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蔥和鄭氏也都冥思苦想,想不通玉米會是張家誰的兒子。到底從哪來的。
晚上,花生和香荽又仗著以往跟玉米相處親密,分別嘗試進書房誘導他說出真相。但無不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玉米根本不想說話,躺在書房裡間的臥榻上。用薄被矇住頭,誰也不想見。
再說王尚書,從刑部退堂後。匆匆擬了奏摺,然後進宮去見永平帝。
永平帝聽說緣故後,沉吟不決。
若論這白凡的過往表現,給他一個機會不是不可以,但是,濟寧侯高遠啊,那個人……
永平帝忽然發現,白凡跟他爺爺很像。
是行事方式像。
性格上。高遠更大氣豪邁一些;白凡卻不顯山不露水,淡然如春風,柔和似細雨。沁人心脾。
他猶豫再三,又招來大皇子景王和二皇子英王來詢問。
君臣商議後,決定明日早朝時。當著百官金殿御審白凡。
因為,也只能只樣了。
白凡這樣的人,不用想,刑訊逼供是無用的。
王尚書從皇宮回去後,侄兒王窮去見他。簡單問過此案的進展,便告訴大伯父說,行囊已經準備好,他明日一早便要啟程去往西北。
王尚書卻擺手道:“暫緩兩日再走。就說……你大伯母近兩日身子不大爽快,你不忍就走,留下來侍奉兩日。”
王窮聽了一愣,看著大伯父不語,等他解釋。
王尚書目光炯炯地說道:“伯父覺得,有些不尋常。你且拖兩日再走。”
他憑著高度的政治嗅覺,嗅出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王窮點頭答應,又細問詳情,王尚書卻說不上來。
但是,能晚兩天走更好,王窮想,他還想找機會再見香荽一面呢。
第二天早朝時,文武百官都精神抖擻,天色尚未大亮,一個個都在乾元殿前等候了。
待永平帝乘坐御輦,在宮人簇擁下,靜鞭開道、細樂悠揚而來,群臣忙閃避一旁恭候。等天子進入大殿,方才按部就班,魚貫而入,跪下山呼萬歲。
君臣先論些六部事務,等再無人上奏時,永平帝便話鋒一轉,命人將戶部左侍郎白凡帶上來。
到這時候,文武百官頓時精神一振,一齊盯著那個含笑走上殿來的年輕官員。
關注他,不僅因為他是濟寧侯高遠的孫子,還因為他的卓越才能,乃是繼張楊和趙耘之後大靖新一輩年輕才俊,比王窮、黃豆等人又資歷深厚。
關注他,還因為他跟朝廷新貴玄武王府的牽扯。
這樣一個人,也是諸皇子早都密切關注的。
等白凡下跪叩首後,永平帝也不廢話,直接問他,既聲稱對朝廷忠心,又對張家無惡意,擄掠大苞谷所謂何來。
白凡也痛快,沒像在刑部大堂上那樣推諉辯駁,很乾脆地回道:“因為臣送去的玉米就是張家兒子,本名就叫玉米。微臣做這一切,不過是為了讓他認祖歸宗,順利回到張家罷了。”
一石激起千層浪,大殿中的群臣頓時嗡嗡議論起來。
永平帝也驚詫萬分,追問道:“此事當真?”
白凡堅定地答道:“千真萬確!”
張楊和板栗雖然早就這樣猜測,但親耳聽見白凡說出來,還是如雷轟電掣,尤其是張楊,覺得頭有些暈眩。
板栗踏出武將行列,朝白凡冷笑道:“真是天大的笑話!你說他是張家兒子,他就是了?你說他是誰的兒子?跟誰生的?在哪生的?有何證據?”
他今日就要弄個明白。
永平帝也道:“不錯!白愛卿且把詳情說來聽聽。”
白凡卻不肯再說了,他也冷笑道:“下官言盡於此,你們自己去想。玄武王不是厲害得很嗎?就像大苞谷當日在刑部時說的那樣,有本事就自己去找出內情來,何須逼迫下官。反正下官問心無愧就對了。”
板栗見又回到原點,氣怒之下笑道:“問心無愧?別說現在還不能證實玉米就是張家兒子,就算他真是張家兒子。你擄掠本王幼弟也是居心叵測、其心可誅。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你想用掉包計,以假玉米換出真玉米,報復張家,是也不是?”
他想到這個可能,禁不住渾身發抖。
張楊也瞪大眼睛,覺得這個可能性最大。也最能解釋白凡的行徑。
為了讓一個兒子回家,卻讓另一個兒子離家,真是其心可誅!
白凡哈哈大笑道:“玄武王,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