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起來?”鄒楠劈頭蓋臉就問。
我“靠”了一句,隨口回道:“早就起來了。”
電話那頭的聲音提高了八度,差點沒震聾我的耳朵:“好你個小白,你也變粗俗了,靠什麼靠,都跟誰學的。”
我這才發現,剛才跟小淫說話的腔調不小心跟她溜出了嘴,趕緊賠笑說:“沒有,沒有。啥事啊?”
“嗯,我們單位發了點橙子,我看挺好的,我想給你點,你要不?”
“好啊,怎麼不要?”
“那你自己來取!”
“我暈,拉倒吧,你家七拐八繞的,那麼遠,我才不去呢。你自己留著吃吧。”
鄒楠一聽我打了退堂鼓,嘆息了一聲:“我就知道你很懶,這樣吧,今天沒什麼事情,我騎電動車給你送去吧。”
“呀,麻煩你老人家跑一堂,怎麼好意思。”
“你可拉倒吧,你要真有那心,你就自己來取。”
“那還是你來取吧。”
“呸!!!”鄒楠惡狠狠地啐了一口,我大笑,兩人又聊了兩句,鄒楠說過會就來。
小淫早已經沒睡意了,注意我面部的變化,冷嘲熱諷地說:“小子,跟哪個*聊得這麼歡,有約會啊?說,是不是有女朋友了?”
“去”,我還沉浸在與鄒楠通話的快樂當中,“一個高中同學,關係比較好,人家都名花有主了。”
“我去,有主了又怎麼樣,你撬過來啊。”
“行了,別扯了,過會他要過來,送點水果給我,咱們把屋子收拾收拾,太亂了。”
“哎呀,美女要來啊。我得看看。”小淫那色迷迷的樣子著實令人可惱。
我們兩人七手八腳的開始收拾我們這間屋子,又整理了一下客廳和廚房,然後我有探頭探腦了注意了一下劉溫的動向,看看是不是隻穿了條*在屋子裡晃,繼而放心地等待鄒楠的到來。過了挺長時間,手機響了起來。
小淫眼睛一亮說:“看來美女來了。”好像多年沒見過女人一樣。
我接了電話,明顯讓小淫失望了,鄒楠不來了,說是有事,我隨口打趣道:“太不像話了,你早說啊,費了那麼大勁把屋子打掃了一遍。”
又被鄒楠狠狠“呸”了一口,說了句:“你還好意思說,你那狗窩不弄得好點,還能娶到媳婦不?”
我不屑一顧:“切,這跟娶媳婦有啥關係。”
“哎,對了,跟你說個事兒,我給你說個媒咋樣?剛才尋思到你那裡再說。”
“拉倒吧,別拿我開心了。”我笑。
“是說真的,女孩長得挺好看的,有點胖乎乎,挺可愛的,要不我安排你們見一面吧。”
看鄒楠一本正經,我倒緊張起來,整個人也變得支支吾吾了,說了句:“我不用你操心,女人看女人的眼光啊,不敢恭維,等我自己找。”
鄒楠又“呸”了起來,彷彿恨鐵不成鋼:“你小樣不濟,倒是老挑,你想做老光棍啊,還自己找,你有那本事麼?”
聽這話我可不幹了:“你怎麼這麼說你兄弟呢?你兄弟差啥呢?”
鄒楠咯咯樂了:“得了吧,就你,你可別再整事了,相親也沒有什麼不好,你說,不相親,你也沒什麼機會啊,上次的教訓你還沒記得啊。”鄒楠後面的話就有些嚴肅了。
我喃喃地說:“我記得呢。知道了。不會了。”
“是啊,你還以為你年輕啊,你老啦。呵呵。”
是啊,青春還在,而愛情的青春已經漸漸地走遠,愛情如果抓不住,她就真的老了。
2 愛情的面紗
很久以來,我覺得愛情是很神秘和很遙遠的,就像隔著面紗。
死黨付小藝知道我這個想法,他說我太傻。
其實愛情很簡單,關鍵是遇到對的女人,愛情可以在任何人身上發生。他說。
我說:“你放屁啊,這道理誰不懂。”可是這樣的女人在哪裡呢?
付小藝鄙夷地看著我,然後說:任何人。最後丟下一句:“你自己品吧。”
而我常常想起一句話:因為飢渴,所以美麗。然後就想:愛情到底在哪呢?向左走,沒有!轉角,也沒有!日子如此平淡得過著,身旁擦肩而過的女人也成了稀有動物。我是一個搞機械設計的,朝八晚五的生活和狹窄的圈子讓我沒有更多的機會認識新的人,女人簡直就是稀罕貨。
小淫嘆息說:“據說中國未來,五個人就有一個人打光棍兒,兄弟,咱們形勢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