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的臉,一時有些複雜一時有些幸災樂禍。
一想到幾日前夜探皇宮後得知的訊息,沐傲天不由得嗤笑,頓時覺得只攻破幾個城池倒是有些少了。
“西鄰那邊如何答覆?”沐傲天懶懶地倚靠在軟榻上,漫不經心地詢問道。
“他們還能怎樣?肯定是同意啦。”百里達翹著腿,嘴裡咬著糕點,不屑道,“他們能夠攻陷東城和東籬,若非我們的人在城中打點,他們哪能如此之快就能得手?”
“哦?”沐傲天忽然危險的眯起眼來,似笑非笑地斜睨著毫無形象可言的百里達,頓時覺得讓他呆在如此華麗奢侈乾淨的馬車廂裡,是對車廂的褻瀆!
似乎知道自己說錯了話,百里達嘿嘿一笑,諂媚地將糕點一口吞了下去,擦了擦手,“是你們,是你們的人。”嘴上說的利索,心裡早就在嘀咕著自己此刻是被各種手段賣身給了沐傲天,說是自己人哪裡有錯了?
“哼。”沐傲天冷哼道,對於百里達牆頭草的行徑保持鄙夷態度。這人長得人模狗樣,也就只有‘天下通’這麼個稱號能讓他稍微吃香一點,如果沒有一堆追殺的話。
“毒聖那邊辦的怎麼樣?”這一次的提問,卻是對著車帳外的南夜。
“他是西鄰與鐵蟒將軍齊名的獵虎將軍的救命恩人,獵虎將軍這人重義到失了頭腦的地步,又豈會不聽從恩人的安排,”南夜難得的甩開了冰冷的吐字模式,“待他安排攻破了東苒,便會打道回府,屆時北冥訣趕到,也無濟於事了。”
沐傲天笑了笑,倒是一旁閒不住的百里達湊著腦袋上來,一臉好奇的問道:“你們怎麼就確定鳩鴻皇會派北冥訣前去鎮敵?”
沐傲天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百里達,摸了摸他的頭,看著他瞬間呆愣的表情,強忍下笑意,果斷閉目養神起來。
被沐傲天猶如摸小狗一般的摸了頭,百里達愣了片刻,霎時醒過神來,要暴跳如雷之時,卻聽得馬車之外傳來‘噠噠噠’頗顯得急促地馬蹄聲。
“邪十一宮宮徒求見教主!”馬車應聲而止,半響,就見馬車重新開始軲轆前行。
耳邊忽然響起一陣呼嘯而來的聲響,沐傲天睜開眼眸,徒手抓住飛來之物,在百里達滿臉好奇之下,緩緩地將手中信卷拆開。
看完後,又隨手將信卷扔給了一臉眼巴巴望著自己的百里達,腦子飛快地轉著適才一目十行的內容。
百里達趕緊抓起信卷,急切地看了起來。
許久,待沐傲天吸收完了內容,瞥向百里達時,險些沒被嚇到。
就見百里達雙目發光地看著自己,眼裡的灼熱好似升起一團火,“令主,您實在是太神了!鳩鴻皇果然是遣派了三王爺前去!”
喲?還用上了敬語?
沐傲天挑眉,默不作聲。
車廂外駕著馬車的南夜僵冷的臉色有了絲龜裂,心裡忍不住低誹:前頭提到北冥訣的似乎是他而非主子吧?
··、繡球招親
接連三日的風餐露宿,終於吃完了車廂中備好的乾糧後,一行人總算脫離了荒山野嶺的侷限,來到了一處繁華熱鬧的縣城。
沐傲天帶著一行人尋了一家生氣紅火的客棧,飽餐了一頓,舒舒服服地泡了個熱水澡將這些日子的疲勞洗去後,呆在客房裡養精蓄銳,而南夜則去探知這幾日京都朝廷的情況。
“三座城池已失。”待南夜回來,簡簡單單地幾個字解釋道。後續的無需多言,他們都已然一清二楚。
“那鳩鴻皇一定氣得七竅生煙了!”百里達頗有些幸災樂禍地說道。按理說,北冥梭與他無仇無怨,他也不應該如此落井下石。不過他效力的主子都把北冥梭當作第一處理物件,他自然是跟著主子義憤填膺了!
“那失去的三座城池,北冥訣可有能力奪回來?”沐傲天摸了摸光滑的茶杯,說出了最關鍵的問題。畢竟他們費了如此功夫,無非是想讓鳩鴻失掉三座城池,攪亂民心,順便讓北冥梭嚐嚐從身上掉塊肥肉的感覺,刺激刺激他。如若讓他們將城池重新奪了回去,那之前的功夫豈不是白費了?
“沒有。”南夜言簡意賅地說罷,又覺得似乎不甚精細,接著道,“西鄰設下精密的守衛,加固了城牆,一隻活物都飛不進去。”不用說,這定然是毒聖提前告知那位將軍安排好的。
得到滿意的答案,沐傲天抿了口香醇的茶水,“這幾日在山林裡,曉是地境複雜也就沒有收到訊息,過會兒想必便會送來了。”她可沒有忘記在各個王府安插了眼線,而自那次夜探皇宮後,對於安插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