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去的,畢竟夕夏一直對她都不錯,她要什麼也給,也不多說什麼。可今天是真算錯了,都開門了後頭還沒聲音喊她。
“走了,以後也不必念著了,當我死了算了-”老太太在門口還故意喊了句。
又等了等,是真的沒人喊她,又扯不下那個臉回去,忍了忍這才開了門走。
後面黎子往沙發上倒去,抬眼看夕夏說,“你媽這麼容易就走了,你不怕她又順了什麼東西走?她剛可是進了你房間啊。”
夕夏笑笑說,“我還能有什麼東西給她拿的?東西都給她洗劫完了,她想拿,那就只有床上那被子和櫥子裡幾張毯子,合計她也看不上了吧。”
黎子坐起來,說,“我就說戴珊珊那小蹄子哪來那麼多錢買限量款的衣服,原來都是你的。我還真當她交的那男人多強,你知道不,兩個人你騙我我騙你,都以為對方是富家子,結了婚才知道,嘿,真是一報還一報,活該!”
“行了,別盡說別人。你自己的事兒還撂著呢,你就想一直住我這兒不回去?”夕夏合上雜誌,擱一邊兒看著黎子問。
“我回哪去?那個家我是一天也呆不下去,盛夏要不把那些臭不要臉的人趕走,我就一直不回去。我就看他是要我還是要那不要臉的老東西!”黎子狠狠的說,這麼說了是痛快了,可說出口時才想起那老東西也是夕夏她媽。
喜不喜歡是一會事兒,可容不容許說那又是另一回事兒了。基本上雲夕夏這點和盛夏是一樣的,誰都看得出他們也不待見那老太太,可不待見是一回事兒,沒道理允許別人這麼說的,怎麼著都不痛快,這事兒換任何人身上都一樣的。
黎子頓了頓,說,“我也不是就這麼恨你媽,是你媽做那些事兒真讓我忍無可忍,現在這事兒是碰我底線了所以才這樣。大姐,你是不知道,平時這樣的事兒多著呢,一準給你氣死。在島上時候她們不也在你那住了一段日子,是怎麼樣的情況你應該很清楚。反正你們那媽啊,我看著根本就沒拿你們當親生孩子看!她眼裡親生的就只有戴珊珊那小蹄子。”
夕夏頓了頓,眸色有些暗淡,黎子接著說,“所以啊,對她好,她記得嘛?她不記得,對她再好也是白搭,日後還不是照樣說我們對她怎麼苛刻了。”
夕夏忽然笑著看黎子,說,“你是不是過得特憋屈?走,姐姐帶你做美容去,去‘可愛女人’,做個全身護理,洗臉,沒準還能給將將火。”
黎子眼睛挑挑,“得,我可沒福氣過你這貴婦日子,消受不起。欸,我跟你說正事兒呢,你別老往別處想行不行?把我當你媽一樣對待啊?”
夕夏已經站起身了,伸手拉她,說,“沒有沒有,走啦,去放鬆放鬆,難得出來,就別想那些事兒了,幾煩人啊。”
“真要去啊?”黎子站起來看著夕夏,不是說笑吧,她身上可沒錢的。
“當然了,卡娜在,她能照顧兩孩子的,所以不用擔心。”夕夏笑著說,黎子也笑笑,說,“你還是那急性的樣兒,想起一事兒來就得立馬辦了。我可先說了,我身上沒帶錢的,到時候錢得你開咯。”
“是,一切都我包了,換衣服吧。”夕夏轉身進了房間。
兩人換了衣服出來,夕夏臉色有那些不大美麗,黎子看著她,問,“怎麼了,是不是不去了?”
夕夏搖頭,“不,去啊。”過了好大會兒才說,“我戒指不見了。”
那戒指陸海軍在這邊買的,好大顆鑽呢,因為陸海軍那手指斷了帶不了,她那隻也就放在了家裡。剛也是去拿錢包,開啟抽屜時,看裡頭東西翻亂了她才注意了下。錢包壓在最裡頭,還在,可戒指不見了。
黎子愣了下,“就是那隻大個頭兒的?”
夕夏點點頭,黎子那差點兒給口水嗆著,伸手往夕夏頭上拍了,“你怎麼還不長心眼兒啊,有過前車之鑑還這麼大意,好幾百萬呢,買套房子都夠了,你是不是活該啊?趕緊打電話給那老東西啊,這可不是幾毛錢能買的玩意。”
夕夏嘆氣,她哪知道她媽今天會來?又怎麼知道竟然連抽屜都翻,上回事兒過了後就防著的,可沒想到今天連抽屜都翻了。
“她都拿了還能還回來嘛?”夕夏臉色岔岔的說。
“他孃的--你找她要啊!不行,開車過去,戒指不要回來老孃咽不下口氣。”黎子去抓夕夏的手,非得要她開車去家裡要回來。夕夏不動,她要過去,老太太說沒拿你能怎麼辦?還能報警不成?那畢竟也是親媽,有必要真把事兒鬧成這樣?鬧大了沒臉的當然還是他們做兒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