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你們還怎麼查？查出眉目來就不怕死嗎？”姜明哲道：“你們知道為了這件事，已經死了多少人了嗎？”
說到這，不光是負責審訊的兩名刑警，就算站在姜明哲身後的全智妍也愣住了。她雖知道姜明哲是k…mobile的股東，卻不曉得他身後竟然能牽扯出這麼大的事。
“哼，算了，你們繼續問吧。”姜明哲笑了笑道：“這件事就是叫總統過來查，也難保不會出什麼人命關天的事。”
“咳咳……”兩名刑警也是夠嗆，只得聽了姜明哲的話，往下繼續問下去：“迴歸到正題，你說是去談交易，所以手上帶了賬本，那份賬本我們看過了，是複製件，上面記錄了死者跟一位名叫達米安的外國商人的武器交易單，總共交易過很多次，那你知道那些軍火，現在在什麼位置嗎？”
“不知道。”姜明哲搖了搖頭道：“金家的人做事一向謹慎。”
“那你為什麼能得到這份賬本呢？你跟死者交易的籌碼，是打算用賬本換取什麼？”
“我憑能力得到的賬本，換取的是我和我周圍人的平安。”姜明哲道：“我說過了，你們根本不知道因為這件事已經死了多少人，上層社會太危險了，不是你們能想象的。”
“那也就是說，你覺得你的人身安危，很可能受到威脅？”警官問道：“你為什麼不尋求警方保護？還是說，你怕尋求警方的幫助，會把事情鬧大？那你現在為什麼又這麼配合我們。”
“呵……”姜明哲笑了笑，說道：“我配合你們，你們不應該感到欣慰嗎？我之所以不找警察，是因為警察根本管不了這件事，還是那句話，上層社會太危險了，你們想象不到，他們根本不需要動手，動動嘴就能要了一個人的命，前兩天不是就死了一個人嗎？因為交通事故。”
姜明哲所說的正是死去的樸宗成。
“難道說，你覺得不是因為交通事故？”一旁的全智妍忽然問道。
“怎麼？你聽說了？”
“這件案子是我經辦的，但是局長最終把案子定性為交通事故了。”全智妍道：“難道姜先生覺得不是？”
“那你覺得一件交通事故案，需要局長來下定論嗎？你的頂頭上司幹什麼去了？”姜明哲反問道：“你就一點也沒覺得奇怪？”
“這……”全智妍默默低下了頭，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然而，對面的警官卻忽然發話道：“別聽他誤導，繼續審訊，據我們的調查，被害者是死於注射高致命性毒藥，針筒上有姜先生的指紋，而且只有你的，這你怎麼解釋？”
姜明哲則是十分鎮定的道：“我到辦公室裡，金吉河已經死了，我是後來被人打暈的，這個推理不難吧，我被打暈了，打暈我的人戴著手套，所以上面只有我的指紋。”
“但如果是因為你想要自保，所以萬般情急，最終殺害了死者呢？”
“隨你們怎麼想。”姜明哲道：“既然如此，你們看看當天辦公室的錄影不就清楚了？”
“整個大樓的監控在那個時間段一直到下午四點，全部癱瘓了。”警官道：“作為一個通訊公司的股東，做這樣的事情，應該不難吧？”
“你們的想象力還真的不錯啊。”姜明哲笑了笑道：“只不過，從一開始，你們對我挺客氣的，為什麼現在忽然針對起我來了？是不是耳機背後的人對你們下什麼命令了？”
“這不是你應該關心的問題。”一位警官道：“你的問題就是老老實實的回答我們的提問，回答我們接下來的問題……”
就這樣，一連過去了好幾個小時，警方把該問的問題全都問完，才放姜明哲離開了審訊室。
整個過程下來，給姜明哲的感覺就如同他自己剛剛所說，全程都在針對自己，好像是背後有人指使一樣。不過這也給姜明哲提了個醒，看來這個警局裡，也不如崔泰勇所說的那麼安全……
回到拘留間裡，全智妍待姜明哲走了進去，隨後關上了門。
但全智妍並沒走，而是四下裡看了看，確定沒人之後，才開口道：“時間不多，我想問你幾個問題，你剛剛說的，是真的嗎？”
“哪個問題？”
“交通事故的那個。”全智妍道：“我越想越覺得不對勁，聽你一說，我好像忽然醒過來了。”
“你自己去查呀。”姜明哲道：“不過，如果你真的想查，得瞞著你的同事，自己一個人去查，否則……”
“我知道了……謝謝你。”全智妍嘴角一撇，竟然微微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