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在休息,他的感冒竟然慢慢開始復原了。
讓她無力的,是她竟對這點不曉得該哭還是該笑,她很高興他沒事了,但是在他體力逐漸恢復的同時,他說服的攻勢也變得更加密集。
「老天,我從來不知道你話這麼多!」
「你當然知道,有必要的時候,我可以一直說下去。」
她啞口無言的怒瞪著他,卻曉得他是認真的,只要是他想要的東西,他想盡一切辦法都會弄到,事實上,他的確曾為了要說服一位番王借他兵馬,在蒙佔草原上和對方耗了整整三年。
「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你已經懷孕了?」
「沒有。」她斬釘截鐵的回答,冷著臉看著他說:「我沒有懷孕,我也不會懷孕,我的時間早在詛咒的那天晚上就停止了,歲月不會在我身上留下痕跡,我受了傷,也會在極短的時間內痊癒。當然,月事也是,所以我不會懷孕,更沒有辦法生孩子。」
他臉色煞白。
她知道她在傷害他,她原意也是在傷害他,一如他這幾天不斷的言語偷襲,但話出了口,她才發現自己傷得比他更重。
淚欲奪眶,她起身想走,他卻伸出手,將她拉入懷中。
「我很抱歉。」他說。
「你很該死。」她說,卻沒有抗拒他的懷抱,只是將臉埋在他懷中,哽咽含淚咒罵:「該死……」
「對不起……」他親吻著她的發,不斷地喃喃重複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有意要傷你……從來就不是……」
聽著他一再的道歉,她再壓不住心中的委屈,不禁放聲大哭出來。
他抱著她,讓她在自己懷裡哭個痛快。
數千年來,她一直都是一個人面對這個詛咒,面對每一次的選擇,面對他的冥頑不靈,面對他的憎恨,面對……這一切……
他擁著她,輕撫著她的背,發誓絕不再讓她一個人。
她蜷縮在他懷中哭了很久很久,哭到雙眼紅腫,哭到聲啞,然後才終於漸漸止息。
天,在不覺中黑了。
他沒有開燈,她也沒有。
一室中,只有窗外附近大樓的燈光隱約透進。
她哭累了,溫順的待在他懷裡,他則輕柔的順著她的長髮,拭去她臉上的淚痕。偶爾他因不適而輕咳,她會輕撫他的胸膛,讓他好過些。
他和她都沒有開口,只是安靜的互相依偎著,十指眷戀交纏,聽著對方的心跳,交換著彼此的呼吸,感覺溫暖。
恍惚間,時間彷彿停止移動,世界也好似消失了。
但她和他都知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