佇列裡哀嚎一片尤其是女生聲音裡都帶了哭腔,這才幾天的訓練,眾人都已經怨聲載道了。陸隊招呼虞樂隨行開了輛車以便不時之需,臨上車之前語調輕浮的來了句,“當然你們如果承認自己是孬種的話,只要和我打聲招呼我全程用車載你們。”男生中脾氣壞的惱怒的在地上狠狠吐了口吐沫。
太陽已經毫不含蓄的暴曬了下來,蘇夏擦了擦順著頭髮不斷流下的汗珠,暗罵著陸大變態。突然隊伍裡一陣躁動,貌似有人倒了下來,並且以那人為中心迅速形成了一個包圍圈,蘇夏巴拉開人群,好嘛,這不是陳一梅嗎?中暑了吧。
“怎麼了?怎麼了?讓讓!”教官略帶慌張的從隊伍前邊跑了過來,大部隊因突然的停止行進而出現躁動伴隨著鬧哄哄的聲音。陸明城從車上匆匆下了來,扒開人群就見一個女孩面色潮紅大汗淋漓的趟在那,“都傻站著幹什麼,還不讓開通風透氣!”
“哎呀!教官你終於來了!出人命了啊!快點人工呼吸快點!”蘇夏極盡誇張之能事,手舞足蹈,陸明城愣了愣到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啊?你不會不知道怎麼人工呼吸吧?接吻應該有過吧?就是嘴對嘴的吹氣!很簡單的,快點,你還不快點救命啊!”
女孩因那露骨的言辭全羞紅了臉,年輕的教官們也都是些血氣方剛的小夥子,此時估計也被這姑娘的口不擇言雷的不輕,有面子薄的也紅了耳根。
“嗯……”陳一梅發出了輕微的呻吟,虞樂忙取了隨身的水壺往她嘴裡灌了口水。
接著人們發現那中暑的姑娘軍綠色的褲子上出現了可疑的暗紅色痕跡,眾人心下了然,面色又燒了燒。
“哎呀!陸教官人家來月經了,你怎麼還讓人長跑,你知道女孩子來那事兒的時候,是很脆弱的,最忌諱勞累的,嚴重的會導致不孕不育的,到時你怎麼負責呀?”蘇夏又擠到了人群中央,萬分誠懇的望著陸明城錯愕的眸子。虞樂也因這羞赧人的發現將水壺猛塞給一邊的女生,後退兩步立正稍息了。
“怎麼你不知道什麼叫月經啊?那我給你科普下吧,月經又叫大姨媽、經期、幹好事、例假、好朋友、對月等等,直白點就是週期性的子宮出血。你女朋友難道……“蘇夏眉飛色舞語速極快,但還未說完就被終於從驚愕中反應過來的潘曉冉一把捂住了嘴。
反觀仍軟弱無力的躺在地上卻已經幽幽轉醒的陳一梅,臉上紅白交錯,幾欲羞憤欲死,
從車上跳下來的學校的女老師,指揮著幾個女孩將陳一梅送上車休息,便匆匆向駐地趕回去了。
陸明城臉色烏雲滾滾尷尬萬分,卻佯裝很坦然的對著後面的男生吼吼,“後排的男兵都不許再倒下!倒下了我就當沒看到,踩著他的屍體過去!”速度的跑到後面去了。
蘇夏拍了拍手,對著他遠去的背影比了個”V“的手勢,無所謂的接受眾人或憤怒或崇拜或不可思議的目光禮。
中午的時候學員們都累的跟狗似的爬回駐地,學員們按照順序排隊打飯,蘇夏這下是被眾學員膜拜了。
虞樂推了推在幹部區用餐的陸明城,後者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發現先前暈倒的那個女孩領著兩個女學員走到蘇夏桌子跟前,似乎向蘇夏碗裡不知道倒了什麼。
夏晶晶怒了正準備理論,蘇夏笑了,按著發怒的晶晶。陳一梅很得意的坐在隔壁的桌子旁,我就知道你就嘴皮子厲害,我就往你碗裡倒我的漱口水了,我看你怎麼辦。
忽然蘇夏眼睛亮了亮,她今日心情很好啊,頂著一頭狗啃似的短髮,屁顛顛的跑到一個胖胖的食堂工作人員跟前,“食堂大嬸,你把你手上的那個西紅柿送我好不好?我長大了一定嫁你報答你!”
“噗!”噴飯者無數……
大嬸很淡定,眼神鄙視的望著她,“我說姑娘,上次你從我借雞血的時候就已經說要嫁給我了,你到底要嫁幾次啊?”
“啊啊哈哈……這次是下輩子。”蘇夏撓了撓頭,接過大嬸拿在手裡準備啃卻還未來得及下口的西紅柿。
眾人面面相覷,這什麼跟什麼呀,離的近的男生鬨堂大笑。
蘇夏得意的將那鮮紅欲滴的西紅柿在手上掂了掂,趾高氣昂的走到陳一梅跟前,“吧唧”一口咬下去,幾滴鮮紅的汁液濺到了前者的衣服上。“鮮紅鮮紅的呀,不知道這跟血一樣的顏色到底跟真血哪一個更好洗呢,啊哈?”
空氣瞬間凝滯,先前的一幕又重新回到眾人的腦海中,陳一梅氣的臉都變形了,猛的一砸飯盒,羞憤欲死的捂著臉跑出了食堂。
“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