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得滿桌都是。朱衣邊打孩子邊落淚,夕夏伸手去攔:
“小孩子吃東西都這樣的,你打她幹什麼?”
怪不得星星聽見朱衣的聲音就害怕,看樣子平時沒少捱打。
朱衣邊抹淚邊說,“你不知道,這孩子……智力……四歲了,還不會說幾句話,連吃飯都不會……”
“有些小孩子智力發育會晚些,你別急,你這樣會給星星造成很大壓力,她會怕的。”夕夏皺眉說。
像星星這樣是屬於小兒自閉症,智力發育比正常孩子要慢些,說話慢,意識啟發受阻礙,如果發現得早,送去專業的學校是可以恢復正常的。
夕夏一直沒敢問出口,冷一鳴呢?
朱衣滿面的憔悴,悔恨自己過去的一切,“我早知道他不是什麼好人,可我還是跟了他。我們連孩子都有了,他還是跑了……”
五年前京都五大世家重新洗牌,商業風起雲湧,新上位的四大四家重新樹立商界規則,根基不穩的中小型企業全部破產。五年前的京都歷經一次大換血,新的行業蓬勃而起,守舊的私企全被打壓沒有翻身的機會。
朱衣家就是在那場商界變動中覆沒,那時候冷一鳴和朱衣剛大學畢業,畢業後兩人就結了婚,而沒多久朱家就縫遭變故,冷一鳴在事發之後消失得無影無蹤。朱衣一個人承受著家破人亡和被丈夫拋棄的雙重打擊,再加上孩子的不正常,讓她幾年來生不如死。
一個千金小姐一夜之間跌入谷底,那種痛苦沒有人能體會。
用朱衣的話說,她已經死過很多次了,已經不在乎了。
“你沒想過去找冷一鳴嗎?或許,他知道星星的狀況,會管的,畢竟星星也是他的女兒啊……”夕夏低低的說。
“不會的,他不會管的,他已經結婚了,我去找他他裝作不認識我,說我是瘋子……他就是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朱衣眼眶怒紅,悲憤的出聲大吼。
夕夏一時間心緒被添堵得滿滿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冷一鳴……一個人,真的能改變那麼多嗎?
必竟是曾經有一瞬間動過心的男人,現在……他怎麼會變成這樣,那麼清高自傲的人……原來人真的會變,變得所有人都不認識。
忽然心一陣一陣的痛,她的莊孝,卻一直在原地等她!
夕夏說要送朱衣回家,朱衣毅然拒絕,“以後會再見的,你也回去吧。”
夕夏看著朱衣帶著星星上車,然後轉身走,想打電話給莊孝,這時候發現手機落在吃飯那兒了,快步往回走。卻在轉身的時候,迎面一物砸來,都來不及看清楚是何物,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海公子將夕夏彎腰抱起,身軀一矮,進了路邊的跑車。
海公子從後視鏡看向車後座昏睡的女人,很仔細的看,她到底好在哪?為什麼莊孝和野戰都非她不可?是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妖媚精緻的臉?還是軟噥嚶語的聲音?
能讓莊孝和野戰上心的女人,定有她的好,可海公子就是不明白,這個女人的好,在哪?
海公子方向盤一轉,竟然往墓園駛去。
夜裡的安靜,加上山高風大,微弱的白熾燈光從斑駁的樹影灑下,印在地面竟成各種奇形怪狀,張牙舞爪的猙獰著。
海公子車停在園區公路的盡頭,把夕夏從車裡拖出來扔在一座面積稍大陵墓前,冷冷的看了眼地上並沒有甦醒意識的女人,轉身就走。
最好讓野獸猛鬼把你撕了,去了你這禍害時間才幹淨!
開著車一轟油門當真走了,把一個女人就那麼扔在荒山野嶺的墳場中。
海公子畢竟不是心狠的,若是換做莊孝或者野戰任何一個,對待恨之入骨的敵人,絕對不會這麼手軟。
野戰是讓人跟著雲夕夏,處理了手上的事才現身。可底下人卻說跟丟了,野戰立馬火起來,一拳甩向那人臉上:
“養你們這幫廢物有什麼用?”
那人被打得半張臉充血,說是當時看見陸少爺的車過來,就那一下,人就跟丟了。
野戰暗沉的眸色瞬間風起雲湧,跳上車走了。
說莊孝那邊換了衣服出來找不到夕夏人,店員趕緊轉述:
“那位小姐說遇見了老朋友,請先生不用擔心,讓您先回家,她晚些回去。”
莊孝一愣,朋友?難道是騰楓?
“男的女的?”莊孝冷著臉問。
“一對母女!”店員看莊孝那臉色有些怕,趕緊回答。
莊孝陰轉多雲的臉子稍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