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自騎著自己的馬目視前方,準備入閘。
今天的刨皮刀閘位最外側,跑長途或都是有彎道的比賽這個位置可能要差一點兒,因為跑起來的時候要往內線切,但是這是1200m,直接就是個大直道,而且一共才十匹馬,刨皮刀的左邊一匹馬都沒有,就是大片的空檔很適合刨皮刀的發揮。
熱身好了之後,一匹匹的賽駒就相繼進了閘。
雖說顧長河這次沒有像上次一樣緊張,但是他還是像上一次一樣,手中攥著韁繩,用手指勾著刨皮刀的鬣毛,輕輕的打著轉兒。
一轉頭,透過護目鏡,顧長河看到了自己右手的白人騎師,這位白人騎師年紀不大,最多也就二十歲的樣子,現在正伸著出手在胸前劃十字,估計是在乞求著上帝可以保佑他贏得勝利。
這個時候的騎師很專注,面色平和中帶著一點兒神聖,顧長河覺得就像是現在自己的習慣,用手指打著馬匹的鬣毛,雖說顧長河是無神論者,但是他沒由來的相信這麼做會給自己帶來好運。當然了這做法也不是沒有失敗過,但是顧長河就是相信,或者是他就是想讓自己相信這一點,這麼做能給自己帶來好運。
略轉了一下頭,發現升降機已經快緩緩的升到了頂了,顧長河這才摘下了自己的護目鏡卡到了自己的眼睛上。靜下心來專注的目視著前方。
而在這個時候,顧長河的耳邊還時不時的還能聽到周圍響起的陣陣呼聲:大紅!大紅!
在顧長河的正前方,兩塊閘門正緊緊的閉合著,誰不知道閘門的開啟是在下一秒,還是兩秒,或者更長的時間,但是所有的騎師在這一刻都集中注意力,等待著閘門開啟那一瞬間,閘門外的光亮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啪!
普通的一聲輕響。顧長河覺得眼前一亮,刨刀皮在瞬間就衝出了閘門。與此同時,顧長河覺得自己內心深處那種最原始的**一下了迸發了出來,那種對於勝利的渴望伴隨著耳邊的風聲,向著前方狂奔而去。
隨著所有的馬匹出閘,方誌那如同機關炮一樣的聲音再一次的響了起來。
“閘門開啟,比賽開始!”
“領跑的現在是本場的第一熱門,刨皮刀。也就為是大家喊的大紅,大紅起步很快。一閃之間我還沒有怎麼看清,它就已經飄了出來,並且穩穩的佔據了領先的位置,第二名是處於內道的大明花,相對於第三名紅色戰神來說它快了僅僅一個馬鼻的位置,幾乎是說不上誰是第三。第四名是大腳怪……”。
“大紅,大紅!現在他已經在加速了,它在外圈的速度很快,與第二名的距離以肉眼分的清的速度快速的拉開,似乎已經沒有馬能威脅到它了。第二名現在是大腳怪。跟在後面的大明花正示圖向外閃,想離開馬群,切到靠近外道上去……”。
隨著刨皮刀的速度起來,並且與第二名的距離越拉越大,現場的觀眾熱情也隨之高漲了起來。
漫天的歡呼聲:“大紅!加油!大紅!加油!”
“現在前三位是,大紅、大腳怪和大明花,大字頭的今天運勢很好,現在大紅已經領先兩個半身位了,看來無人能撼動它領先的位置,一騎絕塵跑的非掌的舒展,……”方誌說道。
看到刨皮刀跑成這個樣子,盧顯城最後那一丁點兒的心也都放回到了肚子裡,可以說就目前來看,刨皮刀剩下唯一的問題是贏第二名多少個馬身距離的問題。
一分多鐘的比賽,就算是方誌的速度也說不了多少句,更何況這貨幾乎是每句必提刨皮刀,而且刨皮刀現在的逼格也值得方誌提,整個1200的距離幾乎就是在不停的加速加速之中,衝過了終點線的那一刻,直接甩開了第二名近乎是七個半馬位。
當成績報出來的時候,連盧顯城都吃了一驚,1:06:8。不過驚了一下之後就覺得正常了,畢竟刨皮刀是一匹已經發育成熟的金冠馬。
金冠馬,金冠馬,金冠馬,重要是事情說三遍!
而現在在場中,漫天的刮刮卡隨著大紅,大紅的呼喊聲之中,就像是漫天下了一場刮刮卡雨,飄愣愣的被馬迷們拋向天空,然後又落了下來。
張強看著大記分牌上顯示的時間,長嘆了一口氣說道:“這成績誰還願和你跑!”。
“大家可以搶第二嘛,你看看第二名競爭不是很激烈嘛”盧顯城樂呵呵的望著正在下面謝場的顧長河和刨皮刀這一對組合說道。
“無恥啊,無恥啊!”朱子華說道:“這麼點兒級別的比賽你弄了匹這麼強的馬,你自己說有意思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