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律見神就拜,大都是求發財,求升官兒,求平安等等,帶有極濃的功利色彩,外國人就不一樣,他們只信仰一種形式的教,而且他們求神是為了懺悔過失,並非要索取什麼‘‘‘‘‘‘‘”
“相較於西方國家,中國的政治很不民主,外國選舉的時候,是當官兒的向人民點頭哈腰地拉選票,至少在一定程度上,做到了人民的公僕,在中國,當官兒地就是古代的皇帝老子,打一個現實的比喻,為什麼嫖娼是犯法,包二奶養情人就是違紀,這犯法和違紀可是有本質的區別,違紀違紀只是違反紀律,並未觸犯中華人民共和國憲法,就因為嫖娼是大多數平民,窮人的行為,而包養情人則是少數當官兒的,富人的嗜趣,前者被定義成犯法,後者卻只是違紀,由日常的生活著眼,可見一斑,中國的民主是針對統治階級以及少數富人的民主‘‘‘‘‘‘‘‘”
顧小北不置可否地笑笑,人都說學哲學的有三寸不爛之舌,能把死的給說活了,她舉雙手贊同,臺上這位恁是一口氣兒沒歇,足足說了三節課,其中不乏精闢見解,至少他的二奶嫖娼論,犀利獨到,她深以為然。
下課了,大教室裡的學生走得七七八八,顧小北懶散地拾掇著書本兒,偶一抬眼,即被鎖住,窗外幾時成了這副光景,極目遠眺,紅楓湖畔葉正紅,赤影婆娑,思緒又回溯至青巖,楓葉的紅與處血的紅疊合,成為一片觸目驚心的淋漓。
她想他是故意的,故意讓她看見,清冷如他待她是與別不同的溫柔,他一早就張開了細膩綿密的天羅地網,步步設陷,以隔岸觀火般淡然的姿態,看她一點一點,墮入亂倫的深淵,他是一個何其出色的獵人,她卻像一隻攻防脆弱的兔子,他誘獵深入,懂得在最後關頭,予以致命一擊,直至青巖那晚,她才看清顧灝南一如既往地霸道冷情,他強勢賦予她,和著淚血極其慘烈的第一次,他贏了,那種激烈的痛楚烙進心底,她甚至無力掙扎,靈肉徹底沉淪。
“你是我心內的一首歌,心間開起花一朵‘‘‘‘‘‘‘‘”顧小北迴過神來,徑自摸索起包裡的電話,看到來電顯示,輕蹙了蹙眉,還是接起,她還沒喂出聲,對方劈頭蓋臉就是一通,“丫的在哪呢,這都個把月了,打不通你電話,人影兒也見不著,跟我玩兒兵賊遊戲不是,顧小北,你還當自己嫩小黃瓜了,跟我這兒裝童真未泯。”
顧小北不禁莞爾,抱起大撂書邊走邊說,“哪兒能吶我,童心未泯是你許少的專利,我這兒都老黃瓜了,裝傻衝愣地我自各兒都犯惡心。”
“您這是,誇我傻吧,得,咱貧不過你,說正事兒,在哪兒呢,我來接你。”
顧小北連忙支吾,“你別來,我正上著課呢,不多說了,我要掛了——”話音剛落,狠下心腸切斷了電話,自各都鄙視自各,這前後態度整一個360度大回旋,顧小北,你還可以再矯情點兒。
媽媽的個吻吶,這老天爺耍起人來一套一套地,C大500多米的教學樓,十來個樓梯口,偏偏還真就湊上了,狹路相逢,不都說勇者勝麼,顧小北率先打起招呼,“那個,HI,真巧。”
“巧個屁,我查了你課表,專程在這兒堵你。”男孩兒黑著臉,暴躁得想揍人。
顧小北抿唇不語。
“你他媽的倒是吭氣兒啊,你跟我這兒,不打算處了還怎麼的?”男孩兒踩熄了煙,額際的青筋條條暴出。
事已至此,她只得挑明瞭,“是,就你看到這樣兒,我成心躲你呢,是我做得不夠明顯還你太遲鈍,不高興咱就一拍兩散。”說完便朝著樓梯準備逃離,她實在無力面對自己一手造成的不堪局面。
男孩兒拽著她的腕大力扯回,一手鉗住她的肩,力道之大,至於指節泛白,生生地要將她捏碎,“顧小北,你有必要這樣麼,搞得跟多矯情似的,不就我喜歡你麼,還真拿自各當天大回事兒,你不喜歡我直說啊,我他媽的還不至於對你死纏爛打。”
毫無徵兆地,顧小北號啕大哭起來,一邊兒哭著嘴裡還嚷嚷著,“我就拿自各當個屁了,我招誰惹誰了我,我就想過我的清淨日子,一個一個都把我往死裡頭逼,我要真死了,你們就開心吧,我還憋屈呢我,老孃不幹了,誰誰誰,人愛幹嘛幹嘛。”
女孩兒跟有天大的委屈似的,一把鼻涕一把淚,還聲淚俱下地控訴,倒把男孩兒給哭蒙了,哪還有什麼火氣,哭得他心裡毛躁,跟貓抓似的,將女孩兒護進懷裡,很彆扭地哄著,“別哭了,咱不逼你了,誰也不逼你了,你就一小祖宗,你愛幹啥幹啥,總成了吧。”
女孩兒哭得更放肆,“那你還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