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陪家人一起看電視了。
作為相聲節目總負責人的他自然是清楚何向東和薛果節目內容的,也很清楚他們本子裡面沒有這一段。
但是作為一個專業的相聲演員,相聲界現在的當家人,他也很清楚他們說的是沒有問題的,這只是開場砸掛的包袱,要不了幾句就入正題了,所以他不慌。
他是不慌,春晚節目組的人卻急的跟熱鍋螞蟻似得。
何向東在臺上是不知道這一切的,就算知道了肯定也是不會往心裡去的,說相聲他是專業的,我管你們這些外行急不急啊?
何向東解釋道:“說禿嚕嘴了。”
薛果也嘆道:“好嘛,我這兒冷汗都被你嚇下來了。”
何向東一笑:“不玩笑了,上了臺呢,還是需要做一個自我介紹,我叫何向東,是相聲界一個不值一提的小學生。”
薛果笑著捧道:“您客氣。”
何向東一轉身,伸出手來:“再來介紹一下我身邊這位老師。”
薛果擺擺手:“老師不敢當啊。”
節目組的人總算鬆了一口氣,黃導也擦擦頭上冷汗,你們總算是說回到本子上的詞兒了,嚇死我了。
何向東道:“這位是薛果,是我們相聲界一位非常優秀的捧哏演員。”
薛果點頭笑笑,難得沒客氣:“您可算是正經介紹我一回了。”
“哈哈……”何向東大笑。
現場觀眾亦是大笑,現場九成以上的人都聽過何向東和薛果的相聲,都知道何向東每次在介紹薛果的時候都會出么蛾子,什麼時候正經過啊。
所以薛果一抖出這個包袱來,全場觀眾都笑翻了。電視機前的向文社的觀眾也笑翻了一片,而那些沒有聽過何向東相聲的人就有些莫名其妙了,不明白他們在笑什麼。
包袱不錯,可節目組剛收起的冷汗又下來了,怎麼又來了一句本子上沒有的。
其實語言類節目也沒有說完全要按照本子上來,因為春晚的舞臺也是會出現小事故的,這時候就需要隨機應變了。
就比如當年陳佩斯和朱時茂二位先生的小品,《主角與配角》,民間稱呼叫隊長別開槍,就在臺上發生過事故,演一半道具壞了,兩人就隨機應變表演著,然後把不慌不忙地槍帶子又綁上了。
包括趙大叔有一次上春晚,上場之後才發現包忘帶了,他又若無其事下去拿了,回來之後還現場砸了個掛,觀眾一點沒發現。
再比如趙麗蓉老師在春晚表演《打工奇遇》的時候,在一段舞蹈裡面她就摔倒了,然後不慌不忙站起來,還來了一個亮相,觀眾一點沒發覺,反而覺得這個摔倒很有意思,還以為是他們事先就設計好的。
所以春晚的舞臺是允許你隨機應變現場砸掛的,但是像何向東和薛果這麼頻繁的,他們是沒見過的,太嚇人了。
第七百四十一章 我要迷信
其實節目組有些大驚小怪了,何向東和薛果的相聲之所以能紅成這個樣子,這跟他們的現場發揮是有脫不開的關係的。
他們之前所有的演出上場前都是沒有本子的,有對過活兒的部分頂多不會超過百分之二十,其他的都是臨場根據觀眾反應來的。
現在你讓他們像背課文那樣來說相聲,這就等同於把何向東和薛果這兩匹奔跑的馬兒用鐐銬拴死了,這樣的相聲還能聽嗎?
所以他們在春晚的舞臺上依舊還是保持了以往的演出形式,但何向東也不是一個腦子有坑的人,在這樣的舞臺上他懂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雖然砸掛很多,但是都是適合的。
節目組的擔心,太過了。
臺上何向東和薛果的相聲在繼續,因為節目時間太有限了,所以來不及做多少墊話兒,何向東兩句就入活兒了。
何向東道:“咱們都是正經演員,上臺了當然要做一個正經的自我介紹。”
薛果點點頭,笑了:“還正經?說相聲的哪兒有正經的啊。”
何向東看著他,說道:“那是你們,我不一樣,我除了是一個相聲演員之外,我還有別的身份。”
薛果好奇問道:“哦,那您還有什麼身份啊?”
何向東靦腆地笑了,左手摸上放在臺前的桌子,屁股一撅就要往上坐,還腆著臉道:“嘿嘿,我是一個有信仰的人。”
薛果趕緊往下哄他:“去去去,上慣炕了是怎麼著?”
觀眾哈哈大笑。
何向東忙道:“習慣了習慣了。”
薛果又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