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就帶著黑子一路跑了出去,凌志剛在門口站著,看著鐘鳴跟黑子在小區的空地上玩鬧,笑了笑,自己一個人先進了門。結果他一個人在家裡頭等了半天,也不見鐘鳴回來,就走到窗戶前往外看,結果小區裡已經沒有鐘鳴和黑子的影子了。
凌志剛沒來由的又是一陣擔心,竟然是怕鐘鳴再跑了,感覺穿上外套出了門去找,結果剛走到小區門口,就看見鐘鳴正站著包子鋪門口,給黑子喂肉包子吃。
看見鐘鳴跟黑子相處的那麼好,凌志剛居然也有點妒忌。
意識到自己在妒忌一條狗的時候,凌志剛就有點惱羞成怒了,他一個人回到家,坐在客廳裡頭等著,又等了大概二十多分鐘,鐘鳴才領著黑子回來。凌志剛翹著二郎腿,嘴裡有噙著一支菸,說:“你覺得這房子現在的裝修怎麼樣?”
“挺好的。”鐘鳴放眼看了一圈,領著黑子進了它的房間:“咱不在家這幾天,黑子是誰照看的?看把它餓的,你那麼寵它,難道不心疼?”
凌志剛躺在沙發上慢悠悠地吐著煙,根本不回答他的話:“廚房你也看看,也有點不一樣了。”
鐘鳴卻在黑子的房間裡頭半天沒有出來,等到出來的時候,又開始抱怨黑子的房間沒人收拾:“以前弄的那麼幹淨,這幾天沒回來裡頭就真的變成狗窩了。”
凌志剛雖然不高興,可是想到鐘鳴能跟黑子和諧相處,又是他夢寐以求的,心裡有有點矛盾。黑子關在房間裡還不老實,鐘鳴這剛坐下,黑子就自己扒開房門跑了出來,來了居然也不是趴到他的腳底下,而是趴到鐘鳴的腳底下。
這一下連鐘鳴自己都有點受寵若驚了,雖然說自從他有意討好黑子之後,他跟黑子的關係已經變得相當融洽,可是隻要家裡頭有凌志剛,黑子的遠近親疏還是分的很清楚的。鐘鳴縱然號,估計也比不上凌志剛的一根手指頭,鐘鳴特別高興,摸了摸黑子的頭,說:“你看看,一定是這幾天把黑子給忘了,它生你氣,也看清楚了誰才是對它最好的人。”
凌志剛嗤之以鼻:“我為什麼把它給忘了,還不是急著南下去找你?”
他說著就看向黑子,語氣有點嚴厲了:“黑子,過來!”
黑子聞言扭頭看了一眼,“嗚嗚”叫了兩聲,蹭了蹭鐘鳴的腳踝,就跑到凌志剛那裡去了。鐘鳴站了起來,說:“你先看會兒電視,我去做飯。”
凌志剛虛偽地開口說:“要不我去做吧,你在這兒坐著。”
“還是算了,剛裝修好的房子,別再被你給一把火燒沒了。”
鐘鳴進了廚房,忽然從裡頭髮出了一聲驚呼,然後屁顛屁顛跑出來,喊道:“裡頭收拾的這麼漂亮!”
凌志剛已經沒有剛進門時等著鐘鳴驚呼的期待勁兒了,平平淡淡地應了一聲,說:“你喜歡就行了。”
鐘鳴又跑到廚房裡頭,不一會兒裡頭就傳出來嘩嘩啦啦的水聲,已經刀切在砧板上的聲音,然後油鍋刺啦作響,凌志剛忍不住站了起來,走到廚房門口,看見鐘鳴在廚房裡頭忙活。
他有點看不懂鐘鳴的情緒變化,不知道上一刻對他還是如臨大敵的鐘鳴,怎麼回到家突然又肯下廚為他做飯。他倚在門口,問:“做的飯有我的份麼?”
鐘鳴愣了一下,隨即說:“那得看我跟黑子吃完之後,還有沒有剩下的飯菜,有的話,你就吃,沒有的話,就算了。”鐘鳴說著,又皺起了眉頭:“以後能不能別讓我跟著你抽二手菸?”
凌志剛看了他一眼,立馬噙著煙去了書房裡頭,等到他一支菸抽完了,接了一個電話,等到再出來的時候,兩盤菜已經擺在餐桌上了,鐘鳴可能有點燙到手了,正在那裡抽著氣捏耳朵,看見他出來,就說:“再等等,米飯還沒熟呢。”
凌志剛走過去,問:“燙到手了?”
鐘鳴點點頭,正準備到廚房衝一下呢,凌志剛就捏著他的手指頭,含進了嘴裡面。鐘鳴感覺把手指頭抽了出來,可是臉上已經熱了,說:“你幹嘛呀……”
“我看見電視裡頭都是這樣的。”凌志剛笑了出來:“怎麼樣,還疼不疼?”
鐘鳴得承認,當他的手指頭被凌志剛含在嘴裡的時候,疼痛確實減低了不少,這不是因為口水真的有治癒痛苦的療效,而是當他的手指頭被口腔包裹的那一剎那,他已經顧不上感受疼痛,而是所有的感覺都是被羞澀的溫暖所覆蓋。他看了看自己紅紅的指腹,說:“還真有點療效。”
“那我再幫你含一含……”凌志剛說著,就靠近了他,把他抱在懷裡,眼睛裡全是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