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向東在臺上稍微一頓,便繼續往下說:“相聲分成好幾種,有單口的,有對口,還有群口的。這裡面最難的就是單口的,一個人說的最難,說文說武我自己,集萬事萬物於一身,好似一臺大戲。”
“我們團裡面的青年相聲演員薛果,就是前面我說對口時候給我捧哏的那人。他可不只是會捧哏啊,說學逗唱什麼都能來,說單口也是相當了得,在我們團裡面絕對是佼佼者,能耐都大的不行了。來,讓我們掌聲有請他上場。”
觀眾鼓掌。
薛果有些愕然地抬頭看何向東。
演員們也都愣住了。
剛才何向東那一番話的確是在捧薛果,但同時也給他架上去了啊,這要是薛果說不好,那可就真是鬧笑話了。
高高捧起,然後重重拍下?他們倆不是關係好嗎?
這些質疑的演員們紛紛露出了古怪的笑意。
石先生也皺著眉頭說道:“這何向東是怎麼回事。”
自己徒弟自己最清楚,薛果的本事他再清楚不過了,他的單口水平根本不行啊,這上臺本來就是慎著點的,結果何向東還來這一出。
侯三爺眉頭也皺起來了。
何向東卻一點不顧,就是衝著薛果微微點頭,然後便迅速下場了。(未完待續。)
第二百九十九章 開了竅了
薛果稍微沉默了一下,才在觀眾的掌聲中上了臺,從他站起來的那一剎那,他的臉色就已經恢復正常了,眼神中充滿了堅定和自信。
是啊,這些人的質疑算得了什麼,東子把我捧得高高的又怎麼了,難道我還怕這些?
是的,我的單口本事確實不怎麼樣,但至少比坐在這裡看熱鬧的這些不求上進的人強的多。
更何況,我現在也不差。
薛果邁著穩重的步子上臺,臺上什麼東西都沒有,就是一塊空地。
薛果就站在當中,目光非常淡然地看著臺下所有人,其實從嚴格意義上來說,這還是第一次他一個人站在臺上表演,因為他一直都是捧哏演員,都是跟著逗哏的一起的。
雖然這一次是孤軍奮戰,而且是自己唱主角,但是他一點不慌,心裡面非常平靜,微笑著看看觀眾,看看演員們,看看何向東,看看師父乾爹。
何向東也回看薛果,微微頷首。
石先生則是非常緊張,他是生怕薛果在臺上露了怯了,鬧了笑話了。心裡面也不由暗自責怪自己不應該什麼都順著這孩子的意,這孩子臉皮薄,萬一上臺鬧笑話了,那可怎麼辦啊。
侯三爺也很緊張地看著薛果。他們之前只是單純想著讓孩子先在這種小場合試試單口也挺好的,也是個不錯的機會,可誰知道這人還沒上臺,那些演員譏諷質疑的聲音就都出來了啊。
讓他們更沒想到的是何向東居然在臺上那樣捧著薛果說,這一竿子就給人架的那麼高了,這是真不怕摔著啊,哪怕是你在臺上說幾句圓場的話也好啊。
眾生眾相,各人心中想法各不相同。
薛果不知道那麼多,他在臺上就準備開說了,他的第一次個人表演,也是在演出中第一次說單口相聲。
一段平穩的開場白在薛果嘴裡緩緩道來:“大家好啊,我叫薛果,是我們文工團裡面一個普通的小相聲演員。今兒晚上最後的一個節目是我來給你諸位表演的,來前兒啊,我一直在想,到底說點什麼呢,你說給唱個歌吧,這我也不會啊。”
“你說要是來段對口相聲啊,我那搭檔還不樂意了,他嫌累。我搭檔你們都見了啊,就前面做主持人那胖子,他的身材是充分反映我國改革開放政策的正確性啊。”
“哈哈……”一個小包袱丟出來,觀眾樂了,效果不錯。
說單口相聲入正活之前有兩種模式,一種是跟觀眾聊閒天,吃了沒啊,吃的什麼呀,好吃嗎?坐著有茶水喝嗎?出來家裡媳婦不管啊?用聊閒天的方式跟觀眾熟絡起來,然後悄然進入正題,開始說單口。
還有一種就是說摔醒木說定場詩,這個最大的作用就是定場壓言。現場觀眾吵吵不停,他們都各說各的,就跟茶話會似的,你這單口還說不說了。
所以這裡就需要摔醒木說定場詩,定場壓言,把觀眾的注意力都吸引過來。但是這裡面有很高深的技巧,憑什麼你一念詩,觀眾就得乖乖閉嘴聽你說話。這裡面是有竅門和技巧的,念什麼詩,什麼時候念,哪個字是輕哪個字是重,語速如何,這都是要師父一點點教的。
等定場壓言之後,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