腥和哀嚎的戰場。所以和這樣的戰士相比較,魔族的赤魔明顯差了一個等級。
魔王原本就已經受傷了,而和他戰鬥的鐘離蔚風和小七因為之前是和受傷的赤魔戰鬥,所以不僅沒有受一點兒的傷,反而是相當於進行了一場人身,所以剛投入戰鬥,兩個人就展現了他們無敵的默契和最強大的力量。
飛沙走石不足以形容這個戰場,血色瀰漫也不足以形容這個戰場,哀嚎遍野更不足以形容這個戰場。這是一場生命和生命的碰撞,這也是一場侵略和守衛的撞擊。每個人都用著自己最大的能力去獲得勝利。
一個人無心無情固然很強大,但是如果一個人想要守護另一個人或者東西,他就會爆發出更大的力量,甚至是超乎自己身體的能量。
魔王是前者,鍾離蔚風和小七是後者,所以這場戰鬥的輸贏早已經是註定了的,所欠缺的只是時間。一個讓雙方都停止戰鬥的時間,亦或是一個生命消逝的時間。
鍾離家的人都很護短,所以傷了君清的人肯定不會被饒恕。
天色逐漸的變暗,周圍的溫度也逐漸的變冷,人血的溫熱已經不能抵擋大沙漠中夜晚的低溫了。凝固的血液灑在黃色的土地上,形成一片片的褐斑。紫魔的慘叫聲逐漸變得零星,然後又慢慢的消失。
戰場上很快就只剩下鳳蓮閣的眾人,以及魔王了。
魔王雖然也是站著的,但是,他的脖子上架著一把鋒利的寶劍,他的胸口同樣也抵著一把鋒利的寶劍。只要他稍有動作,脖子上的那把寶劍就會劃破他的頸動脈,胸口上的那把寶劍就會毫不停留的直接將他的心臟刺穿。
僅有這兩個保障是不夠的,所以,魔王的身上是一個冰凍術,魔王的雙手是被青藤死命的纏繞著捆在他的背後的,魔王的腳背一直到他的膝蓋上,都是牢牢地土層,讓他絲毫動彈不得,魔王的太陽穴之上,一個帶著陰森寒氣的冰刺穩固的懸在那兒。
“海格安,你和張楚行他們照顧一下其他人,將君清之前煉製的丹藥給每個人都發一顆,讓他們就地打坐。”鍾離蔚風的劍尖平穩,好像那些咬牙切齒的話並不是他說出來的一樣。
海格安並不像以往打趣開玩笑,一張精緻的小臉繃得緊緊的,狠狠地瞪了一眼被鍾離蔚風和小七挾制住的魔王,然後轉身離開。
“向逍,你和向遙他們佈置結界,將所有的人都隱藏起來,我們現在沒有戰鬥力,萬一將神族引來了,就壞事了。”轉頭吩咐南向逍後,鍾離蔚風繼續盯著魔王。
那樣子,恨不得將魔王扒皮食肉,就是這個魔王傷了君清,傷了他最疼愛的孩子之一。如果說小七是鍾離蔚風的愛人,是鍾離蔚風放在心尖上疼愛的愛人。那麼君清和君宇就是他一輩子最得意的孩子,他一生的心血所在。
可是,自己寵著愛著的孩子,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被傷了,這對於鍾離蔚風來說不僅僅是一件讓人憤怒的事情,更是一件不能容忍的事情,是一件挑戰他的自尊,挑戰他的底線的事情。
就算那兩個人十分的強大,強大到自己這個做父皇的都奈何不了,但是那兩個人依然是他的兒子,他們是父子,這是永遠不能改變的事情,誰都不能改變他們之間的血緣關係,誰都抹殺不掉他們之間的父子天性。
“你傷了我的孩子呢。”鍾離蔚風挑挑嘴角,一種陰狠的感覺透過那雙狹長的丹鳳眼洩露出來,那種似笑非笑的神情,居然有幾分和君宇相似。
兩個人怒到極點的時候,都會露出這樣的神情,嘴角微微的上挑,美麗的丹鳳眼眯著,平常人絕對看不出來他們是在憤怒,只有最親近的人才知道,那怒到極點的表現。
“你說,我應該怎麼處置你呢?殺了你吧,魔族肯定會大亂的,到時候他們一窩蜂的湧到大陸來就壞了,我是不怕的,但是這個大陸好歹也是我兒子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我不能讓他們的心血白費了呢。”鍾離蔚風輕輕地拉動自己的長劍,在魔王的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很淺,很淡,但是很長。
“技不如人,活著何用?”魔王整齊的眉毛往上一挑,冷冰冰的說道。在他看來,那個人只是他的手下敗將,死了也沒有。
“父皇,我們要為六哥哥報仇。”小七認真地說道,這個魔王,不能活著。即使魔族大亂,那又如何:“我們將魔族和大陸之間的通道全部封印掉就可以了。”
“恩,這是個好辦法。”鍾離蔚風點頭,嘴角彎起的弧度略微的向下撇了一點兒:“我的寶貝兒說不能留尼,那你就不用活著了。更何況,斬草除根,這個道理我還是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