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沒有規律的亂跳,沒跳一下就跟要爆炸一樣。
夕夏退了兩步,眼裡有淚,她竟然被這她從來看不上眼的小子氣哭了。
忍著,眼淚沒掉下來,抬眼看他,嘴角還強撐一絲笑意,淡淡的說,“我這是自取其辱呢……我明白了,明白了……”
轉身走了。
莊孝一直站著,原地又跺腳,又抽自己耳刮子,他就是嘴賤,明明心裡不是那麼想的,她能來找他,他那心都飛天上去了。很好,很好,自己把自己摔了,從雲端直墜地面,他那心眼下是一片血肉模糊。
看著夕夏越走越遠的身影,又氣又恨,那女人怎麼就不回頭,他等得就是她一個回頭而已,怎麼不肯回頭,倔死你得了。
莊孝不走就是等夕夏一個回頭而已,只要她一回頭,他立馬供她當祖宗,她要什麼他都答應。一個回頭而已,看來她也不是誠心來找他,這麼容易就放棄了,他在她心裡確實沒什麼地位。
野戰和海公子嘆氣,小爺這是傷了別人又傷自己,這刺怎麼就不收一收?對女人可能像對他們這些皮糙肉厚的兄弟一樣對待了,女人那心多敏感,小爺還得摸索一陣才明白這道理啊。
40,抱得美人歸
“我要找回她……”野戰剛靠近莊孝就說了這麼一句,下一秒就跟離鉉的箭一樣衝了出去,颳起一陣強風。
“孝哥這是何苦呢?”海公子嘆氣說,把人姑娘傷得徹徹底底了,這又追過去,就是他,他也不接受這樣兒的啊,給你一巴掌,再賞你一顆棗兒,誰幹?
“雲夕夏,雲夕夏……”
莊孝大老遠的看見,可惜人已經上車了,又一次看見她坐上車背對他,將他扔得老遠。
莊孝一腳踢向旁邊的路牌,他跟她是不是真的有緣無分?
';嘭';又是一腳踢去,去TM的緣分,他就是要她。
夕夏承認,她是被莊孝那話傷痛了,回宿舍後一直在廁所,哭完了才收拾好出來。若無其事跟黎子說著這次測試口譯的事,熄燈睡覺的時候黎子問起冷一鳴的事兒。
夕夏翻個身,說,“我跟他沒事兒。”
都這麼說了黎子也沒再問,她是很好奇夕夏怎麼跟冷一鳴扯一塊兒了,可畢竟夕夏人怎麼樣她最清楚,肯定不會幹出橫刀奪愛這種事。其實主要還是黎子覺得冷一鳴那人不行,他還不夠格兒讓夕夏';橫刀奪愛';。
黎子這大學裡沒服過什麼人,夕夏是唯一一個。
“不知道我們大四還有沒有課,我聽別校的大四都沒什麼課了。”黎子唸了句,這事兒他們都關心,學校裡規定的是這暑假要實習,大四要有課,那暑假後還得回學校上課,合計大家都不想再回來。
“睡了。”夕夏又翻身說。
直到聽到黎子均勻的呼吸後,她還沒睡著,腦子裡異常清醒,冷一鳴和莊孝的臉交替出現,到後來莫名其妙的全是莊孝的臉,從第一次在世子的生日宴上見面,一次一次的回憶。
其實他沒那麼讓人討厭啊,但是她為什麼潛意識裡排斥他呢?想起今天莊孝說的話,夕夏那心一陣一陣的疼。
都後半夜了,夕夏才迷迷糊糊的睡著,這剛睡著宿舍門開了。夕夏迷迷糊糊的只知道有人進來,她睡下鋪,有人走動她最容易醒。沒過多久廁所就是流水聲,蓬頭的水墜落在地面瓷磚上碰撞的清脆聲。
這麼安靜的夜裡,這水聲是擴大了好幾倍。
夕夏醒了,頭悶悶的頭,這才睡著就被弄醒。沒多久上鋪的黎子也醒了,忽地坐起來對著錯所大喊:
“朱衣你有點良心好不好?三更半夜的你洗什麼澡啊?”
吼完了後面還跟了一堆子的抱怨,“這時候回來就算了,還洗澡,這人是不是神經有問題啊……”
夕夏一直沒出聲,頭有點痛,翻個身。
朱衣洗完出來抬眼看,黎子都坐起來了,說,“你醒了啊?那我吹頭髮了。”
“有病吧你?”黎子吼了句扯著被子矇頭睡。
朱衣也不管,既然醒了她就能吹頭髮,開了燈,宿舍立馬被照亮,黎子翻身再坐起來,對著朱衣喊,“朱衣你夠了啊,你開臺燈不行,你就是要作得大家睡不了你才滿意是吧?”
朱衣翻出風筒,插上電,抬頭說,“你不是醒了嘛,我開燈又沒什麼影響。”
朱衣也是這時候抬頭才看見下鋪睡了人,才知道夕夏回來了,沒管,開始吹自己的頭髮。
黎子從床上下來,拿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