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似乎有股令人順從的魔力般,席湘兒真的乖乖的將那杯牛奶一飲而盡。
‘好乖!’南宮烈滿意的將杯子放到小茶几上,並輕柔的為她拭嘴。‘今晚起,你就睡在這兒吧!’
‘可是──’
‘放心吧!我不會變成大野狼的,我發誓,OK?!’
他不給她反對的機會,雖然他知道她並無意反抗。
‘我擔心的是正好相反啊!’
一杯溫牛奶下肚,席湘兒的情緒果然平穩許多,又開始變得俏皮起來。
南宮烈出其不意的在她額上烙下一吻。‘很好!會開玩笑就沒事了。睡吧!我會陪著你的。’
‘嗯。’
席湘兒很想說她不是在‘開玩笑’,但在如此溫柔醉人的氣氛中,她實在沒必要‘破壞氣氛,於是一笑帶過。
加上她的眼皮愈來愈重,在他溫柔可靠的擁抱下,惡夢所帶給她的恐懼幾已煙消雲散,最後閃進她腦海的意識是──
怎麼辦?我愈來愈喜歡小烈了!
直到確定她已沉睡,南宮烈才為她蓋好被子,回到書桌邊繼續他方才未竟的工作。
在牛奶中加些白蘭地讓她喝下果然是對的。
第四章
對席湘兒來說,和南宮烈這般的‘超高階珍貴寵物’同房共寢實在是彷若置身天堂般的幸福,同時卻也是像墜入地獄般的痛苦煎熬。
這絕對不是她的錯,而是──沒有一個人能忍受自己的夢中王子,活靈活現的在自己面前晃呀晃的時候,還能六根清淨、正襟危坐的,是吧!更何況他還老是做一些對她心臟不好的事……
‘湘兒!’
‘哇──呀──!’
幸好這屋子的牆壁夠堅固,否則只怕已被驚嚇的席湘兒撞出一個‘人形’的破洞啦!但也何其不幸,就是因為那牆壁太過強壯的關係,以至於席湘兒未能逃脫成功,只好靠雙手自力救濟了。
‘你怎麼可以在良家婦女面前,只在“重點部位”圍了一條浴巾?’
話是這麼說沒錯,問題是,當她嘴裡如此嚷嚷時,捂在她臉上的那十隻手指頭卻是‘門戶大開’,根本不具‘遮蔽’效果,何況在‘遮掩’之後的那雙眼睛是瞪得如此之大,還是直盯著人家那害羞而包裹著浴巾的‘重點部位’猛瞧個沒完。
掉下去吧!快掉下去吧!
南宮烈很夠意思,不但沒有揭穿她那顯而易見的‘企圖’,還挺無辜的為自己辯解。
‘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剛洗完澡,全身都還溼溼的,穿上衣服很不舒服的!’
‘那……也不該在我這個如假包換的淑女面前任意走動啊!’
不知道她自己有沒有發覺,她說這句話的語調是多麼的興奮激動,而且她那雙瞪得不能再大的大眼睛,正在十隻手指頭的‘掩護’下,集中火力向他身上那條‘礙眼’的浴巾發射強烈的攻擊波。
掉吧!快掉吧!
南宮烈已經快被她那可愛的‘企圖’逼出笑意了。
‘你在想什麼啊!湘兒!’
老奸巨猾,不!是足智多謀的他,自然知道該用什麼‘高招’套出他想要的‘口供’。
果然,在他那極具催魂作用的嗓音‘召喚’下,加上席湘兒全心集中於自己的‘企圖’上,於是乎,她便脫口說出:‘快掉下來吧!’話出口後,她才驚覺不對,但已來不及了,南宮烈早笑翻了天。
只有在這時候,席湘兒但願自己能化身為一隻超級土撥鼠,這麼一來她便能夠快速的在地上挖出一個洞來,好讓自己躲進去,省得在這兒出糗到家。
‘你不要亂想,我並不是那個意思!’
再怎麼樣,也得替自己辯護一番吧!否則豈不是太失立場了嗎?
‘哪個意思啊?’南宮烈就愛捉弄她。
‘就……就是那個意思啦!’
滿臉通紅的她如果不要始終堅定不移的盯住他那條鞠躬盡瘁的浴巾,那麼她的話或許會比較有說服力些。可惡的是,南宮烈完全不給面子,居然笑得那麼毫不保留,那麼張狂過分。
‘你再笑我就給你好看!’席湘兒惱羞成怒的賞了地板重重的一腳,以示遷怒洩憤。
或許是上天聽到了她的心願,又或許是意外的巧合,那條死忠的浴巾竟然挑在這個節骨眼兒,亳無預警的‘棄守’,和地板姑娘抱在一起!
‘哇──啊──呀──!’
比雞被勒死還可怖的哀號穿破窗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