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溫柔這麼說,路尚謀心中雖然還是有些不捨,但最終還是放開了,“好”路尚謀這麼說著,臉上帶著幾絲紅暈,“爺爺在這裡等著你。”
他這麼說著,溫柔突然感覺一陣心酸。
一直以來她都只是把路尚謀當成了路家的家主來看,一直把他當成了那個無所不能的強者,可是如今看來,看著他逐漸衰老的容顏,還有明顯帶著的落寞,溫柔突然發現其實一直以來她都錯了,路尚謀也是人,他也和自己一樣,同樣有著七情六慾,如今他老了,也只不過想著孩子們能夠多在身邊待一會兒,這樣他便能夠安享晚年了,只是大家把他當成路家的強者太久太久了,久得忘記了原來他也是需要別人的安慰的。
這麼想著,溫柔的笑容便更加溫和起來,“爺爺你放心,過幾天我一定來。”
就這樣,溫柔和路尚謀第一次十分溫情的見面就這樣結束了,等到溫柔走了很久很久之後,路尚謀一直都記得這第一次的感覺,往往讓他唏噓不已,也許他這一輩子做的最對的事情,便是沒有放棄溫怡他們母子三人,而現在見到溫柔,路尚謀心中那緩緩流轉的憂傷才緩緩逝了去,雖然仍舊有些不捨,只是到底比先前要好了許多。
就這樣,路尚謀躺在了自家的沙發上,曬著暖暖的太陽,漸漸地睡著了,而關於蕭牆的那件事情,他卻一句都沒有提,因為他知道……這一切在他的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也正是因為這樣,等到蕭老頭和蕭牆再次拜訪的時候,路尚謀卻一口回絕了他們,並且提出了嚴重的警告。
“老蕭,雖然我知道你很重視你的這個孫子,也知道你的孫子可能……對我們家溫柔有那麼一點的意思,只是……”路尚謀的臉上出現了幾分堅決,“小輩們的事情還是應該由他們自己去解決,而昨天,我也已經代替你們問了溫柔的意見了……”
說到這裡,路尚謀微微停頓了一下,才看向了蕭牆。
蕭牆被他看得心頭一跳,不由得緊張了起來,“溫柔她……怎麼說?”蕭牆的喉嚨有些發緊,臉色也有些僵硬,路尚謀只是嘆息著看了他一眼,“溫柔的意思是,你們兩之間不太適合。”路尚謀這麼說著,語氣上還算是比較客氣的。
而蕭牆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他緊緊地握住了自己的手,站了起來,有些激動地對著路尚謀吼道:“那我們之間的婚約怎麼辦?我都已經將這件事情告訴我所有的好朋友了,他們都已經準備來參加我的婚禮了,難道要你要我現在告訴他們,婚禮的新娘子跑了嗎?”
蕭牆激動地說著,路尚謀的臉色卻一下子就變了,他看了看蕭牆,心中對他更加不滿意,別說這麼多年沒有人敢這麼對他說話,就是敢的,平日裡見到他也得客客氣氣的,他蕭牆是個什麼東西,竟然敢對他這麼大吼大叫?
這麼想著,路尚謀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而蕭老頭子在旁邊看著這一幕,心中有些焦急,對蕭牆也越發地失望,他趕緊陪著笑臉,讓蕭牆先坐下來,然後才問著路尚謀,“這件事情難道就真的沒有再挽回的餘地了嗎?”蕭老頭子這麼問著。
路尚謀卻冷著一張臉,不看他,也不答他的話,蕭老頭見了,心中雖然也有些氣,但他知道路老頭子就是這麼個脾氣,要怪也只能怪蕭牆太沉不住氣,太沖動,所以蕭老頭也不敢說什麼,只得想辦法讓蕭牆對路老頭子道歉。
而蕭牆完全沒有領會蕭老頭的意思,反而對蕭老頭拉著他的舉動十分不滿,他忿忿地坐了下來,也不敢路尚謀也沒有理他們,反而繼續說道:
“路老爺子,您也是a市鼎鼎有名的人物了,難道你真的要因為這件事情讓自己的名聲掃地嗎?我和溫柔的婚約是很早以前就已經定下來的,如今你們說沒有就沒有了,這把我們蕭家又放在什麼地方了?路老爺子我尊稱您為一聲爺爺,難道您對自己的後背也是這樣的嗎?”蕭牆憤怒出口。
路尚謀卻氣極反笑起來,“我什麼名聲還要你來給我掃?我們路傢什麼時候說不把你們蕭家放在眼裡了,即便是真的不把你們蕭家放在眼裡了,這裡也輪得著你來說這種話嗎?
我今天讓你們進我這屋裡,是看在你爺爺的面子上,我尊他一聲朋友,可是你是誰,誰允許你在我面前這麼大吼大叫的?
你說你們蕭家,蕭家怎麼了?蕭家的子子輩輩我哪一個沒有見過?就是你的爺爺的爺爺我都已經見過了,有哪一個會像你這樣對長輩如此沒有禮貌?
蕭牆,我念你曾經和溫柔是同學一場,我才如此忍讓你,要是你再如此清白不分,胡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