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總是懷疑我?到底要我怎麼做,你才會相信我?”她秀氣的眉宇深鎖,眸中寫滿憂愁。
每次只要一提起立後的事,他們兩人就會吵架,她真的已經厭倦了這種永無止盡又互相傷害的爭吵。
“只要你答應讓本王冊封你為皇后,本王保證永遠不再懷疑你。”他說得理所當然。
她不瞭解,他總是處在隨時會失去她的恐懼當中,唯有讓她擁有正式的名分,他才能真正放心。
她不假思索地回答,“你明知道我的答案始終如一,為何還要一直逼問我?”
她慍怒地直視著他。
“即使本王一再的央求你,你仍然打算拒絕本王嗎?”他一臉鐵青,對她感到心寒。
身為帝王,他已經將自己的自尊踩在腳底下,她卻仍然不領情。
“請陛下原諒。”她的回答依舊不變,連說句好聽話都不肯。
他深吸一口氣,力持鎮定地宣佈。“你不肯接受本王給你的恩寵,本王不勉強你,不過,你將來一定會後悔的。”
話畢,他就翻身下床,披上自己的外袍,頭也不回地離開。
王者逐漸遠去的身影,她的心彷彿被什麼尖銳的東西次了一下,疼痛而難受。
她真的不是存心要惹惱他的,她只是有自己的顧慮而已。
對於自己無意中傷害到他,她感到很抱歉。但是,她不能夠心軟,對他說些安撫的話,因為,如果繼續這樣下去,他根本不會死心的,自由狠心地對待他,他才會打消立她為後的念頭。
“對不起、對不起……”她失神地喃念著。
出了道歉,她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
赫連威烈又開始冷落褚寒水,整整半個月的時間都沒來煙水閣看她。
褚寒水明知他在生她的氣,卻還是每晚都在宮門口等待他的出現,日復一日,從未停止過。
每天在宮門口吹冷風,她不慎染上風寒,頭暈目眩加上咳嗽,但她還是忍著不適,站在外面等他。
宮婢屢勸不聽,只好由著她。
赫連威烈雖然早就從眼線的口中得知她的情況,但這次他是鐵了心要讓她受冷落。
於是,他隱忍著不捨的心情,任由她繼續守在宮門口等他。
就這樣又過了幾天,他終於按捺不住思念她的心情,悄然來到煙水閣。
一來到宮門口,見到她略微消瘦的身子,他的胸口悶疼著,卻還是力持鎮定,冷著聲嘲諷她。
“你這麼做是什麼意思?你想做給誰看?”他的神情如冰似霜,眼中絲毫沒有溫度。
“我不明白陛下說這些話的用意。”她低垂著小臉詢問,不敢抬起頭來看他。
她隱約察覺得到他還在生她的氣。
“你以為讓自己受風寒,本王就會輕易地原諒你,你的想法未免太天真。”他故意仰高下巴,擺出一副冷漠無情的姿態。
唯有這樣,才能掩飾住自己對她的不捨與在乎。
見她虐待著自己的身子,他的心比誰都痛。只是,他若這麼快就示好,豈不是讓自己的面子掛不住,他非得讓她受到一點教訓不可。
“陛下,我會染上風寒全是咎由自取,絕對沒有要做給誰看,或證明什麼的意思。”她平靜淡然地解釋。
他突然對她這麼冷淡無情,讓她感到很不適應,但她一點兒都不怪他,她只怪自己太過執著。
她的執著,在無意中傷害了她,這不是她所樂於見到的。
“既然你沒事,本王該走了,董貴妃還在等著本王。”他故意說著違心之語,藉以刺激她。
這幾日,他的確待在董貴妃的寢宮,可是,他一點碰她的意願都沒有,他滿心滿眼都是褚寒水的身影,根本容不下其他的女人。
事實上,他很想念她,想念到心都痛了,有好幾次,他都衝動地想來看她,但只要一想到她的固執,他就狠下心來不見她。
她的心若不在自己的身上,他再強求也沒用。
“陛下,請你聽寒水說幾句話。”她放軟姿態請求。
好一陣子沒見到他,他似乎過得也不好。他的下巴長出了青髭,眼睛下方也有著一圈淡淡的黑影,難道,他晚上睡得不好嗎?
“咱們之間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他冷漠地回答,銳利的眸光中閃過一道複雜的光芒。
對她,他是又愛又恨,想放卻又放不下。
“我知道自己惹你生氣,所以,我不敢奢求你的諒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