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至張家祭祖等等,說不完的話,總想把許多事都告訴她。
忽然想起前天晚上被罰的事,急忙從頭講述。
周菡聽後笑得打跌,趴在窗臺上,兩人幾乎頭抵頭了。
板栗看著她紅紅的小嘴中間,露出一排貝齒,那小虎牙微微有點尖尖的,十分可愛,就看住了。
他忍不住伸出手指,輕輕觸了觸她的嘴唇。
周菡忙往後一縮頭,嗔道:“王爺!”
板栗尷尬,咳嗽一聲,道:“跟你說個喜事:黃瓜表弟也定親了呢。是劉家的錦鯉。你不知道,昨兒兩家都吵起來了,幸虧我跟娘去了。”
周菡急忙問是怎麼一回事。
板栗便說了緣故,隨即心裡一動,抱怨道:“這些老人家,全不懂小輩的心思。離過年還有兩個月呢,劉家還嫌日子短,一定要挪到年後成親。可惜我們不能跟他們調換。要是我們能在年前成親就好了。不過,我也不忍心你丟下週爺爺,還有三爺爺好容易也來了,今年你們家人多,正該團圓。”
周菡輕聲道:“謝謝你!”
板栗笑道:“謝我什麼?這又不是我能作主的。我倒想在年前成親,可惜胳膊拗不過大腿……”
周菡忽然對他猛眨眼。
板栗見她這副模樣,以為她笑自己,便認真道:“菡兒,我真的好想跟你在一起呢。不成親也沒什麼,主要是我來周家,你都不能出來見我,害得我還要跟做賊似的,偷偷摸進來……”
他確實很鬱悶,因此一個勁地訴說。
周菡不知怎麼了,急得用手不住拍他。
板栗順勢握住那隻柔荑,不住撫摸,感嘆道:“這些老人家,太不懂我們小輩的心思了……”
“哦,王爺有什麼心思?”
身後傳來一道聲音,嚇得板栗跟丟火炭似的,慌忙將周菡小手給扔了,迅速轉過身來。
原來是週三太爺來了,旁邊還跟著周菡堂叔——周舉人,正低頭笑呢。
板栗別提有多尷尬了,呵呵乾笑兩聲,道:“三爺爺,你也肚子餓了,進來找吃的?”
他順口胡謅,卻編得漏洞百出。
外面席位上可是有茶果點心的。
週三太爺看著窗裡窗外一對小兒女,不禁皺眉。
他張口就要斥責,可眼前這人雖然是孫女婿,也是王爺。不好斥責的,因此瞪了周菡一眼,道:“為何不進去?趴在窗戶上成何體統?”
板栗忙搶先答道:“是晚輩。是晚輩不敢進去。”
週三太爺嘲笑道:“王爺也有不敢做的事?”
周舉人頭低得更很了,周菡也尷尬。
板栗賠笑道:“這個……三爺爺,我就是想見菡妹妹,想來瞧瞧她在做什麼。我就進來了。”
在這些老人精面前。還是老老實實地說實話,比巧言辯駁要好。
周菡想幫腔,又有些氣怯,因為三爺爺最重規矩了,輕聲叫道:“三爺爺……”
週三太爺板臉道:“要說話就進去說!王爺剛才還被人非議。轉身就忘了?這要是被人瞧見了,又是一場是非。”
板栗大喜,連連點頭道:“三爺爺教訓的是!晚輩這就去拜見岳母。這就去!”
週三太爺被他逗笑了。“你先前不是拜見過了?這會兒別找藉口了。外面人都在找王爺呢,快出去吧。”
板栗見他毫不留情地棒打鴛鴦,只好對周菡眨眨眼,丟給她一個自認為她能看懂的眼神,惋惜地轉身出去了。
路上,他扶著週三太爺,用懇求的語氣跟他商量道:“三爺爺,過兩天我想去附近寺廟祈福。晚輩這毛病。三爺爺也知道的,晚上根本睡不安生,晚輩想請菡妹妹陪我。”
週三太爺聞言停住腳步。使勁用眼瞪他。
板栗頓時意識到自己語意不明,忙補充道:“是陪我去寺廟。”一邊呵呵笑了起來。
週三太爺看著他嘆氣搖頭。
這個玄武王,有些場合威勢逼人、成熟老辣。有些場合卻像一個紈絝少年,根本不守規矩禮法,言行跳脫,甚至可稱得上“淘氣”。到底還是年輕了,若不是張家被抄家,他也不會被逼上戰場,逼出潛力來,也不會這般年紀就封王了。
想到這,又有些痛惜他,便沒好氣地說道:“這事不歸我管,去求你爺爺。王爺如此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貪念女色呢!怪道先前那些人嘲諷你沒出息。”
板栗撇撇嘴道:“想娶媳婦就沒出息?那晚輩可是大有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