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皇帝便小心地問道:“不知皇叔此來,可是有事要吩咐朕?”
皇叔女兒死了,這事可不能怪他,當初他也是一片好心來的。
秦楓正容道:“秦楓雖在鄉野間逍遙,但自問不算愧對祖宗:不僅濟世救人,更是辦了醫學院;這幾年,邊關起戰事,秦楓更是往南北兩地邊關送去許多大夫,救治受傷的將士。敢問皇上,秦楓可能憑此功勞討個爵位?”
永平帝等三人都一呆,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竟然是來討爵位的?
御書房裡詭異地安靜,好一會,永平帝才訕笑道:“皇叔真是說笑了,不要說皇叔有功於大靖,便是皇叔什麼也沒做,此刻歸宗,朕也該賜皇叔爵位。之前,朕不是不知道此事嘛,王兄又說皇叔不願回來,所以……”
他看著秦楓不語,心道你總該說說回來的緣故吧!
結果,秦楓也不語,一副等候封賞的模樣。
永平帝只好鬱悶地摸摸手指,沉吟道:“皇叔如今在杏林中頗有威望,仁心仁術令人稱頌,朕就封皇叔為仁親王,如何?”
秦楓立即跪地,謝過皇帝恩典。
趙王和廉郡王都是一頭霧水——這情形竟然是等不及賜爵位一般。
永平帝急忙扶起,說如今朕就這一個皇叔了,往後見朕不必跪拜,又吩咐趙王急速安排仁王府邸,將一應事項安排妥當後回報。
趙王應下了。
秦楓面色也好了些,說往後醫學院新研製的藥方藥丸,首先告知太醫院。
永平帝頓時歡喜極了,覺得這個爵位賜得好,他呵呵笑道:“皇叔回來,朕還賺了,往常可是請都請不來的。”
秦楓微微一笑,道:“秦楓生為秦家人,自然會為大靖盡心盡力。”
永平帝一想,確實如此。因此感動之餘,很誠懇地問道:“皇叔乃閒雲野鶴般的人物,一向不慕富貴。朕心裡清楚,一個爵位皇叔還不放在眼裡。此番進京,想是有事要朕幫忙,但請直說。”
秦楓就對趙王和廉郡王道:“二位賢侄。本王有些私話想告訴皇上……”
二人不等說完,急忙起身告辭,說改日再請皇叔。
等二人走後,永平帝道:“皇叔有話只管說,今日就當咱們叔侄閒話家常。不以君臣論。”
秦楓盯著他問道:“皇上果真如此想?”
永平帝道:“當然,皇叔不為名利所羈絆,朕又豈能在皇叔面前擺架子!”
秦楓點頭道:“這些年來。皇叔雖然身在鄉野,對皇上所為都看在眼裡:政事勤勉,對百姓仁愛;邊關戰事起後,更是憂心操勞,連會試殿試都不忘向士子們求治國良策,算得上明君。若加上眼前的開疆拓土之功,功業只怕都要超過太祖皇帝了。”
這話很誠懇,不像那些大臣們的歌功頌德。永平帝聽得又是感動又是得意,禁不住就裂開了嘴,又覺得落了行跡。忙低頭端起御案上的茶盞,裝作喝水。
誰知秦楓話鋒一轉,問道:“可是。皇叔想問一句:皇上到底是管天下大事的皇上呢,還是保媒拉縴的媒婆呢?”
永平帝“噗”地一聲,將嘴裡的茶水噴得滿桌都是,目瞪口呆地望著秦楓,張嘴就要怒喝“大膽”。忽然想這人是才認的皇叔,剛才還許諾說,閒話家常不論君臣呢,遂把這一聲怒喝生生地嚥了回去。
秦楓並不懼他,定定地看著他不語。
好一會,永平帝才無奈地問道:“皇叔可否把話說明白些?朕聽不懂呢!”
其實,他已經隱隱猜到秦楓此來是為什麼了。
秦楓沉下臉道:“聽不懂?事實就是:本王的女兒,皇上的妹子,她當初沒有死,而是跟張乾和張靈兒一起投入西南軍中,為你這個皇帝哥哥賣命呢!誰知,等把南雀國滅了,她詐死還原身份後,你卻把她的未婚夫婿賜給寧靜郡主了。加上上一次賜婚洪霖,皇上已經兩次破壞你妹子的姻緣了。皇叔想問一句,我們父女招你惹你了?”
永平帝額頭青筋直跳:這下可麻煩了!
為什麼,為什麼一沾上張家和鄭家,所有的事情都讓他頭痛,彷彿專門跟他作對一樣,哪怕他的初衷是為了他們好也沒用——好心也會辦壞事!
老烏龜又在他頭頂劃拉著黑爪子,攪得他頭暈腦脹。
“皇上第一次賜婚,逼得你妹子小小年紀就離開家,投入軍中;原以為守得雲開見月明,誰料熬了幾年,皇上又來一次賜婚。這是成心不讓她活啊!”
“別的公主郡主整天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