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要跟我說的嗎?”
姜明哲跟崔泰勇說話的語氣比起以往更加的生硬,因為姜明哲知道,金吉河所知道的一切,都是從崔泰勇這裡得知的,換句話說,金吉河對自己的命令如果被比作是洶湧奔騰的江水,那麼一切的源頭,那一條條蜿蜒的小溪,都是從崔泰勇這座山上這裡匯聚而下,漸漸形成了那奔騰的江河。
“我沒有,我只是來跟你道個別,順便把美國那邊的辦公室鑰匙帶給你。”
“呵……放這吧。”姜明哲一邊輕蔑的笑了笑,一邊調侃似的說道:“希望那邊的辦公室裡沒有竊聽器和攝像頭……”
這話,似是戳中了崔泰勇的心。
本是放下鑰匙轉身想離開,崔泰勇在聽罷這句話這話,不禁轉身回來,對姜明哲道:“你不知道的事情還有很多,等你經歷了這些事這話才會發現其實我這麼做是對的。”
“你怎麼做是對的了?監聽我?監視我?怕我跟樸宗成混在一起壞了你們的計劃?還是怕我跟誰在一起影響了你們的行動?”姜明哲也是氣不打一處來,在此一同爆發道:“你不是有槍嗎!你嫌我礙事大可以殺了我了之啊!你們支援的自由黨不是翻身了嗎!你們大可以用崔圭夏的力量制裁我啊!說什麼你為我好?在你們的眼裡除了利益還要什麼!我只是你們一個用廢了就可以扔掉的棋子罷了吧?你們是不是見我跟雪炫的關係不一般才不一腳把我踢開的!如果雪炫嫁了別人你們是不是第二天就要把我從這世界上抹去,因為我知道你們的事太多了?”
“你說的大概沒錯吧。”崔泰勇倒是十分冷靜的聽完了姜明哲的話,隨即低下了頭。
而姜明哲則是完全不屑的笑道:“呵……呵呵呵……我tm早知道這些我還會上你們這條賊船……我現在終於明白樸宗成為什麼說他想活著了,原來連我都不是不可能死,更何況是個秘書了……”
“所以……其實一切都被矇在鼓裡,也挺幸福的對嗎?”崔泰勇問道。
而姜明哲則是苦笑道:“幸福到不知道哪天就突然會死,不知道會被捲入多深,是嗎?”
“事實上我們都是一樣,你是如此,我也是。”崔泰勇道:“我也不知道可能哪天就會死掉,就好像有殺手追我到義大利為了殺我一樣,而那些人就是金永仁的人,為了贏得大選,其實我們也好,他們也罷,在私底下都幹了不少的事情,為的不都是活下去嗎。”
“所以你們也會不管這社會上的人是死活,只為了你們的利益,對嗎?”姜明哲問道。
而崔泰勇卻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我知道的只有為金代表工作,是他救了我的命,我的命就是他的,其實你也一樣,你現在的一切,都是金代表給你的,你的命又何嘗不是他的呢?”
聽了這話,姜明哲只回給了崔泰勇四個字:“我命由我。”
“行吧……”崔泰勇則是笑了笑,說道:“希望是如此吧……哦對了,事先告訴你,我查過之前的新聞和資料,聽說你曾經被一輛大車撞過,差點喪命。”
“所以呢?”姜明哲聽罷,剛剛還火爆的情緒立馬冷靜了下來。
“那輛車的司機,是因為酒駕肇事,被定了罪……但他再也沒從監獄裡出來過。”
“為什麼?”姜明哲一驚,楞道:“他死了?”
崔泰勇沒說話,只是點了點頭,隨即才說道:“我查過那天那輛車行進的路線,其實那天……他應該是不小心看到了什麼不該看到的東西,導致了精神有些錯亂,才在開車的路上不停的喝酒,但是後來,被查到了,所以被滅了口。”
“這又是什麼話?”姜明哲越聽越覺得��沒擰�
“那天……這輛車走的是環山公路,而那天之前的一天,自由黨失去了一位重要的領導。”崔泰勇道:“事情大概就是這樣,具體的細節就不詳細說明了,我只希望你一個人在美國能照顧好自己,還有,希望你不要恨我。”
說吧,崔泰勇便關門離開了姜明哲的辦公室。
而精神錯亂的姜明哲在崔泰勇走後,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兩眼茫然的看向了前方。
“這……這……這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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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驚訝之中緩過神來,一直到了晚上,姜明哲這才帶著自己的東西從公司大樓裡出來。
回望了一下這棟承載了自己兩個月以來努力的地方,姜明哲不禁有些唏噓。原本屬於自己的地方,轉眼間就要被新主人佔據了……
回到酒店裡放下東西,又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