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是專案組的審訊人員,兩張椅子在他們的聚光燈外,專案組沒有給江不讓佩戴任何刑具,以他的水平想要反抗,各種器具都只能是擺設。程孝宇也是很隨意的坐下來,仿似專案組的人不存在,也無視了監控裝置,我行我素,說著自己想說的做著自己想做的。
“你挺厲害的,到了最後還來了這麼一招,不過我想這其中不光是你自己的意願吧,他主宰了你的想法,對嗎?逼迫得你走上了這條路,你保護著他們,他們卻讓你用死來擋劫和陷害,挺絕的,一個備受首長親睞的特權執行者,突然成了窮兇極惡的匪徒……呵呵……”程孝宇將菸頭掐滅,站起身,似乎沒有了繼續交談下去的興趣,有些人的偏執註定了他會在一條路上永遠堅持不懈地走下去,哪怕所有人包括他自己都知道錯誤的也不會回頭。
江不讓抬起頭,第一次正眼看程孝宇,嘴角叼著的煙,菸灰掉落在身上仿若未覺,只是定睛看著程孝宇,他聽出來了,自己的,他們的,他好像都知道,並且是如此的信心滿滿,那如此做還有意義嗎?
“對了,不管怎麼說,我應該感謝你,給國家除掉了一顆臃腫的毒瘤,他們的存在已經形成了惡性的特權迴圈,感謝你將他們推到了臺前,不過你這麼做,何嘗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打擊整個國家的特權階層,類如新晉的我,手中的特權是不是太多了太過了,你江不讓都能夠成為窮兇極惡的匪徒,我程孝宇又算得了什麼呢?”程孝宇想起什麼的迴轉身笑著說道,讓江不讓眼底最後的防線暴露了出來,他的言語,也徹底擊潰了江不讓的保留至今的心理防線。”能再給我一支菸嗎?”江不讓身子窩在椅子當中,垂著頭聲音中帶著十足的落寂。
“煙rl吼真是個好東西。”程孝宇將兜裡剩下的半盒煙都扔給了江不讓,邁步走出了審訊室,兩人之間,再無談下去的必要,從江不讓準備了不開口那一刻開始,兩人直接就沒有什麼可談的,程孝宇說的不過是想要讓他知道,別以為天衣無縫,別以為你們做的事情能夠對我造成什麼影響,我都知道,我都很清楚。
江不讓垂著頭,自嘲的笑著,點了一支菸,大口大口的抽著,三口抽調一支菸,又點了一支,接著大口的抽,煙霧飄舞在審訊室中,很快濃濃一層瀰漫在屋中。
審訊人員剛要開口,江不讓猛的抬頭,雙眼中滿是血紅色的血絲,突的,對著監控裝置露出一個猙獰的笑容,身子緩緩向後靠去,身子堆在椅子當中,手垂了下來,火紅的菸頭燃著隨著手臂垂了下來,眼睛瞪著,笑容延續著,呼吸,停止了,嘴角緩緩湧出鮮血。
“快來人!”
當醫護人員到來時,也只能宣佈江不讓的死亡,而他的死法,也讓諸多人相信了忍耐力的極限絕不是大家所認知的那樣,一個人,可以在人和機器的監控下,一如從前的抽著煙保持平靜的表情,卻在如此狀態下,自己咬斷舌頭,讓鮮血在口中湧動吞嚥,直到死亡,回想起來就知道有多麼可怕。
死,如此靜態的死亡,也有這麼強大的震撼力,所有日勺人都被江不讓的死狀嚇到,就算只是照片,放在那裡讓一個陌生人看到,都會被嚇得不輕。
程孝宇就站在門外,當龐彬一臉凝重的走到他身邊時,他突的開口說道:“我早就知道他會這麼做。”
來了兩名中將,程孝宇都不算陌生,一個是總裝的副部長曹帆中將,一個是曾任河西走廊軍營司令現任總參副總參謀長的魏新華中將,與龐彬共同坐在辦公室中接待了程孝宇,辦公室中還有遠端影片系統,影片的另一頭接著軍委副主席和總參謀長、總政治部主任。
“程顧問,需要你給我們一個準確的答案,江不讓也是軍中老人,以他的心理素質,我們有同事研究過,反抗不會,自殺也不可能,為什麼見過你之後就會選擇自殺?”菖帆的語氣很平和,也不失客氣,面對著眼前這麼一個對軍隊建設有著特殊貢獻的男人,雖年輕卻有著讓人羨慕嫉妒並恭敬的資本。
程孝宇站起身走到桌上拿了一支菸點燃,走到窗前望著樓下的景象,輕聲說道:“我說的,只是我認為對的,並不會成為有參考價值的資料。”
幾人點頭,程孝宇接著說道:“江不讓是莫天賜的親生父親,江不讓最大的弱點就是他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女人,而那個女人不愛他但卻想要利用他,所以就有了莫天賜。這麼多年,江不讓將一身所學都教給了莫天賜,培養了一個看似文弱實則兇悍無比的強人,其實力據我估算已經全面超越江不讓,其恐怖程度堪比人形猛獸,以我目前實力,不敢比較勝負,黑木與其一戰,必定受重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