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完全不在狀態,無法同任何女人親密。他私下就醫,得出的結論是精神和心理原因導致的疾病,且無法透過藥物進行治療。
嘩嘩的熱水兜頭流下,周揚狠狠抹了一把臉,再睜開眼時,眼中已經滿是凌厲之色——不管夜嬰寧在玩什麼把戲,他都不會輕易放過這對狗男女!
十五分鐘後,換好家居服的周揚走下樓,尚未走到餐廳,他已經嗅到了空氣中的食物香味兒,這讓原本就飢腸轆轆的他立即更加飢餓難忍。
夜嬰寧把頭髮高高束起,扎著圍裙站在廚房裡,剛好面熟了,她盛好後端過來,來回兩次,餐桌上就多了兩碗麵,一小碟榨菜炒肉絲。
“冰箱裡的菜都壞了,我就找出來一袋涪陵榨菜和一小塊凍肉,湊合吃吧。”
臉上露出赧然的笑,夜嬰寧擦擦手,在周揚對面坐下來。她剛才開啟冰箱才發現,保姆走之前特地買了不少蔬菜,整整齊齊擺在裡面,只是這幾天家裡沒人,菜葉早就打蔫兒不能吃了。
周揚拿起筷子,沒急著吃,瞥了幾眼,聽不出情緒地開口道:“原來你會做飯。”
夜嬰寧剛端起碗,聽見他的話愣了愣神,眉心緊蹙又飛快展開。
“煮個面而已,沒什麼技術含量。”
聽她這麼說,周揚沒再追問,大口大口吃起來。
接下來,兩人保持著沉默,風捲殘雲般吃了個乾淨,夜嬰寧把鍋碗拿到水槽裡洗著,周揚就站在餐廳裡,沒有急著上樓。
“我爸媽今天上午打了個電話,問我,我們兩個什麼時候要孩子。”
他忽然毫無預兆地開口,夜嬰寧手上全是洗潔精的泡沫兒,手一滑,險些將正洗的碗扔出去。
“那個……我……”
她用力咬著嘴唇,臉色瞬間變白,對這個沉重的話題充滿抗拒。
孩子,她自己現在的生活都混亂得像個笑話,怎麼可能再讓新的生命在此時融入進來。
小生命是父母愛情的結晶,應該充滿期待和驚喜,象徵著生活的希望,而不能是一對貌合神離的夫妻用來偽裝幸福的障眼法。
“我已經擋回去了,說兩個人都忙,再說現在孩子精貴得很,大人身體沒調理好千萬不能貿然懷孕。”
儘管看不到夜嬰寧的臉色,但周揚能從她顫抖的聲音裡聽出那份濃濃的緊張,他嗤笑一聲,摸著下巴,緩緩開口。
他的話讓夜嬰寧微微鬆了一口氣,想了想,她轉身看向周揚。
“我知道你是家中獨子,又是三代單傳。如果你想……”
她在心頭飛快地盤算了一下,雖然周揚身體有問題,不過如果精子質量合格,若是他自己願意,找一個情投意合的女人生兒育女,表面繼續維持和她的婚姻,那麼,她不會反對。
畢竟,說到底,這是夜嬰寧曾經欠下的債,如今她就是夜嬰寧,免不了還債。
“我想什麼?”周揚斜眼看她,似笑非笑,嘴角一抹冷酷的嘲諷,冷冷打斷夜嬰寧的話,“我想什麼,你根本不知道,也根本不在乎,不是嗎?”
他的嚴苛責問讓夜嬰寧頭皮發麻,不自覺地甩了甩手上的水,她感到一絲困窘。
儘管她從未故意傷害過周揚,但畢竟,傷害業已造成,她無力逆轉。
“對不起。”
夜嬰寧垂下頭,盯著腳尖,面對周揚同面對寵天戈不同,她做不到針尖對麥芒那般充滿鬥志。
“你的‘對不起’聽起來還真的沒有什麼誠意。”
周揚的冷笑不減,原本,他並不想與她有什麼爭執,但,每次只要一對上她的眼,產生的那種強烈的心悸,還有愛與恨交織的痛苦都會逼著他化身成獸,恨不得將她整個人狠狠撕|裂!
若不是對她一見鍾情,二見傾心,他怎麼會在結識不久,就想要娶她為妻!
沉默一點點蔓延開,令人齒冷,無聲地縈繞在兩人之間。
指尖的水珠兒一滴滴落地,夜嬰寧挪移視線,盯著牆壁的某一處,久久不眨眼皮。
不知道站了多久,周揚邁步走近她,從一旁的紙抽盒裡拽了兩張紙,低頭握|住夜嬰寧溼漉漉的兩隻手,仔細擦了個乾乾淨淨。
他的動作輕柔,眼神專注,像是在對待一個脆弱的玩|偶。
“今晚,我們再試試?”
忽然停下全部動作,周揚拉著夜嬰寧的手,他的聲音低低,藏著一絲幾不可聞的侷促不安。
錯愕地猛抬頭,她以為自己聽錯了,真是難以相信,直到現在,