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涉及到砸窯了,這可是大事啊。也不怪他忽視了,都是當代社會了,哪裡還有藝人砸窯這種事情啊,可是看對方的表情,人家分明是往心裡去了啊。
田固當時就有些慌亂了,他雖然對向文社和何向東有些不滿,但也沒有想要和對方不死不休啊。
田固忙道:“何老師,別誤會,我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因為見了貴高徒剛剛精彩的演出,我們的孩子見獵心喜,所以想來交流一下,都是孩子,上不得檯面,就當是一次文藝交流了,算不得事兒。”
何向東冰寒的臉色稍稍緩解了一點,但語氣卻沒有剛才的輕鬆戲謔了,他冷淡道:“劃下道吧,想怎麼來?”
田固心中叫苦,可是事已至此,他也無法後退了,他正在措辭,怎麼能委婉一點說這事兒呢。
可惜,他還沒張嘴呢,旁邊文南那貨卻先說話了。
文南把許陽推出來,仰頭說道:“簡單,只要你們這邊有誰的柳活兒能比得過我這小師弟,就算你們贏了。”
所有人都把目光看向了許陽。
許陽還有點懵,我不是站在後面,怎麼一眨眼就到前面來了?
田固心頭大怒,一腳把文南踹開。
文南都傻了,我不是按照劇本演的嗎?幹嘛還踹我?
何向東再一次認真看著面前這孩子,他微微皺著眉頭,雖然何向東沒有跟他說過話,也沒見過他表演,但何向東發現這孩子很有靈性,簡直是靈氣逼人啊。
何向東看著許陽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許陽抬頭看何向東,老實回答:“我叫許陽。”
何向東又問:“學藝多久了?”
許陽答道:“四年了,五歲開始的。”
何向東眯眼稍稍琢磨了一下,問道:“家裡有人是幹這行的嗎?”
許陽點頭。
何向東又問:“這段時間學的是什麼啊?”
許陽朗聲道:“學唱。”
何向東笑:“童子音,少年寶嗓。”
在場的人都有些發呆,何向東怎麼還跟這孩子聊上了。
何向東看著許陽,目光中有些感慨,又有些懷念。
何向東蹲下來,對許陽說道:“來,唱一小段來給我聽聽。”
許陽扭頭看田固,田固衝他微微點頭。
許陽這才看著何向東,說道:“那我唱十老安劉裡淮河營的一小段吧。”
何向東微微頷首。
許陽稍稍往後撤了一小步。
文南和楊子峰臉上都露出了笑容,他們都知道許陽這孩子的柳活兒可是強的可怕啊,尤其是唱戲,京劇院那邊都過來搶多少次人了。
許陽起了範兒,用上了戲曲程式,雙手一抖,腳踩四方步,往前稍邁,嘴裡唱道:“此時間不可鬧笑話,胡言亂語怎瞞咱?在長安是你誇大話,為什麼事到如今耍奸滑……”
一句出來,全場一驚。
這孩子唱的也太好了吧,九歲的孩子唱馬派老生,而且唱的這麼有韻味,讓人聽得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了。
說相聲好糊弄,有嘴就能說。可是唱戲是最難糊弄的,沒正兒八經學個幾年,你連張嘴都張不開。
但是這孩子雖說學了幾年了,但未免也唱的太好了些吧。
眾人皆是吃驚,而何向東卻是露出了笑容。
第八百九十五章 我一人就可全部接下
許陽唱罷收聲,有些惴惴,又有些期待地看著何向東,他知道何向東是柳活兒的大家,平時在電視上就沒少聽他唱過東西。
許陽很佩服何向東,現在他也唱了一小段自己拿手的,他自然也想得到何向東的肯定和表揚,畢竟是孩子心性嘛。
可是何向東還沒說話,文南這小破孩卻先張嘴了:“怎麼樣,怎麼樣,嘿,就我們小陽來的這小段兒,你們誰來的了?”
眾人眉頭大皺。
老大陳軍今天也在這兒,他當時就忍不住了,出聲駁斥道:“別唧唧歪歪了,說的好像是你唱的一樣,拿著別人的成績來炫耀,你也是夠可以的。”
文南臉一紅,他竟無言以對,另外,他也不敢跟陳軍瞎吧,陳軍現在跟何向東一樣,都是惡名在外。
陳軍的性子太張揚了,當初在相聲大賽的時候就沒少搗亂,連舞臺鬥藝這種事都幹得出來的傢伙,誰敢惹這混球啊?
文南也不說話了,就是一臉憤憤。
田固老頭沒有說話,但是看他的臉色,他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