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嘟嘟囔囔的走了過來,對著那有兩米多高的單槓,墊著腳伸手夠了夠。“還滿高的嘛。”姑娘側著腦袋望了望頭頂的單槓,估計了下高度。
就這朦朧的月光,待看清那張熟悉的臉,倆人錯愕的相視一笑。
蘇夏往後退了退,看樣子距離差不多了,一個助跑,“咻”就竄到了單槓上面,雙手握緊,就著那股慣性,一連轉了幾個大圈。
這是什麼情況,倆人瞪大了眼。這姑娘好強的彈跳力啊,看她在單槓上面不停的轉圈,虞樂驚的快掉了下巴,這怕是國家體操隊來的吧。
誰知他還沒感慨完,就聽“嘭”一個悶響,蘇姑娘被甩出去老遠直挺挺的陷進了一旁的沙堆裡。
“咳咳……哎呀……我的媽呀。”蘇夏只想到自己的腿部彈跳力那是頂呱呱,等竄上來,才感覺到那小細胳膊可是一點力氣都沒有的,憑著慣性不停的轉圈。只把她轉的暈頭轉向,頭昏腦脹。自己又控制不好力量根本停不下來。心裡暗暗叫苦,果不其然這轉到第三個半圈的時候,手一滑就重重甩了出去。“呸……呸……”吐了吐滿口的沙子。
“噗”倆人沒忍住,同時笑出了聲。
“誰?”蘇夏本想來個一躍而起,奈何摔著了小細腰,“啪”又跟著栽了下去。
陸明城正準備站出來,卻聽到一聲,“是我!”因為是天色暗的問題,也許可能是那小夥的確是太黑了吧,隱蔽好的倆人根本看不清那人具體長啥樣。
“你怎麼樣了?我剛一路跟著你一起過來的。”黑小夥呵呵笑著,語氣中滿是憨憨的關心。“你大晚上玩什麼單槓啊。”
“哎呀喂,我警告你這事別說出去,否則我滅了你。”蘇夏終於立起了身子,但仍一屁股坐到一邊的草地上,揉著腰。“你有事嗎?這裡有規定,晚上不能隨便到處溜達的,況且萬一緊急集合你來不及。”
“那你不也是大晚上在外面嗎?”
“你能跟我比嘛?我一直在打掃衛生好不好,本來我就琢磨著這食堂的地我就慢慢的掃,再有晚上搞拉練什麼的,我就不去了剛好有藉口……誰知今晚什麼訓練都沒有,陸黑子真沒天良。”蘇夏扭了扭腰,感覺貌似能走了,起身準備走。
“蘇夏!你別走!”黑小夥突然吼了一嗓子。
把在場的一人和隱蔽的倆人都吼的震了震,“你打劫啊!吼那麼大聲幹嘛?”
“我……我……”黑小夥支吾了兩秒,狠狠心,咬牙喊道:“我喜歡你!”
“呃?”蘇夏掏了掏耳朵,最近自己桃花開的旺嘛,不過……對著那黑小夥招了招手,“少年過來,姐給你說個寓言故事。”
黑小夥此時也挺不好意思的,本來他都想好的,表白完就跑走,誰知他前腳剛踏出一步,蘇夏就喊住了他。
“這個寓言故事是這樣的……本來這世上是沒有斑馬的,從前吧,有一匹俊美的白馬和一匹健美的黑馬相愛了,後來它們結婚了,再然後就生了小斑馬,因為小斑馬長的太奇怪,再再後來就被人類遺棄,最後一直長在野外森林裡,這個故事真悲傷。那麼現在……你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黑小夥愣了愣,沒明白什麼意思,木訥的搖搖頭。
“什麼?你沒明白?虧我還說的這麼淺顯易懂,”蘇夏鬱悶的揉了揉頭髮,很苦惱的樣子,“我是說我這麼白,你這麼黑,你跟我表白是沒有結果的,咱麼總不能在一起生一個斑馬是吧?”
“哈哈哈……”這次虞樂真的繃不住了,就這那塊草地笑著打起了滾,這蘇師長的千金果真是朵奇葩啊。
黑小夥眼見著自己居然在教官面前丟了臉,當下也忘了敬禮了,羞得滿臉通紅的掉頭就跑來——如果他的膚色我們能看到還有其他顏色的話。
“深更半夜,你倆男人在一起搞什麼?”蘇夏想到先前自己摔著了也是被這倆猥瑣男全程現場觀看了,也惱的很,好在她定力夠強沒像那黑小夥那般沒出息。
陸明城琢磨了下,聽這話的語氣不對啊,怎麼有那麼點晦暗不明的味道呢。索性也就不開口了,免得落了這姑娘的套,就這麼似笑非笑的望著她。
得,這就是尊大神,惹不起總還躲得起的吧。仰天翻了個大白眼,扭著小蠻腰一扭一扭的就走了。誰知今日她命裡犯煞,還沒走遠,“撲通”一跟頭攀了個跤,哪個天殺的壞蛋居然在訓練場挖了個大窟窿啊?
這次陸明城終於也沒穩住,哈哈大笑了起來。平時陸隊笑的不多,一般都是陰笑,此時這麼開懷一笑,虞樂倒是被嚇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