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絡腮鬍子的人率先站出來,一身戎裝,很有大將的風範,抱拳向君宇請示。君宇記得,這是他生前的大將軍陳雷,為人最是豪放不拘小節,常人看到自己的冷麵孔總要心驚膽戰,只有這個傢伙能裝作沒看到,一心一意的堅持自己的想法,他也是君宇最衷心的屬下,可以說,任何人都有可能背叛自己,就他不會。
現在還沒有破陣的頭緒,跟著他走反而會有機會,微微頷首,君宇示意陳雷前面帶路。自己揹著雙手悠閒的跟在他身後,仔細的觀察這路上的東西,不放過一草一木。
陳雷在君宇身前低著頭引路,即使低著頭,腰背也是挺直。其他的人小心的與君宇保持著應有的距離,只有一個人例外,君宇的身後跟著一個年輕人,方巾系發,一身儒裝,看起來就像是古代的仕子。君宇記得他是以前的軍師,精於謀測,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叫做羅辰。如今看羅辰跟在身後,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君宇也不理會,只是專注的觀察著周圍。
並沒有走多久的路就來到了以前鳳天離的宮殿,再一次回到這裡,君宇心裡只是感慨了一下就放下了。以前什麼都沒有,只有這個王位是自己的,所以自己才會執著於徵戰,執著於徵服,但是現在對他來說,這座宮殿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他在意的人是君清,君清在哪裡,哪裡就是他的家。
隨著陳雷的腳步走到鳳天離以前休息的地方,在所有人都告辭後,君宇才獨自邁步走進以前的寢宮。迎接君宇的是一堆的鶯鶯燕燕,有男有女,姿態各異,風情萬種。有嬌柔魅惑的少女,有英俊柔軟的男人,有英姿颯爽的女子,也有嫵媚動人的男子,各種風情姿色的美人,幾乎都能在這裡找到。而且年紀都不是很大,十四五歲的樣子。相同的就是他們都一副好皮囊。
“王,您回來了?”一群人看見君宇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即使跪在地上請安卻抬頭看著進門的君宇,一個個臉上都是興奮的神情,就好像久沒有進食的狗看到骨頭一樣。君宇在心裡狠狠地鄙視了一下自己的這個比喻。然後頭疼的看著那些面上帶著毫不遮掩的**裸的**的人,心裡很是鬱悶。前世自己為什麼要找這麼多的人?魔界的人最是真實,也最忠於內心的想法。一旦有了**不會道貌岸然的遮遮掩掩,他們崇尚原始的**,所以,從來都不會掩飾自己的**,以前,鳳天離最喜歡的就是這樣的美人,不嬌柔做作。
可是,現在,面對這些美人,君宇不僅提不起來興趣,反而感到一種厭惡,脂粉香氣中,他更想念的是君清的純真,君清的可愛。想到君清,君宇的心裡就是一陣煩躁。這個破陣,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破,君清現在也不知道怎麼樣了。越想心裡越煩躁,伴隨著心裡的煩躁,君宇身上的氣壓也越來越低,周身都是令人膽寒的戾氣。
君宇突然的怒氣嚇壞了屋子裡的一眾美人兒,君宇的眼角掃到這些誠惶誠恐的人,心情更是鬱悶,口氣惡劣的低吼:“滾!”再加上他的冷氣壓,再大膽的美人也不敢留下,一個個爭先恐後的溜出寢宮,轉眼間就看不見人影了。
捏捏眉間的褶皺,君宇走向大大的龍床,盤腿坐下,默唸君清交給自己的清心訣,平息了自己心裡的煩躁,開始打坐,離天黑還有一段時間。他必須得養精蓄銳,才能有精力去參加晚上的宴會,他必須在最短的時間裡找到突破口。
很快,晚宴的時間就到了。君宇漫不經心的坐在上位,看似眯著的雙眼,實則精光盡儲。微抿一口酒水,君宇仔細的打量著下面官員的一舉一動。在這裡,沒有在東明皇宮的嚴謹與拘束,下面的人幾乎是打成一片的,甚至有人明目張膽的再酒酣耳熱時帶走大殿中央正在起舞的舞姬,一片淫亂,一片放肆。君宇對這樣的情況已經見怪不怪了,平時這班人怕自己怕得要死,但是一到了宴會就像是換了個人,只要不是冒犯魔王,什麼都做得出來。
君宇就象是最優秀的獵人,總是那麼耐心的等著,他相信,獵物總會有呆不住的那一刻。事實上,他也確實是等到了。
一個喝的醉醺醺的人站起來朝著上位倚在龍椅上的人邀功:“王,我們……嗝……抓到那個……嗝……那個……嗝……背叛你的人了。”邊說話邊打酒嗝,君宇記憶中的一個大將口齒不清的說道。說完還又喝了口酒,絲毫沒注意到上面的王者眼裡已經嗖嗖的射著冷刀了。
君宇知道,自己上一世臨死前最大的願望就是回來報仇,抓到那個背叛者,然後千刀萬剮以洩心頭之憤。這個人,一定是他破解幻境的關鍵:“給本王將人帶上來!”君宇裝出狠辣氣氛的樣子,怒氣衝衝的將手中的酒杯摔下來。骨碌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