蘋知道瑪麗管家是一番好意,可是啊,一想到自己還得下廚做菜給“那傢伙”吃,她就滿肚子不情願,任誰都不知道她每天晚上都得遭受怎樣的“非人對待”。
腦海中一浮現夜裡的秘戲,向採蘋便像被下了蠱咒般的,一股越來越熟悉的酥麻感突然從小腹湧上。討厭!向採蘋雙手捂著泛紅的臉頰拚命搖頭。
鎮定下來!鎮定下來!她仰著臉大口大口呼吸,直到過了許久,才感覺她臉頰的燒熱退下。
天吶,再這樣下去怎麼得了,她根本就被那傢伙控制住了嘛!不行,這種事不能再發生了!今天晚上他若再來,她一定要嚴詞拒絕他再碰她──不,是連站在她身邊,也不可以!
當天晚上。
已經不知幾次抬頭注視牆上的大鐘,眼看短針從八走到十,開始一分鐘一分鐘朝十一點方向靠去,向採蘋滿肚子的堅定,逐漸被困惑取代。
“那傢伙今晚不來啊?”驀地聽見自己的喃喃自語,向採蘋臉頓時一紅。
“我也真奇怪,幹麼管他來不來!”
揣著連她自己也分辨不清的情緒,向採蘋踩著微跛的腳步回到傭人房。經過連日來的休養,她腳掌上的傷口已一一結痂,只是還不能快跑。
鎖好房門,向採蘋脫下制服,換上白色睡袍,坐在床沿才剛扣好長至膝上的圓形釦子,門外突然響起一陣急促敲門聲。
“向小姐?我是Ken Sir的副手康。你睡著了嗎?”
啊?!康哥跑來做什麼?向採蘋有些疑惑。“請問有什麼事嗎?”
“Ken Sir受傷了,需要人幫忙。”
訊息一進入腦袋,顧不得身上還穿著睡衣,也忘記仍未痊癒的腳傷,向採蘋一個箭步開啟房門,焦急明顯寫在臉上。“他現在人在哪?傷勢嚴不嚴重?”
“Sir在房間,醫生現正在幫他──”
一聽見聿凱人就在屋子裡,也顧不得康還沒把話說完,向採蘋一扭身便朝主臥室跑去。
推門一看,一名金髮醫生正背對門收拾私人什物,聿凱則是半裸著上身躺臥在大床上,右臂扎纏著繃帶。
聽見聲響,醫生與聿凱同時望向門邊,一見是向採蘋,聿凱即伸出沒受傷的左手,招手要她過來。
“你還好吧?”看著捆了半隻手臂的繃帶,向採蘋一臉擔憂。
“還好。”聿凱答道。
旁邊的醫生一臉不苟同地搖搖頭。“少聽他胡說。Ken Sir受的是槍傷,他現在看起來還好,不過等晚一點麻藥退了之後就有得瞧了。這個──”醫生拿了一罐止痛藥放到向採蘋手中,溫柔地向她說明。“痛的時候就讓他吃上一顆,最快兩小時吃一次。然後是發燒,Ken Sir的傷口不小,我擔心他會有體溫升高的狀況,萬一情況嚴重,你就先讓他服下這藥,然後打電話給我──啊,我忘了自我介紹,我叫麥克,是Ken Sir的私人醫生,這是我的名片。”
麥克醫生除了給向採蘋名片之外,還朝她曖昧地眨眨眼。躺在床上的聿凱一看,冷不防伸出手來將她拉開。
“夠了吧麥克,少在採蘋面前散發你的雄性荷爾蒙。”聿凱毫不避嫌地將她抱滿懷。
“放開我!”小手不小心觸碰到他裸胸,向採蘋才發現他胸口竟有長毛。看起來雖然不像白人那般濃密,可是摸起來仍有一種毛茸茸的觸感,俏臉頓時紅了半邊。
“我不放。”聿凱答道。眼見她伸手欲推,他皺起濃眉低斥:“你想弄痛我?”
他這一說,向採蘋連忙將手收回。
身後的麥克醫生見他倆的互動,雙眼不由得瞪大。他擔任Ken Sir私人醫生差不多七年了,從不曾見他與任何女子過從甚密。麥克醫生雙眼在向採蘋俏臉上流連,揣想著Ken Sir跟這東方美人什麼關係?
他一看就知道麥克想問什麼。哼!
“她是我的女人。”說出口後,才發現這四個字真是動聽。“該說的你都說了,可以走了!”
聿凱戒慎提防的表情說明了很多事,可向採蘋又不像麥克醫生待在他身邊那麼久,哪裡讀得出他的弦外之音。“我送醫生他──”向採蘋還想善盡她身為傭人的職責,才一轉身,就被聿凱一把拉回原位。
“不必。”他才不給麥克與採蘋單獨相處的機會,就連送他出門這一點路程也不行!他討厭麥克瞧她的眼神。採蘋的甜美是他的,誰敢覬覦他就挖了那人的雙眼──聿凱唇角一抿。他是說真的!
沒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