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白,忽然撲上去抱住大苞谷胳膊嬌聲哭道:“玉米弟弟,我真的是秋霜!真的是!你不記得了,你把玉米木雕給我的時候說的話了?”
大苞谷打了個冷顫,急忙推開她後退。
他剛要發火,想想又忍住,嘻嘻笑道:“記得呀!我記得告訴你,拿著那個玉米到京城找一個張家,我家的管家爺爺就知道你是我朋友了,就會放你進來。”
先來的秋霜顫聲問:“你不是說……不是說……”
大苞谷冷笑問道:“我說什麼了?”
先來的秋霜囁嚅道:“你說過娶我的。大家都聽見了。”
大苞谷喝道:“我什麼時候說過?”
王大郎道:“你在刑部說過,說過秋霜是你原配夫人。”
大苞谷大怒,踢了他一腳道:“豬油蒙了心的東西!我那是為了堵別人的嘴,才故意說的。我並沒有在堂審的時候,告訴主審官大人,說我把木雕玉米給秋霜姐姐是為了下定。你就喪良心了,以為有便宜佔了,連親妹子都不認了?”
他上前扶住瘸腿秋霜,恨聲道:“我跟秋霜姐姐當年那麼小。我又在逃難的時候,誰會想起來說那事?”
王大郎等三人這才明白鄭氏剛才是故意詐他們,頓時癱倒在地。
小蔥起身,和大苞谷一起扶瘸腿秋霜在椅子上坐下,然後蹲下身子為她檢查瘸腿。
大苞谷緊張地問:“大姐,可能治好?”
小蔥白了他一眼道:“別吵我!”又衝秋霜努嘴示意。“你還不安慰安慰她!”
原來秋霜根本沒聽見他們的話,依然是呆呆的,並沒有高興,可見小姑娘被心上人背叛,受打擊有多大。
大苞谷只得想出各種道理勸解、安慰秋霜。
秋霜一時之間哪能轉得過彎來。只是流淚。
這情形看得假秋霜又妒又恨,不明白有這麼一個富貴少爺在身邊,秋霜還惦記那個大久幹什麼。
偏偏這就是她想求的。偏偏還求不得。
她在心裡不停詛咒痛罵,為何這丫頭就沒死呢?害得她一場富貴打了水漂。
原來,板栗和張槐正逼問王大郎三個呢。
板栗嚴厲地警告王大郎夫妻:若是實話實說,他會看在秋霜面子上酌情處置;若有半句隱瞞,明日就將他們送往刑部,然後就等著流放吧!
王大郎嚇壞了,根本沒等板栗問第二遍,當下一五一十就把實情交代了。
原來。當日大苞谷在刑部堂審結束後,順嘴說他把木雕玉米給了秋霜,所以秋霜算是他原配的話。被王大郎夫妻惦記上了,只是苦於找不到妹妹,沒法子攀上王府這門親。
夫妻二人返家後。就那麼巧,王大郎離鄉在外多年的叔嬸回來了,還帶著一個閨女。
看著跟秋霜十分相像的堂妹玉如,兩口子喜出望外,當即就和叔叔定下計策:用堂妹冒充秋霜,上京認王府這門親!
本來他們還有些膽怯躊躇,然玉如卻是個有心計的。她跟著爹孃在外多年,極善察言觀色,又會討巧說話。她在王大郎夫婦的指點下,竟把秋霜扮得至少有七八分相像,外人再看不出來的。
王大郎夫婦這下放心了,覺得萬無一失。
因為他們也不是傻子,覺得妹妹八成已經被人害死了,再回不來了。
那背後的壞人為了不讓張家認回兒子,才害死了秋霜。所以,張家欠他一個妹妹,就該娶了堂妹做媳婦,好補償王家。
計議妥當後,王大郎的叔嬸就帶著玉如悄悄地離開了,在城外找了地方住下,當沒回來一樣。反正他們回來的時候是傍晚,天快黑了,也沒人注意他們。
第二天,玉如便假扮成秋霜,說是從京城回來了。
王大郎夫婦就大驚小怪地罵她,問她去哪了,說玄武王滿京城替弟弟找媳婦云云,引得左鄰右舍都來瞧。
梅縣的老何夫婦也上京城作證過的,得了訊息也趕來,又是嘆又是笑,又攛掇王大郎夫妻趕緊送妹子上京,給王府送媳婦去。
王大郎夫妻便喜氣洋洋地收拾行裝,二次上京。
老何夫婦還託他們帶了些土特產給大苞谷呢。
誰知正高興的時候,當初跟秋霜一起走的大久也回來了,看見假秋霜嚇壞了,心虛地說他不是故意丟下秋霜云云。
玉如很厲害,三兩下套出了秋霜跟他一起出走的經過。便假說不許他再提這事,那些銀子就當送他了,不然,就送他去官府。
就這麼的,她不但把大久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