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別想了,這回小別後,別說新婚,直接系脖兒了,連親親摸摸都得注意力道,別壓著碰著肚子,他媳婦兒都快成玻璃人了。
胡軍這憋了一肚子火,被她媳婦兒的表白消下去了一半,可另一半夾雜著未解的慾火,一樣洶洶,對媳婦兒不能發,對崔局他能有好臉就怪了。
尤其那個混蛋柴勇,牢裡面好生待著得了,這會兒還給他整么蛾子,要見他媳婦兒,別說門,連窗戶縫兒都沒有。
崔局是好說歹說,軟硬兼施的做了一個多小時工作,胡軍就是咬死了不同意,崔局最後氣的,腦門子上的青筋直蹦躂,可也沒轍,揮揮手讓他滾蛋,胡軍還不樂意呢?哼了一聲,站起來往門邊走。
剛拉開門,又回過頭來:“這回別費事整什麼調虎離山了,沒用。”說完,揚長而去,崔局氣的差點蹦腳,可胡軍這一句話反到提醒了他,這調虎離山雖然老套,可真管用,反正柴勇就見一面,半個小時足夠了,而半個小時的時間,局長的例行會議都開不完,嘿嘿!
所以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著,胡軍同志也該反省反省,誰讓他娶的媳婦兒人見人愛呢!
趁著局裡開會的空擋,劉漢斌跟做賊似的去了十七隊,偷摸的把西子帶去了監獄。柴勇的罪過不輕,組織販毒數量巨大,造成嚴重危害,可認罪態度良好,最後也算半自首,因此量刑,處以十五年有期徒刑,這還是劉漢斌跟崔局私下走動的結果。
對柴勇,凡是當過兵的,都會有一份可惜,這麼個專業素養如此優秀的兵,怎麼就轉業了,轉業後的安置工作,做得如果到位,何至於逼著他走上這條不歸路,如何留住人才,把有用的人用在刀刃上,真是上級領導們該反思的事情。
劉漢斌見到西子第一眼的時候,都立刻察覺出她巨大的變化,更何況柴勇。柴勇坐在探視室裡,隔著冰冷堅硬的柵欄,直直望著走進來的筆直身影。背光而入,她的面孔一時看不清晰,只是那筆挺卻秀美的身形,跟他記憶中刻在腦海中的一模一樣。
柴勇對西子的感情,頗有幾分複雜,柴勇是個理智的男人,因此對一見鍾情從來不信,見到西子第一眼的時候,那隱在濃妝下的錚錚傲骨,並未因為她是個女子而稍減,她身上那種屬於軍人的氣息如此濃厚,濃厚的,令柴勇感到格外親切。
同時,她還有點像他死去的小妹,一個正值花季便隕落的少女,留下的只有遺憾,作為親哥哥,他相當失職,面對垂死依然燦爛而笑的小妹無能為力,他有強壯的臂膀,跟百鍊成鋼的意志,卻不得不屈服與最庸俗的金錢。
金錢雖然庸俗,如果他有,或許能挽救小妹,讓她的生命之花持久燦爛的綻放,這份遺憾啃噬著他的意志,小妹死後,他心裡對社會對人生,充滿了一種黑色的領悟,彷彿修煉者遁入了魔道一樣,執著的追求黑暗,偏執的與所有人為敵。
人生已經絕望,前路瀰漫著死一般沉寂的黑暗,�納焓植患�逯浮?稍謁�溝綴詘檔娜松�校�蝗煌賦雋艘凰抗飭兩�矗�褪俏髯印��
她走到他對面坐下,坐姿筆挺,身後的門闔上,他終於看清了她的臉,不禁有些微怔愣,短短三個月而已,她渾身上下洋溢著一種幸福的輝光,柔和流轉在她周身,並不刺目,異常舒服。
她很漂亮,果然警服更適合她,漂亮之餘,更顯出她身上有別於旁人的那份英姿颯爽。柴勇勾起嘴角笑了笑:“你穿警服真好看!”
西子目光有些複雜,鐵柵欄裡面的柴勇,即便穿著囚衣,剃了光頭,卻依然是個頗有質感的男人,質感這個東西,是從內而發的,柴勇有本事,有能力,運氣實在差了點。
這時候再說運氣,彷彿不合時宜,可西子一時也不知道該跟他說什麼,算起來,兩人還是陌生人吧!西子是個慢熱的人,兩人從頭至尾,認識不過十幾天,而這短短的十幾天,也都在緊張中度過,西子根本沒有時間,也沒心情去了解柴勇。
但,即便不瞭解,對柴勇,西子也有一份莫名的戰友般的感情,很奇怪,只是既然見了面,很多事情西子也想弄明白。
西子的目光劃過他囚衣上的號碼,落在他的臉上:“你什麼時候發現我是**的?”
柴勇忽然低低笑了一聲,答非所問:“西子?你真名是叫西子嗎?”見西子點頭,柴勇才鬆了口氣:“好在這個名字還是真的,我喜歡西子這個名字,總會讓我想起美麗的西湖來,我家小妹最後的日子,我曾帶著她去過杭州,在西湖泛舟,夏日的荷花清香,湖面上粼粼波光,小妹虛弱但快樂的笑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