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的轉身離開。
金媚鳳冷嗤一笑,輕輕的撩撩如絲緞般的黑髮。
其實史建仁武功高強,對皇室成員又沒有一絲好感,一旦時機成熟,她的確會好好的利用他,只不過,在妓院多日,她也清楚男人就是那麼一回事,欲搶故縱才能抓住男人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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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州大街上,史楠雲的轎子跟史建仁回府的轎子相遇了,史楠雲急忙停轎,想勸兒子回府,沒想到兒子倒令她訝異的回了一句,“我是要回府了,你滿意了吧。”
史楠雲一臉錯愕,見兒子的轎子繼續往府的方向走,連忙放下轎簾,指示轎伕返回府中。
母子倆一前一後回到史家府第後,心情鬱悶的史建仁隨即回到房間,史楠雲只得拿了聖旨及一封皇上親筆的私函來到兒子的房間。
房間內,史建仁連靴子也沒脫,和衣躺在床上,手當枕,雙腳交疊,臉上可見怒火。
見狀,史楠雲雖不明白他發生什麼事,但就他臉上的神情觀來,此時並非跟他談皇上賜婚的好時機,只是此時不說又待何時?到時他若又離家流連百花樓……
“你看看吧,事關你的終身大事。”史楠雲將聖旨及信函一起交給兒子。
“終身大事?”他挑起一道濃眉,坐起身來,接手一看,眉頭愈糾愈緊,臉上的怒火愈來愈熾。
“建仁?”她感到惴惴不安起來。
“狗屎,這什麼賜婚?嗄,指了一個醜女給我?”他怒不可遏的發出咆哮。
她瑟縮一下,“可皇上說羅蘭屏是個賢淑有禮的女子……”
“那有什麼用?一個讓人倒盡胃口的醜女!”他惡狠狠的瞪著母親,“我不會娶她的,你聽懂了沒有?”
“抗旨可是要殺頭的!”她不得不提醒他。
他陰沉的注視著面露不安的母親,“殺頭?他憑什麼殺我?這些年來對我不聞不問後,再莫名其妙的指了個醜女給我?”
“建仁!”她嚥了一下口水,不敢坦白是她央求皇上指婚。
史建仁半眯著黑眸,冷冷的道:“你跟皇上說去,我寧願要一個妓女也不會要那個官家女!”
語畢,他氣沖沖的奪門而出,絲毫不理會她的叫喊。
史楠雲一臉愁容,這該怎麼辦呢?建仁根本不明白皇上的用心良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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坤寧宮內,羅蘭屏佇立在鯉魚池前,看著五彩鯉魚在綻放的蓮花、荷葉間來回嬉戲,看似自由,但其實也只在一方的人造池塘裡,永遠只能在這樣的框框間遊動而已。
輕嘆一聲,她在皇宮五天了,皇后是個慈祥可親的長輩,差來多名太醫看她臉上的胎記,看看能否使其消失,而答案自然是很難、不可能……
不過,儘管如此,她還是很感謝她,兩人的相處也從剛開始的靦腆不安到現在的熟稔寬心,但她還是好想回家,好想見見家人,何況,再過幾天就是她的出閣之日……
這幾天,郎都跟皇后是輪番上陣,對她出閣一事向皇上請求暫緩,但皇上心意已決,她就算再怎麼不願曲心委嫁,一思及抗旨的罪名將央及全家人的性命,她根本無力反擊……
“蘭屏。”
郎都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她抽離了思緒,迴轉身子看著丰神俊朗的他。
今晚皇上設宴邀請傅王爺父女,要郎都見見準妃子,而皇后竟然也開口邀她赴宴,且還貼心的差人裁製了一款高貴典雅的紫綢旗衣,不過,儘管如此,她還是不想出席。
郎都清澈的眸子凝睇著身上仍是一款素雅淡粉的羅蘭屏,“我聽伺候你的宮女說,你不想換裝出席晚宴?”
她尷尬的抿直了紅唇,“我……我身體不舒服。”
藉口吧,他可以從她那雙美麗的眸子裡看到濃濃的不安。
其實這幾日在他皇額娘刻意的安排下,他們兩人可說是朝夕相處,而這也讓他更有時間去理清心中那混沌不明的情愫。
捫心自問,他對羅蘭屏確實有一份感情,但他卻笨拙的無法辨明那是男女之愛或是兄妹之情。
畢竟他出入景羅王府多年,認識她的時間相當的長,更瞭解她對臉上胎記的自慚及自卑,因此,他對她會有呵護疼惜及不捨之情彷彿也是天經地義的……
抽離了思緒,他直言道:“你是身體不舒服,還是不想去見傅青燕?”
聞言,羅蘭屏滿臉紅潮,她的確是不想去見傅青燕,一怕兩人外貌一比,令她更形慚愧,二怕妒心作祟,失了該有的禮貌,那豈不令特意邀自己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