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失憶並沒有讓你忘記嬌氣!”
邵楚楚轉頭瞥向門口,荊無羈俊挺的身影映入眼簾。
他背靠著門,雙手環在胸前,一雙不友善的黑眸深幽的盯著她,似是不屑又嘲諷。
荊無羈發現邵楚楚的眼神從以前的驕縱任性、銳利高傲,變成了驚慌失措、迷惘茫然,六神無主的眸光與他相接觸後,急忙低垂眼簾,咬著蒼白髮顫的嘴唇,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
荊無羈因為她柔弱的模樣,心裡一陣拉扯。
她曾經是那麼的溫柔,曾經是那麼的善解人意……
不!他不能因為這樣就憐惜她!
雖然邵楚楚在他面前一直都是這樣,但是在他背後的邵楚楚卻囂張跋扈……
荊無羈收回定在她身上的視線,讓自己恢復鐵石心腸。
“我想和她單獨談談。”荊無羈迷人的唇上掛著一抹微笑,待蘭兒走後,微笑立即消失不見,轉向邵楚楚時,他的臉龐立即變得冰冷、毫無表情。
荊無羈仔細的打量她好一會兒。
“你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吧?尤其是這張臉,跟從前沒什麼兩樣。”
他說話的模樣根本不是在關心她的傷勢,反而像是在提醒她,她擁有一張令人憎恨的臉龐。
“你對我如此不屑,為什麼還要來找我?”她怎能不怨?
不管她曾經做過什麼,面對毫無記憶的她,他這種輕蔑的行為,又豈是一個丈夫該有的嗎?
雖然她努力的想以平靜的模樣面對他,但還是不小心從發顫的語氣中,流露出心裡的怨懟。
他挑著眉,對她臉上流露出的埋怨感到十分好奇。
她憑什麼責怪他?
在她捨棄一切與男人私奔之時,她可曾想過他的心傷?
“我放下手邊的事,千里迢迢的從揚州趕來,當然是要帶你回府。”
“帶我回府?”邵楚楚提高嗓音重複他的話。“你的表情、言語,一點都沒有想帶我回去的樣子。”
聽見她的指控,荊無羈也忍不住激動起來。
“沒錯,我的確不是很甘心帶你回府,誰知道你會在府裡待多久?什麼時候不高興又會離府出走?”
邵楚楚愣住了,離府出走……
這是多麼嚴重的指控——
“你說的……都是真的?”邵楚楚無法想像自己會做出那樣於情、於理、於法都無法容忍的事。
一個成了親的女人,棄家庭不顧,這是道德所不能容許的事。
“哼!你倒好,把自己的所作所為忘得一乾二淨。”荊無羈的語氣冰冷。“沒錯!你邵大小姐有本事,有沒有我這個丈夫對你而言根本無所謂。但是你把我置於何處?又要我怎麼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