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利考上臺北一家知名大學研究所。
她因為畢業展成績優異,獲選在臺北世貿展出,沒想到碰巧在展覽現場遇到他,順應他的要求陪他看完展覽後,她又答應他一起吃個飯。
快餐店裡人來人往,雜沓且吵雜,但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她才不會聽到自己那每一次見著他時就會怦怦急響的心跳聲,也較能以平常心和他交談。
“恭喜你,順利考上研究所,而且還是你理想中的學校。”
一年半來第一次這樣面對面坐著,能說的不外乎是祝賀之詞。
從此之後,他和她之間的距離又拉開了好長一段。他繼續往學術的領域爬升,而她,準備迎接第一份工作,當個社會新鮮人。
“謝謝。”他微笑地看著她。“你的畢業展也很精采,雖然我並不懂得如何判斷作品的優劣好壞,但是從那些留給你的廣告公司名片看來,應是獲得很大的迴響。”
“謝謝你的誇獎。”話出口後,她突然覺得有些懊惱!他們又不是陌生人,說話幹麼這麼拘謹生疏?
“我很喜歡你作品裡插畫的部份,它們很美,也很有特色……”他突然又接了句。“和你的人很像。”
他的話讓她怔了一瞬。細看他的表情,溫和的笑顏一如以往的真誠,細長的黑眸底蕩著溫暖的波光,她不覺微微看呆了。
他還是如從前那般的溫柔啊!
“你已經決定要到哪一家公司工作了嗎?”他笑望著她,柔聲地問。
白意美這才驚覺自己正對著他發呆,紅了紅臉,趕緊垂下眼睫,隨手抓起一根薯條沾了西紅柿醬就往嘴巴里送。
“我、我還在考慮,這幾天大概就會做出決定。”她低著頭回答,一徑地吃著薯條。
“既然決定在臺北工作,你開始找房子了嗎?”他又問。
她搖搖頭。真蠢!她竟然壓根兒沒想到這個問題。
“我有個同學,他家正好有套房出租,你介不介意再跟我當鄰居?”
她倏然瞠大眼,不敢置信地盯著他。他是在建議她和他住在一起嗎?
“其實,每個套房都是獨立存在的,有各自的衛浴裝置。”他進一步說明。“我住頂樓,隔壁還有一間房沒租出去,因為是朋友,所以租金比外面便宜了些,如果你有興趣,我請他一樣比照辦理。”
原來如此!他這個提議對她而言簡直是不可抗拒的誘惑,她幾乎要立即開口說好。
“那個……呃,你可以先帶我去看房子嗎?”這樣的回答應該不至於表現得太過明顯吧?
“可以,等你吃完了我們再走吧。”他微笑地看著她一根接一根地啃著薯條,意猶未盡的模樣。
白意美很快地將剩下的薯條塞進嘴裡,然後站起身說:“我們可以走了。”
“等一下!”才剛轉身要走,他忽然喚住她。
她疑惑地又轉身回望他,卻見他拿起紙巾靠向她,在她還來不及意識到他要做什麼時,輕輕地用紙巾擦拭她的嘴角。
“好了,我們走吧。”
原來,他是幫她把嘴角沾上的西紅柿醬擦掉。這種親暱的舉動讓她不覺小臉一熱,神情也變得有些不自在。反觀他,卻是一臉再自然不過的平常模樣,彷佛這麼做是天經地義的事,沒什麼好大驚小怪。
跟在他身後走到公車站牌等車時,她忍不住問:“柯柏勳,你怎麼會……到世貿看展覽?”她沒告訴他她的作品獲選在臺北展出,但也知道他不會沒事跑到世貿去。
“我從你大姐那邊得知的。”他的笑容和煦溫暖,聲音低柔。“你表現得這麼好,大家都很替你高興。”
原來,是大姐告訴他的啊……
即使如此,她還是很開心。對於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同伴來說,他已經算是很夠意思的了。
其實,他對她的態度始終親切溫暖,有問題的是她自己,因為她心裡有“鬼”!
那個鬼住在她心房好多年了,她一直沒有辦法將它釋出。
“車子來了!”
猶自怔忡之際,聽人輕喊了聲,隨即,等車的人群紛紛朝他們所在的位置推擠過來。她踉蹌了下,一隻大手及時穩住她,而後一堵堅實寬闊的胸膛迅速移至她身後護著她,隔絕那些擠成一堆的人群,直到她安然順利地上了車。
不必回頭,她也知道是誰在保護她。
車上已經沒有座位,她只好倚著柱子站立著。為了避免擁擠的乘客推擠到她,柯柏勳始終在她身後擋著,兩人靠得很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