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也不知他和魏大哥他們受傷沒有。若是我們不能把敵人引開,他們出來也休想把公主帶走。我們幾個,你又受了傷,無法背公主。我和阿水是背不動,那要怎麼辦?”
胡鈞死死地盯著這兩個舌燦蓮花的傢伙——這是在說他之前毫無建樹,眼下必須擔當誘敵的重任嗎?
林聰卻當他答應了,斷然道:“阿水,準備。再不換衣裳就來不及了。”
於是,胡鈞就見這兩傢伙跟土匪似的。從包裹裡翻出青鸞公主之前穿的衣裙,強行幫他換上,掙得裙子臀部開裂也不管,還說逃跑之人就該形容狼狽才更像。
又將他頭髮打散,垂直披在肩後。額頭箍上公主的那串綠玉首飾,再塗脂抹粉描眉畫唇,三兩下就把他打扮成了美嬌娘。然後蒙上了一層面紗,只露出一雙眼睛。
胡鈞被折騰得忍無可忍,懷疑地問道:“你們會化妝?要是把我化成一個妖精,我絕不饒你們!”
林聰忙道:“差不多就成了。胡大人本就生的儀表不俗,只是稍加裝扮而已。再說,不是蒙了面巾嘛!”
黎水附和道:“就是。胡大哥,你放心好了,不湊近細看。肯定看不出來的。”
********
四散在山野間搜尋青鸞公主的南雀**士忽然發現一個蒙著面紗的女子在半山腰倉皇奔逃,兩個男人提劍在後追趕。
他們雖然穿著南雀軍服,卻只顧攆那個女子。對於眾人的呼喊置之不理。
“是公主!她逃出來了。不好,那兩人在追她!”
“快傳信給阿泰將軍。趕快去救公主。”
連續好幾撥人都看見那個女子在山林中沒命地狂奔,腦後的長髮隨風飄飛。凌亂破碎;彩色衣裙翩翩,如同飛舞在畫中的彩蝶,卻帶著悽然。
這副情景灼痛了眾軍士的眼睛:那是他們的公主,是南雀國最高貴的女子,如今卻被人攆得跟喪家之犬一般。
他們都瘋狂地往那座山趕去,並傳話給其他地方的軍士,紛紛趕往這地方。
胡鈞這輩子第一次身著女裝,在山林裡跌跌撞撞地跑著,身上又累,傷口又疼,雖是假逃,卻跟真逃一樣狼狽不堪。
林聰和黎水不住在身後催促:“快!再快些!”
他被催得心焦不已,霍然轉頭,仗劍怒視二人道:“催什麼?”
黎水喘氣道:“不跑快些把他們引開,我大哥怎麼回來?”她心裡惦記黎章,恨不得全部的敵人都來追他們幾個,好讓大哥順利把青鸞公主帶走。
林聰解釋道:“不跑快些,他們真追上來了,我們都得死。”
胡鈞氣得紅了眼睛,猛喝道:“老子受傷了,你們知不知道?”
林聰見他發怒,忙賠笑道:“知道,知道!胡大人一向神勇,這點小傷對你來說,算不得什麼。再說,你跑得踉踉蹌蹌的,才更像嘛!”
黎水也道:“我們也沒法子,必須要做出拼命追你的樣子,敵人才相信。你也必須拼命逃跑才像樣。”
胡鈞明知說不過她們,恨恨地轉頭又跑。
雖說心裡憋屈,見敵人果然被自己吸引過來了,他還是很高興的,覺得不枉受委屈扮女人一場。
後來看情形不對,只見敵人越來越多,都飛蛾撲火般朝著這座山奔來,心裡大驚:這樣下去,他們還能逃得出去嗎?
“往山下跑。到對面山上去。”
林聰在身後喊道。
胡鈞回身,揚起長劍喝道:“你們瘋了,把我往人多的地方逼,這麼張揚不是送死麼?”
林聰也急了,道:“你怎麼這麼笨,你現在是公主,難道不該往自己人那邊逃跑嗎?”
黎水呼哧喘氣道:“是……啊!你在前面逃,我們……在後面追,你當然是儘量讓你們的人看見你了。”
胡鈞又一次被她倆堵住嘴,恨恨地轉身又跑。
他也發現形勢很危急,再也沒空跟兩人鬥口,咬牙狂奔,終於趕在敵人合圍過來之前,跑上了對面的山頂。
眼前卻是一面斷崖,無路可逃了。
四下趕來的南雀軍士只見他們的公主跑一段,停下來跟那兩個人對峙一會,想是拖延時間。可是身後那兩個可惡的傢伙卻緊逼不放。一直將她逼上了山崖,再也無路可走,全都大驚失色。
胡鈞探頭對山下望了一眼,喘氣道:“下面是深谷。要怎麼辦?”
林聰問道:“我記得這下面有條河,對不對?”
胡鈞警惕地問道:“是有條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