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耕和陶方白下了場就瞧見何向東了,李耕心中頓時就是一慌,陶方白還能淡定一點,這小子很自信自己剛剛的佈置。
他滿面春風地走過去,剛要張嘴,就捱了何向東一腳踹了。陶方白擦著腿上的腳印,滿臉訕笑。
“滾蛋。”這是何向東送給他們的話。
這倆小子如蒙大赦,立馬跑路了,何向東讓他們滾蛋,估計就是不想收拾他們了,逃過一劫啊。
等這小子跑遠了,何向東板著的臉也繃不住了,轉而露出笑容,隨後大笑起來。
雖說不聽話,但是長臉是真長臉啊。
有了李耕和陶方白這兩個傢伙打底,外面坐著的想看熱鬧的同行心氣兒也沒了,轉而全是一副深思的樣子。
後面又上來了一對學員,有了李耕和陶方白兩人珠玉在前,他們倆也就不顯眼了。
但儘管如此,他們也的實力也足夠瞧的了,比之曲校學生有過之而無不及。
田固的臉色很難看,李耕和陶方白很出色,他也就認了,畢竟他們也有可能走狗屎運碰到天才嘛。
但是現在隨便出來兩個小子,結果也這麼厲害?現在的天才都不要錢似的大把有?還是說所有的相聲天才都往向文社裡面扎堆啊?
田固鬱悶了。
其實他是不知道,這些小子的天分是真的很不錯,南字科當初來報名的有五六千人呢,何向東才取了其中的27人而已,所以他挑選出來的都是真正的好苗子啊。
人家本身的天賦就很不錯,然後還有何向東這樣的名師教導,還有向文社小劇場這個實踐的環境。
怎麼可能會不厲害啊。
山字科的學員就更可怕了,他們是從好幾萬人裡面選出來的五十五個小傢伙,嗬,這天分就真的了不得了。
今晚上雖說是南字科學員的彙報演出周的第一天,但是他們已經打了一發很漂亮的開門炮了。
何向東攢底上場的時候,笑得嘴巴都合不攏了:“哎呀,感謝諸位來捧場,今天是孩子們的彙報演出,難得大夥兒還這麼捧,感謝感謝。”
薛果在一旁也拱手致謝。
何向東對觀眾繼續說道:“孩子們還都是些學員,學藝時間也不長,藝術水平肯定也是不高的,有說的不好的地方,您諸位多擔待。”
觀眾掌聲起。
何向東也衝觀眾鞠了一躬,起身之後,何向東臉上露出耐人尋味的笑容:“前面我徒弟李南天給大家背了一個貫口,地理圖,背的也不好,水平挺差的。”
臺下同行心裡滿是膩歪。
田固都不想看臺上的何向東了。
高秉生也是無奈苦笑。
何向東接著道:“還有我徒弟,陶南白,打著快板給大家說繞口令,背的也不好,太慢了,哈,是比不上主流相聲界的那些學員們吶。”
文南小臉通紅,他想罵街,可又不敢罵。
臊的慌。
田固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了。
何向東明顯說的是反話,臺下觀眾都聽出來了,當時就有好大一群人起鬨了。
何向東還沒完沒了了:“他們倆都是我徒弟裡面資質比較差的,學藝不精,當初我也是看他們真喜歡這行,才勉強收下的,現在也就勉勉強強能上臺吧。”
田固肚子裡面罵翻了街了:“就這種水平和天資的,你還勉強收下?何向東,你不要太過分!”
田固眼中閃著怒火。
何向東早看見臺下坐著的同行了,何向東看著田固,笑著說道:“是吧,田老師?我這徒弟讓您看笑話了吧,還是您教徒有方啊。”
觀眾紛紛看來,田固臉臊的跟猴子屁股似得。
“哈哈……”何向東大笑。
觀眾也在大笑。
高秉生無奈搖頭,真是個不肯吃虧的小子啊。人家想來看他的笑話,他就要笑話別人,這性格……
何向東調侃完了,相聲也就繼續說了。
他是痛快了,可田固卻咽不下這口氣。
文南不忿道:“田老師,他何向東欺人太甚了,他……他……”
楊子峰也道:“太過分了,太裝逼了,不就有兩個還不錯的徒弟嘛,他都拽成什麼樣子了。不就貫口和繞口令厲害嘛,我們小陽柳活兒還厲害呢,我們說什麼了。”
許陽懵懂抬頭,他還有點沒分辨出現場情況。
田固板著臉,臉色陰沉,他看著許陽,沉聲說道:“小陽,我們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