰也不能離開。
大家一看,全都著了急。
師公趕忙召集眾人商議對策,大家七嘴八舌、唧唧喳喳的說個沒完,楊振業主張答應婚事,說婚姻大事應該父母作主,好男兒應該血戰沙場,楊朝輝則主張殺出去,和他們拼了,師公建議去告狀,知縣不受理,就去知府那兒告,知府不受理,就去知州那兒告,小胖主張連夜出逃,商議來商議去,都覺得不妥。
最後,趙九洲急了,一拍桌子,一錘定音,“都別說了,和官府沒得商量,和他們鬥我們也不是對手,我贊成小胖的意見,今晚出逃。”
大家都沉默了。
師公說,“也只好這樣了,為了防範馬家的人知覺,我們一定要裝出高興的樣子,要做出準備嫁閨女的派頭。”
“這樣吧,朝輝去打掃院子,小胖幫春天試衣服,振業朋友多,出去買鞭炮和彩紙,暗地裡連絡小船,我們晚上逃走。晚飯後大家再收拾東西,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