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富大貴的主,還不趕緊移情別戀。”
他在她心裡就這麼不堪?言有意瞪眼乾笑,“那照你這麼說,我不應該跟著東家打拼,應該直接接受酣小姐,做漕幫的東床快婿——這倒還省心省力了。”
“別動酣丫頭。”阿四滿面笑容頓時換下,正色道。
看她認了真,言有意反倒起了逗她的心,“人家女孩子家家一片赤誠愛心,我不接受她,不是傷了她的心嘛!”
阿四一把揪住他的衣領,一字一頓地對他說:“你若真心為她好,就不要搭她。否則,我會讓你後悔,記住了。”
她那副嚴肅的表情言有意從前也很少見到了,好像他觸犯了她最重要的利益。從前給她當秘書,自家生意被人撬了牆角,她也只是撇撇嘴,哪裡曾這樣發狠?
他趕忙拽回自己的衣裳,打著呵呵,“好了好了,開個玩笑而已,幹嗎當真。”
“這事開不得玩笑,你最好當真。”
話不投機半句多,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得差不多了,言有意趕緊開溜,“沒什麼事,我先走了,東家還在外頭等著我呢!”
聽他提起胡順官,阿四的目光不自覺地瞥向桌面,“他知道你來找我?”
“是他要我有話最好當面告訴你——本來我是託了他代我道歉的。哦!還有件事跟你說。”
言有意撓著頭,因為沒有滿人的大辮子,他時時戴著帽子,總覺得頭癢得慌。久而久之,就養成了撓頭的習慣。
“我……搬去東家那兒住了,錢莊開的時間雖不長,但生意不錯。他已把欠款還給了信和那邊,這幾個月也賺了些。如今手頭富餘了,東家在阜康錢莊的後面買了座宅院,我隨他一塊兒搬了過去,也好有個照應。咱倆來清朝住的那座小院如今空出來了,是賣是租,你看怎麼辦?”
“那院子是我們來這裡的第一個家,前有院,後有地,我覺得很是不錯。就先放那兒吧!說不定什麼時候我還會回去住一陣子的。”她有股預感,總有一天她會回到初來時的地方。再沒有他人,只有她一個。
言有意應著去了。
他前腳剛走,酣丫頭就擠了進來,愣是纏著她不放,“阿四,阿四,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