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2 / 4)

替人做牛做馬一輩子。

既能為王后,何須做農婦?

是啊,既能為王,又何須棲於他人之下?

她忘了,他是不可能甘於平凡的。

環抱住自己,她茫然的扶著門起身,回頭卻看到昨夜歡愛的大床。

恍惚間,她似乎仍能聽見他在她耳邊輕訴愛語。

我愛你……

是啊,可是他卻更愛他的天下。

他怎能這樣做?他以為她知道了會怎麼想?不是殺人所以就不是錯?那間接害死人呢?是不是錯?是不是?

心碎了,她卻哭不出來,只覺得累。

好累好累。

到頭來,還是成空了。

這一世,他雙手的確未曾染血,他只是借刀殺人。

即使愛她又如何?

她無法改變他,也無法再繼續留下來看著這一切不斷髮生,更無法忍受將來有一天必須再次對他舉刀相向。

那麼長久以來,她第一次知道什麼叫做哀莫大於心死。

於是,她開啟門,走了出去,客廳裡的男人們依然在爭吵著,沒有人注意到她無聲走進了另一間房。

她穿上自己的衣服,然後再開門走出去,他們依舊爭執不休,她沒再多看一眼,只是從走廊另一頭的迴旋梯爬上天台。

天台的門仍鎖著,但那扇強化玻璃門卻已不是阻礙。

她將掌心貼在鎖頭上,高科技的密碼鎖應聲碎裂。

刺耳的警報聲在瞬間響起,她充耳不聞,只是開啟門走了出去。

鈴聲一響,仇天放就白了臉。

下一秒,他立刻丟下那些仇家人,連鞋都沒穿就衝進臥室,她不在床上了,也沒有在浴室。

「仇天放!你做什麼?」

他們追過來,他一把推開那些笨蛋,用最快的速度飛奔上樓,天台的門鎖壞了,他心驚得跑出去,只來得及看見她的衣角消失在矮牆後。

他衝到牆邊,一身白衣的她已經輕飄飄的落在對面較低矮的大樓天台上。

「可卿——」

她渾身一震,卻未停下腳步,只是頭也不回的往前走,震開了對面樓梯間的門鎖,開門,然後關上。

從頭到尾,她都沒有回頭看他。

他氣憤的咒罵出聲,隨即往回飛奔,偏偏那幾個豬頭卻堵在走廊。

「仇天放,你是什麼意思?你在搞什麼鬼?」

「別擋我的路!」他憤怒揮拳,一拳將仇天晉那白痴揍飛出去。

其他兩人嚇了一跳,連忙退開。

他衝向電梯,按下密碼,希望能來得及趕上,好不容易到了樓下,電梯門一開,他立刻跑出去,打著赤腳穿過馬路,抱著一絲希望到對面大樓詢問,管理員卻只告訴他,是有看到她,但她剛剛已經攔了輛計程車,搭車走了。

他回到大街上,汗流浹背的看著熙來攘往的車潮。

天很藍,雲很白,陽光亮眼得刺人。

他赤腳站在人行道上喘氣,地上被太陽曬得發燙,人聲、喇叭聲依舊在他身旁喧囂。

城市還是城市,街道還是街道,他卻知道一切都再也不同了。

他再一次失去了她——

「這些掏空的檔案是誰查出來的?」

不死心的回到屋子裡拿車鑰匙和皮包準備開車去找她時,他才發現那三個仇家的小丑還在,有那麼一瞬間,他真的想宰了他們,但最後,他還是忍住了氣,一邊往房間走,一邊脫掉身上的睡衣。

仇天晉捂著斷掉的鼻子,躺在沙發上呻吟。

天雲和天霖兩人則戒慎的互看一眼,然後天雲才開口回喊:「你問這做什麼?」

懶得再和他們玩遊戲,他從臥房裡走出來,身上已經套上褲子,一邊套上襯衫,一邊冷聲分析,「天晉太蠢,不可能看出其中的問題,天雲雖會做事,卻太愛玩女人——」

「仇天放,你胡說什麼?」天雲氣紅了臉。

「所以,剩下的就只有你了吧?仇天霖。」

「你什麼意思?」仇天霖臉色微微一變。

他俐落的穿上外套,簡潔的道:「意思是,你查到的這些資料都是假的,是我設的局,所有的錢都還在原來該在的地方。仇靖遠不信任你們的能力,所以找我回來接手,問題是我對接手煌統也沒興趣,所以和他說好了,誰要是有能力找出這些掏空的假檔案,公司就讓他接手。」

「什麼?!」兩個男人異口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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