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了,說著的,也有點不敢問了,這時候的胡軍,真有點怕人,跟平常變了一個人似的,渾身那股子戾氣,跟個炸藥桶一樣,一點就炸。
西子有點莫名其妙,可看看是回家的方向,也就沒在問他,橫豎到了家就都知道了,西子覺得,自己挺問心無愧的,她是把前面晚上那檔子事兒,忘了個一乾二淨,主要也沒想到,那晚上慕青在,還拍了照片,拍了照片,還被慕青不省事的媽,直接捅到了胡軍跟前兒。
胡軍當時在慕青媽面前,那是把自己媳婦兒護了個嚴嚴實實,可轉回頭這事兒他咽不下去,尤其他還清楚記得,他問了西子好幾遍,那晚上的事兒,她那閃躲的模樣兒,甚至不惜撒嬌糊弄過去,現如今都想起來了,那會兒指定是這丫頭心虛了,要不,那晚上能那麼熱情,伺候的他那美,由著他折騰。
胡軍是越想越氣,西子什麼人?那是最誠實直白的丫頭,如今為了個範裡,竟然可以用那些手段糊弄他,這說明啥?說明她心裡還有那小子,說明她跟那小子沒真正一刀兩斷,沒準還惦記著呢……
這種念頭就跟一根根又細又長的針一樣,直直扎進他的心窩裡,鮮血直流,疼痛難忍,他全心全意稀罕這丫頭啊,那伺候著,順著,寵著,溺著,真跟娶了個祖宗沒兩樣兒,別的他都能忍,這事兒不成,她媳婦兒心裡就得有他,範裡那小子滾他媽一邊去。
胡軍那股氣,那股火,在心裡腦裡一個勁兒轉悠,越轉悠,越覺得自己真他媽憋屈,就是對這丫頭太好了,好的,她都敢揹著他跟舊情人親嘴了,還幹啥了……這後面的,他都不敢想……
車子甩進停車位,胡軍推門下車,西子坐在裡面沒動,低頭看了看錶:“你到底啥事?我這上著班呢?就不能等我下班再說嗎?”
胡軍臉一陰,直接霸道的回答:“不能,啥事都等得,這事我等不了,下車,你要是非跟我擰著,咱就在這兒說,待會兒人來人往,我沒事兒,你別怕丟臉。”
西子瞪著他,好一會兒,還是下了車,越過胡軍向電梯間走,胡軍真太瞭解她,西子是個蠻傳統的女人,兩口子吵架讓人外人看見像什麼話。
再說,這事也莫名其妙,早晨胡軍送她上班的時候還好好的,那臉上樂得,都跟一朵向日葵一樣,還約好晚上出去吃火鍋的,這才多一會兒,怎麼就這樣了。
胡軍撐著一側電梯壁,身子趨近她,也不說話,繃著臉,嘴唇抿成一條直線,一點笑容沒有,那眼中甚至是陰鷙的,陰鷙後面,或許還有猜疑跟受傷,挺複雜。西子微仰著頭,有些怔愣的望著他,真猜不透,這男人抽什麼風……
開啟門,胡軍率先走了進去,西子在後面,胡軍換鞋脫外套,轉過身而習慣性蹲下腰去給他媳婦兒換鞋,換完了鞋,自己都跟自己生氣,這都什麼時候了,他還這麼伺候她,氣上來,把西子的鞋有點發狠的扔進鞋櫃裡,扭臉走了進去,像個賭氣的孩子一樣幼稚。
西子不禁失笑起來,心裡那點惱恨也減去大半,走進去,就見胡軍坐在客廳一側的沙發上,直眉瞪眼看著她,西子坐在他對面,想著這會兒該說了吧!
她念頭剛一轉,胡軍已經開口了:“我再問你一次,你特訓回來那晚上,姓範的小子找你幹嘛?”
西子楞了一下,才想起這件已經被她特意去抹殺的事兒,這會兒被胡軍提起來,西子真沒想過他會知道什麼,即便他真知道了,西子也覺得沒什麼?說穿了,不過是範裡有點時常,而從那晚上,西子才真正感覺到,胡軍對他的重要性。
過後想想,範裡對胡軍哪怕一點詆譭,她都聽不得,當時那一刻,鑽進腦子裡的念頭,就是胡軍是她丈夫,範裡沒資格說他長短,裡外遠近分清楚了,西子也恍惚明白了自己的心,又還有點糊里糊塗的,總之有點糾結。
這點不足為外人道的小糾結,加上對範裡選擇性的忽略,胡軍這時候重新提起這事兒,西子下意識閃避,皺皺眉:“咱不說,不提這事了嗎?怎麼又提?”
胡軍臉又沉了沉,要是西子這會兒跟他痛快兒的,把那晚上的事兒說清楚明白了,他沒準就生會兒氣就沒事了,可她非得這樣躲躲藏藏,讓胡軍更覺得,她跟姓範的小子還有事兒?
一想到這個,胡軍蹭就站起來,一步過來,伸手捏住西子的下顎抬起來:“你們都幹什麼了?黑燈瞎火,孤男寡女的,一時勾起舊情來,乾點啥男歡女愛的事兒也……”
胡軍一句話沒說完,西子揚手就是一巴掌,打在胡軍臉上,清脆非常,打完了,西子也有點茫然,手都沒收回去,就在哪兒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