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引起這場競爭的胡大虎之父,所謂‘養不教,父之過',所以,有罪,”他冷冰冰的說了一大串大家有聽沒有懂,挺像“強詞奪埋”的話後,將目光移到一瞼不平的龐雄身上。
“而龐雄是胡少爺的師父,連坐法,有罪,至於姚姑娘——”再看向更是一臉莫名其妙的姚採香,“她是競賽者之一,當然更有罪了。”
話語一歇,幾個人全被拉出胡家,趙文步等一行人也立即離開,留下滿頭霧水的眾人。
什麼叫公共危險罪?大家議論紛紛,討論不出什麼結果,伹可以確定的是,皇親國戚就是可以隨便找個名目,想逮人就逮人吧!
而後,那幾個人被逮到縣衙,全數入獄。
第七章
何謂暗無天日,身陷囹圄的姚採香可明白了。
瞧這個烏漆抹黑的地牢,連個燈也沒有,伸手不見五指。
她沮喪的坐著,唉,欲加之罪,何患無詞。那個趙文步瘋了是下?莫名其妙的將她關進牢裡,真是過分!
“哐啷!哐啷!”前面傳來鐵鏈轉動的聲音,然後,鐵門咿呀的被人拉了開來。
“你!出來。”一個低喝聲響起。
她眨眨眼睛,站起身像個瞎子摸索走了出去,突地,有人揪住她的手臂,嚇得她尖聲驚叫。
“住口!”
她忙閉口,無助的任由自己被拖到一個像刑房的地方,裡頭唯一的火光則來自居中那紅得發燙的炭火。
烙刑嗎?她吞嚥了口口水,粉臉發白。
兩名衙役將她拖到牆邊,將她的雙手高高舉起後以鐵鏈綁起來,至此,她已面無血色了。
之後衙役離開,姚採香因緊張害怕而喘起氣來。
驀地,黑暗的角落傳來一個陌生的冷凝聲音,“你知不知罪?”
“我?”她好害怕,咬著下唇,“我、我不懂,我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麼罪……”
“你不知道?!”冷凝聲透著一股怒氣,“你挑動這種危及群眾生命的比賽,還不知罪!”
“我沒有——”
“沒有?!只射一箭胡大夫就受傷,那第二箭,第三箭——”
她愣了一下,忙開口辯駁,“那是胡大虎的箭所傷的,我連弓都拉不起來,怎麼傷人?”
“那更可惡!明明做不到,為何逞強比賽?”
“我——”
“快說!”
這叫她怎麼說,姚採香靜默下來,那是難以啟齒的痛啊!
“不說,那就別怪我用刑了。”牆角的人站起身來,冗長身影因炭火反射在牆面時變得扭曲,看來更添一絲詭譎。
色如死灰的姚採香心卜通卜通狂眺,看著那從頭罩著黑色披風的身影,一股涼意從她的腳底沿著背脊竄了上來,但全身血液卻從腦門往四肢百骸狂飆,這一冷一熱,讓她猛咽口水,也得拚命忍著身體某部分的鼓脹感……
但就在那個黑色人影像個鬼魅般移身到炭火旁,拿起掛在架上的鐵夾夾出一塊燒得紅紅且冒著煙的烙鐵,緩慢靠近她的臉時——不行了,她忍不住了!
“噗、噗!”
幾聲驚天動地的放屁聲響起。
黑衣人眉頭微微一皺,而同時間,一個傷心欲絕的啜泣聲也隨即響起。
“嗚嗚嗚……”姚採香哽咽痛哭,“你知道了吧……嗚嗚……就是這個、就是這個該死的缺陷,逼得我……逼得我以自大來掩飾自己的自卑,嗚!逼得我說大話、逼得我不得不硬著頭皮去承擔自己撂下的大話……不甘示弱的去做這些該死又無聊的事,嗚!
“你以為……你以為我願意嗎?你以為我喜歡人家喊我臭屁西施嗎?”她哽咽失聲,淚如雨下。
“我是個姑娘家啊……可我、可我不得不那樣臭屁,嗚嗚……好讓大家討厭我,好讓人家不要娶我這個媳婦入門……不會來說媒……”
她嚥下喉問的硬塊,哽聲道:“可我……一天天后悔了,我氣自己的大嘴巴……好氣!好懊惱,因為……我、我沒那麼勇敢,沒那麼大膽,沒那麼有力……我、我再也不要……再也不要逞強了!嗚嗚嗚……”
四周靜悄悄的,只有姚採香哽咽的哭泣聲,慢慢的轉為低泣抽噎聲……
然後,她突地停止了哭泣,緩緩的抬起頭來看著眼前杵立不動的黑衣人。
不對啊,她這又響又臭的響屁一起,聞者莫不立即遁逃,為什麼、為什麼他還好端端的站在這?難道是——滿瞼淚痕的她倒抽了口涼氣,怒聲叫道:“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