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早就耳熟能詳了。尤其聽說蘇顏重情重義不離不棄照顧牛大那麼些年,大家對蘇顏便更多了些敬意,這可不是誰都能做得到的。自然,有了這種敬意,心也便向著蘇顏了。
“咦,左邊那個好像就是當初把自己侄女賣給人配冥婚的盧氏,真是怪狠心的,虧得小月福大命大。”
“你們也聽說這事了,說起來這事就渾身發毛,好端端的一個人釘棺材裡頭活活悶死,太可怕了。”
“早就聽說牛二牛三這兩家人德行不好,要不咋能把蘇掌櫃給趕出來,瞧瞧,現下連小月和傻妞都是人蘇掌櫃養著,這兩家人啊,怪狠心的,如今還有臉來鬧。要我說,這屋子燒得好,就算燒了也不能便宜這種人。”
賓客們你一言我一語,鄙視地瞧著盧氏和鍾氏。盧氏和鍾氏被一干人奚落得面紅耳赤,盧氏恨恨地說道:“你們都瞎了眼了,都被這個賤女人給收買了,你們,你們——”
“你你你,你什麼你!”蘇顏見盧氏開始指責起賓客來,肅然正色起來,“盧氏,別給臉不要臉,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你們做過些什麼事兒大家都看在眼裡,識趣的就趕緊給我滾!告訴你,那屋子著火的事兒和我半點關係都沒有!”
“你,你敢發誓?”鍾氏見眾人都幫著蘇顏,有些畏縮,底氣不足來了這麼一句。
“敢!有什麼不敢的!反正不是我燒的!”蘇顏舉手立誓,“皇天后土在上,我蘇顏發誓絕對沒做過殺人放火的事兒,如有半句虛言,我和我兒子小墨天打五雷轟,此生不得好死!”
蘇顏說得義正言辭,還真是唬住了一干人。蘇顏在心裡頭那個得意呀,不就是立個誓麼,你想要多毒我都敢發誓,反正不是我放火燒的。
小月月,夠厲害!燒得好!氣死這兩家子!
蘇顏一發誓,小墨便在樓上小包間默默地囧了:“孃親啊,我果真不是你親生的,發誓居然要拉上我,什麼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孃親,你安的什麼心啊。”
“噗嗤——”
旁邊的幾個娃娃都笑起來,孟瑤掩嘴笑道:“你這貧嘴的毛病和蘇嬸嬸可是如出一轍 ;,說不是親生的,誰信啊。”
樓下,蘇顏義正言辭地發誓,倒是唬住了盧氏和鍾氏,鍾氏在盧氏耳邊低聲說:“弟妹,難道真不是她做的?”
她們本來就沒證據,只是猜測,一開始也想著不管是不是蘇顏做的,都一口咬定是她做的便是了。蘇顏一向便是個不好拿捏的,她們是想著蘇顏開了酒樓要面子,定然會息事寧人,誰想她們鬧得兇,蘇顏鬧得比她們還兇,完全不怕當著那麼多賓客的面和她們吵鬧,於是,這事便不好辦了。
把小月賣去配冥婚的事兒本就是盧氏的不是,如今被賓客這麼一說道,盧氏的臉也掛不住了,嘀咕道:“來都來了,難道就這麼便宜了她?”
“那咱們還能咋樣,蘇顏本來就不好對付,而今又有這麼多人站在她那邊,咱們兩個人勢單力薄的,胳膊擰不過大腿呀。”鍾氏嘆口氣。
“這個賤女人還真是厲害,居然這麼會籠絡人,從前倒還真是小瞧了。”盧氏滿腹怨言,又是心疼被火燒的屋子,又是嫉妒蘇顏風生水起的日子。
“算了算了,咱們如今拿她也沒轍,回吧,不然又得被人戳脊梁骨了。”鍾氏嘴裡這麼說著,心下卻是另一番想法。
鍾氏可不似盧氏這般無賴,腦子缺根筋兒,鍾氏覺著蘇顏的日子是一天天好過了,這麼大的酒樓,肯定能賺不少銀子,與其鬧得不痛快,得罪了蘇顏,倒不如見好就收,將來難說還得要她幫襯呢。
鍾氏這般想著,聽了蘇顏發誓,臉上很快堆起了笑,全然沒了剛剛那副氣勢洶洶的作派,瞧著蘇顏笑道:“既然你都敢拿小墨來發誓,那咱們便信了你。都是一家人,咱們也不想鬧得不愉快,屋子燒了就燒了,就這麼著吧。”
“一家人?”小月差點吐了,“誰和她們是一家人,怪敢說的!”
“淡定淡定。”小墨在小月耳邊碎碎念,“她們這是在向我們表演人的無恥可以達到什麼程度,她們都爐火純青登峰造極,天下無人可比了!”
“小墨,你嘴巴可真夠毒的。”穆廷文一副老大哥的樣子。
“謝謝文哥哥誇獎,主要是孃親教得好,有其母必有其子嘛。”小墨果斷又給蘇顏抹黑一筆。
一干娃娃:“……”
蘇顏本來就懶得和盧氏鍾氏一般見識,後廚一大堆事兒等著呢,兩盞茶的功夫,都夠她做幾個菜了。
“好啊,就這麼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